第(1/3)頁
有那麼一兩個瞬間,兜帽娘的兜帽形同虛化,氤氳成了輝光霧魘般的半透明質感,可見這兜帽衫與猙獰龍袍有著相類似的性狀,甚至更高級也未可知。
兜帽娘急迫的詢問:「你是說,你們曾經有一個幼崽?」
李滄咬緊後槽牙:「對。」
「不可能!在這裡,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躲避我的感知!」
「她現在就在我的空島上。」
兜帽娘隱藏在兜帽中的目光已經有一絲慍怒的成分了,信手一指,宛如小貓般乖巧的飛翼行屍毫無征兆的痛苦哀嚎著倒地,半截翅膀從它的背後脫落,在地上蠕動扭曲,很快演化為隻略高於李滄的飛翼ini。
這邊突如其來的動靜把其餘幾個準巨獸種嚇了一跳,但兜帽娘並不理睬,嘴唇微動卻沒有聲音傳出,隻見飛翼ini的身形驟然虛化消失,許久過後,一二十公裡開外才傳回砰的一聲炸裂爆響。
李滄並不關心這玩意恐怖的速度,僅僅隻是這一手玄幻級彆的「身外化身」就已經足夠讓他的大腦宕機了。
這不是骨妹那種技能形式的小骷骨魔,就像索梔繪說的那樣,他剛剛就可以明顯感受到飛翼行屍在各種意義上缺了一塊,包括身體、包括血脈、包括智慧和靈魂,並且這種缺失就在他眼睜睜的注視下演化成了一個全然獨立、擁有一份屬於自己血脈和本命能力的個體!
這這這...
而且,這tii可是在該死的第三條世界線!
如果說對方有意無意讓他看到的生命之火不啻微茫造炬成陽且可以視作一種形象展示的話,那它現在這種行為對於李滄意義簡直不亞於當眾求偶...咳...世界上還有比這更sexy的事嗎,或者說把背景搬到手術台上?
【手藝人王師傅:雖然但是!滄子我他媽勸你善良啊握草!冷靜!理智!咱一大家子命還都他娘的捏你手裡呢!】
不得不說...
老王不愧是李滄撒尿和泥天打雷劈一樣合拍的基友,他可太了解這貨什麼成色了,簡直就是肚子裡的蛔蟲。
「想學啊?很簡單的!」
「並不。」
兜帽娘的聲音又突然帶上了一絲笑意:「你在拒絕我?」
「...」
我tii堂堂優雅的帶魔法師!
我軌道線淨街虎!
第(1/3)頁
第(2/3)頁
織屍藥鬼我都能從它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我想要的東西和體麵不會自己去拿?
兜帽娘很自然的靠過來,對著李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的脖頸深深的嗅下去,充滿愉悅的說道:「我們是同類,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見到的同類,我對你很滿意,我會保護你,而不是傷害你,你可以放心!」
「我不會強迫你留下來...」
「但是...」
「它很快就會到你的空島上,如果我沒有在那裡找到你所說的東西,作為代價,他看起來很美味。」
「我?」老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思議,「不是!到底憑t啥啊?」
兜帽娘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立時從飛翼行屍身上爆發出無法計數比蛛絲還要纖細的絲線,無視老王混元一體的不破金身以及悚然警覺升騰而起的邪能之火從每一個毛孔鑽進他的身軀之內,僅僅隻留給他零點幾秒的掙紮反抗時間,便徹底把老王如同提線木偶一樣掛在半空。
「聒噪,食物,沒有叫囂的資格。」
毛骨悚然。
老王一顆心逐漸涼到py。
是啊,對李滄來說,素材不也一樣沒有廢話的資格嗎?
雖然有些後知後覺,但他好像終
於明白李滄對這貨為啥這麼客氣了,這兜帽娘們比他看起來的和以為的還要更恐怖一萬倍。
要知道,他受這條線的限製幾乎是所有人裡麵最小的,當然並不排除這貨本身戰力體係就比較單一的原因,咳,總之他有突破性進展的痛苦剝離、拖刀術、刀氣,這些可都不是假的啊,就這樣全無反抗能力的被單方麵吊起來混字母圈了?
李滄雙手下壓:「這個——」
「拒絕和被拒絕是一門學問,但是我又沒上過學!」兜帽娘很有幽默感的說:「被拒絕,很氣,而我聽說你們那裡的雌性在氣憤時通常會選擇去進行一種叫做逛吃逛吃的活動,相比於欣賞這個破破爛爛的囚籠,滿足自己的胃口應該是比較正常的選擇吧?」
「...」
講理了,但隻講一點點。
我想請問你偽裝人類的短暫時間裡那群倒黴催的家夥到底都教你啥了啊,那tii好的你咋不學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邊的幾個準巨獸種甚至已經是巨獸種的家夥從對峙逐漸進入到蠢蠢欲動的狀態。
第(2/3)頁
第(3/3)頁
按兜帽娘的說法,它們以前足足有十三個,但現在哪怕算上兜帽娘自己和那株通天徹地的血肉巨獸也就隻有七個,剩下的都去哪兒了不言而喻,它們不留下一位同伴,恐怕也很難滿足牛哥的胃口,更難收場。
「咦?」
「奇怪...」
「把它帶回來!」
兜帽娘兀自嘀咕著,隨即放開老王:「顯然,今天是你的幸運日。」
老王滾到地上急促的喘息著,痛苦得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不對,甚至罵不出一句娘,否則以他的尿性這會兒保準已經在用澎湃的詞彙量問候對方的所有直係親屬了——他這種玩意會管自個兒死活?人活一張嘴的好不好!
片刻,一臉無辜的刀妹一路「喔」、「喔」、「喔」的被飛翼ini一張臉被刀妹的刀臂戳得坑坑窪窪,但生命之火卻沒有半分憔悴,甚至於在放下刀妹之後,又重新變回三分之一片翅膀黏回飛翼身上...
李滄倒吸涼氣,刀妹莫名其妙。
「過來~」
「喔~」
手指一勾,刀妹就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
刀妹見到老父親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不過當她的視線轉移到兜帽娘身上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頭頂的呆毛倏的一下直接立起來,喉嚨裡滾出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聲音,哆哆嗦嗦的腿子軟得麵條一樣。
兜帽娘捏著刀妹的下巴,左右看看,就像是在買一頭家用大牲口,牙口骨相肺音心跳,觀察得相當仔細,纖細的白嫩手指在刀妹身上輕輕一按,一縷鮮血自毛孔中滲出,凝成彈珠大小的圓球。
「這並不能算作是真正意義上的血脈延續!」兜帽娘愛憐的摸了摸刀妹的腦瓜,把她的頭發揉成一團雞窩又重新梳理整齊,這才慢吞吞的看向李滄,「但我相信你說的話,你沒有欺騙我,祂是真實存在的,可是,你似乎並沒有辦法把祂帶來給我,我說的對嗎?」
「...」
很好,現在李滄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是死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