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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爪的技能或許並沒有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虛實轉換,抑或是技能閾限未能超脫大魔杖所賦予的破甲破壞破敗破魔規則機製,總之,詭爪大好頭顱乾脆利落的瓜熟蒂落,就像是一個堅硬的實心鐵疙瘩,擲地有聲。
李滄狐疑的盯了一眼自己的手,掂了掂大魔杖,猛然掄出一陣刺耳的利嘯炸響,將兩隻快到視線近乎無法捕捉身影的詭爪掃成一坨爛肉,抬手就是三發焚風,再次擊落三隻,伊索萊耶之焚筆直纖細,命中目標後,三隻詭爪宛如一團蓬鬆的草灰般骨疏肉剝,細小如同纖維一樣的脈絡所組成的鵝毛般的餘燼以一種不為外部環境所影響的軌跡溫吞吞的膨脹開來,充斥周圍的空域。
優雅,體麵,靜默,風景如畫。
“吼~”
然而這種美感卻被幾頭吃屎都趕不上熱乎偏偏賊能咋呼的大塊頭打破了,它們從聯排炮彈,不對,押解艙中出來,以距離李滄僅幾十米的距離再到李滄和一群詭爪完成這一係列互動才堪堪衝過來,不得不說,這玩意存在的意義可能更像是戰場氣氛組一類的性質。
李滄稍微舒緩的表情頓時晴轉多雲,眉頭擰起。
砰,喀喇。
拳腳相加,是動詞也是數學題。
李滄紋絲不動,而衝最前麵那頭渾身上下骨甲厚重到完全看不見皮膚的大號命運仆從的嚎叫隻出來了半個音,極具美感的膝撞被李滄一拳擂得碎骨從膝蓋周圍亂飛,骨甲骨刺和如瀑的鮮血牽扯著慘白的肌腱支離破碎,龐大的身軀撲倒在地的姿勢體態從極動到極靜,抑揚頓挫特彆有節奏感。
李滄薅住這貨的頭部頂角,厭惡的不去看它,大魔杖隨手抹下,整個把它的腦袋提離身軀。
左手拎著腦袋右手掄起大魔杖,分分鐘將所有大塊頭通通砸翻在地,猩紅漆黑與慘白的三相之力從許多零碎殘破的屍身中飆出,蜿蜒攀升,融入大魔杖的每一節脊骨和李滄的瞳仁。
一眾詭爪肅然起敬。
三分鐘後,最後一隻詭爪被李滄生生撕成兩片,腸子肚子黏液碎骨鋪滿了周圍,李滄對著旁邊五狗子身上的雙子暴君瞥去一眼,幾發電漿炮淩空而來,把他和大鯤鯤洗涮的乾乾淨淨纖塵不染。
“嘶~”
與狗海痛陳利害的艦艇部隊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在噝噝的冒著涼氣兒,連忙瘋狂打舵試圖遠離這隻披著人皮的不可名狀物,詭爪他們又不是沒乾過,戰場這麼亂,誤傷友軍簡直再正常不過了,阿美莉卡不介意在達成目的同時給門羅使點小絆子,這他媽可是一種哪怕在空天母艦主能量基質炮的毀傷中都能拚湊出完整屍身的可怖生物啊,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一個人類三拳兩腳的拆了個稀碎?
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正因為自己打過傘,才知道風多大雨多猛,這種自己玩命擼炮管子都打不動的玩意被人當麵手撕,其恐懼程度遠超青天白日裡撞鬼,如果不是戰爭烈度感人和親自嘗試過的手感,阿美莉卡人甚至覺得自己都有理由懷疑門羅他媽的是在和眼前這個表麵形狀相當擬人的生物合夥演自己!
“嘖嘖嘖,我願尊你滄老師為當代逼王!”老王在通訊頻道狂噴一氣,“我去你媽的,就這還社恐呢,你社恐你媽呢,老子的風頭都讓你這弔毛給搶完了,口口聲聲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不讓我裝逼那你他媽為啥不乾脆直接刨我家祖墳?!”
厲蕾絲:“這個東西好像很容易宰,狗腿子為什麼就是打不動呢?”
如此振聾發聵的言論,狗腿子們如果泉下有知的話,估計要送給厲蕾絲一串長長的神秘代碼以及一個大大的問號。
“老王!”
“嗯?”
“算了沒事了”
“什”
通訊頻道呲呲啦啦半天,通訊直接斷掉,蓋因基地的艦隊和命運仆從序列真不是吃素的,這會兒早就已經跟著狗海的腳步追上了進度,鋪天蓋地的火力大大減輕了三人組的衝鋒壓力,同時也成了通訊器爆碎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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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半分鐘之後,通訊頻道才重新響起老王的罵娘聲。
他對基地把自己納入火力援助的範圍這件事本身倒是沒啥意見,但對李滄剛才的行為意見很大,鏗鏘有力的肺腑之言語法句式之複雜詞彙量之豐沛猶如雨季的亞馬遜叢林。
“我勸你低調,不要上躥下跳!”
“他媽的,老子就囂張怎麼了,就基地那幾艘破船幾座破島上軌道線打雜都沒人樂意要,還能秒了我不成——”
“嗡~”
你可以說門羅議會庭利欲熏心錢財降智,但你不能說他們真傻,眼瞅著李滄狗海一分為三帶著基地艦隊劈頭蓋臉的衝擊防線,門羅議會庭當然不會跟阿美莉卡雜魚一樣隻會滿口子吐槽隊友狗隊友菜,人家門羅是有真材實料的。
長期坐擁雷暴之海使他們發展出了很多在外部常規環境中的從屬者看來匪夷所思的科技,比如雷暴之力。
壓迫感十足讓人頭發汗毛根根豎起的嗡鳴聲中,門羅所在的躍遷風暴區空間劇震模糊彷如幻影,一環又一環將整個風暴區囊括在內的龐大綠色閃電光環在其周圍迅速成形並向中心點探索斂去,緊接著,一道閃電如同垂天之瀑蜿蜒長河般撕破蒼穹,浩蕩有若實質的閃電長河寬不知其幾千裡也,雷暴之力裹挾著某種極其恐怖的異化能量,以山崩海嘯的姿態衝刷著整片空域。
白駒過隙,一閃即逝。
整片空域再無其它聲音,一片死寂中夾雜著窸窸窣窣細微的電流聲。
數以十萬計的艦艇靜默了零點零幾秒後幾乎同時爆發,衝天的電光、火花、濃煙吞噬了一切,無數異化血脈生物、命運仆從以及從屬者僵硬在原地,青黑色的血管在皮膚上暴突出來,隨即化作肮臟的墨色,宛如鈀中毒般的直角梯度紋路以極為恐怖的速度蔓延布滿軀乾,無限增殖分裂,他們的皮膚組織開始瘋狂增生,整個軀體變得無比臃腫,如同腫瘤的堆積物。
啵~
像是戳破了一個水泡般不起眼的聲音中,斑斕的馬賽克風暴瞬間蓋過戰場上所有損毀艦艇改造島的爆炸殉爆聲,每一個血脈崩解的單位個體爆發的混亂血脈物質都像是有生命的跗骨之蛆般自動追蹤尋找周圍的所有異化血脈生物。
第一輪,第二輪,第三輪。
在這一輪又一輪的死神抽簽中,要麼是純粹的人、要麼成為大屍兄、要麼變成四狗子,除此之外,即使沒有直接死於血脈崩解的暴動,血脈也會遭到難以磨滅的恐怖汙染。
戰場上的人全t傻眼了,不管是基地還是阿美莉卡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們啥時候見過這種堪稱規則武器的恐怖玩意?
估計就連門羅人都沒想過雷暴之力能在異化風暴(綠霧)和躍遷風暴的雙重加持之下迸發出如此毀天滅地的威能,畢竟他們自己要是知道手握如此大殺器,估計隨便派幾個自由撰稿人出去寫幾篇稿子都能起到比這更可觀的利益更實際的殺傷性,而不是弄出這麼一個不死不休的無解之局——貝知亢臉色鐵青,阿美莉卡人的臉是綠的,門羅議會庭更是呈現出一片黢黑黢黑的顏色。
“我日!”通訊頻道沉寂半晌才響起老王的聲音,“這玩意也是紅發妞造出來的?滄老師我琢磨著要不你趕緊著把那小娘們填磨坊得了,不然一會怕是連個全屍都拚不出來的,攢下的這點家當那可是基地的命啊,貝老銀幣記仇的操性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滄瞄一眼周圍:“損失沒你想象的那麼大,發現了嗎,有那個什麼雷暴晶石的命運仆從從屬者甚至艦艇改造島都沒有遭到波及,甚至很大一部分阿美莉卡的艦艇都靠護盾力場硬撐住了,再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不過即使是扛過這一手死神抽簽的艦艇也暫時偃旗息鼓了,船上幾乎所有電子元件都在燃燒,物理意義上的燃燒,能量基質炮、力場發生器集體呈現出一種過載之後的損壞狀態。
等待著它們的,是門羅強殖生化獸的狂暴衝鋒,黏液史萊姆如同雨點般被從遠處空域拋投過來,劈頭蓋臉雨露均沾不分敵我的對基地和阿美莉卡所屬艦艇改造島進行核爆式拆遷。
這玩意的破壞性彪悍的一匹,比那更彪悍的是它們的合體技能、生命共享屬性以及讓人頭皮發麻的防禦力,一時間整片空域到處都是黏液史萊姆“噢噢噢”很有特色的吼叫以及無麵者入侵艦艇艙內的警報。
大鯤鯤背上也被塗了一層史萊姆,不過這玩意上艦艇都要等人家的力場護盾報廢,想在大鯤鯤的眼皮子底下突破浮空力場的可能性無限趨近於零。
李滄無視黏液史萊姆對著麵前的詭爪集群狂飆伊索萊耶之焚,一邊還得捂著將要炸裂的腦瓜子頭疼無比的清點狗腿子的損失數目調遣新的狗海過來填補空窗,一時間隻見他的頭頂不住的向外狂飆血色蒸汽,場麵相當駭人。
“狗弔不是,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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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隨手把一個箱子丟給一頭五狗子,箱子很快轉送到李滄手裡,打開之後,裡麵赫然是一套手腳腦袋一體佩戴的宇航服式水冷套裝。
“.”
李滄捂著腦袋,眼角滋出一股接一股的血淚,場麵更加震撼了。
你.
你媽的.
這玩意就tii不是人類的腦瓜子能想出來的創意,洗腳水過肺的滋味已經成了李滄究其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夢魘。
“咋樣,老子是不是貼心的一比吊草!”
有一說一,老王的擔憂就很有先見之明,以前是脊蠱現在是燒u和殄文碑,而超頻燒u的恐怖程度幾與大血爆不相上下,那是嗜血祈願鈣質吮吸三相之力多重加持都無法豁免和治愈的真實傷害,動輒上百萬的屍山狗海規模早就遠遠超出了李滄所能達到的生理極限,要不是五狗子中間還隔著一層狗窩中繼支配,之前那一輪李滄就得直接躺地上捯沫子。
“”
不夠心狠手辣,怎配江山如畫。
麵對如此慘烈的關愛,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向來以刀子嘴斧子心著稱的瘟神滄老師仍然做了足足五分鐘的心理建設才一跺牙一咬腳閉著眼睛把水冷套裝往身上套.
是的,他可能這一輩子都沒像現在這麼猶豫這麼脆弱這麼優柔寡斷過,包括躺icu裡等死的那段時間。
在cpu和icu之間反複權衡,李滄最終選擇了ppt。
“我發誓,你們最後會得到一份比你們命更長的賠償清單,草,咕嘟嘟~”
注液的聲音是如此的社死,冰涼沁透的體感使得思維如此的清晰,恍惚那麼一瞬間,李滄已經把檢討書的ppt格式都替某些人想好了,心道如果我把在場所有人都揚了的話,那麼應該就不會有人知道我的狼狽了吧?
當然,檢討書和ppt也不會浪費,將會以墓誌銘的形式貼在老王的墳頭,致以李滄最誠摯的問候和最深切的哀悼!
彆看厲蕾絲百般譏諷李滄百般詬病,但老王±5的高精度車床輔以祈願出品的水冷裝置至少在某一特性上已經完全超出預期甚至達到了離譜的程度,這是一種包括李滄在內眾多詞條杜撰者祈願代理人所無從理解的究極天賦,即使換成是李滄自己上手搓,他都沒有把握搓出這麼好的效果,你也甭管這玩意的造價多撕心裂肺這玩意的使用邏輯多反人類,你就說它好不好使吧。
答案是賊拉好使。
在李滄的感知中,整個世界的運行軌跡似乎都變得緩慢下來,這是一種獨立於六感之外的特殊視效係統,清晰度拉滿不受常規視角的局限,大鯤鯤和狗蛋之間如同絢爛風暴般量子糾纏的波粒性狀紐帶,醜陋扭曲宛如病毒增殖體的四狗子,遠處骨妹骷骨魔與排山倒海的瘟疫之雲海洋,喜娘靈兒的酷刑極寒領域,甚至更遠處的空島、鎮墓獸、刀妹以及磨坊.
一切的一切,都以一種無法形容的震撼方式呈現在意誌之中,觸手可及。
李滄甚至覺得,這玩意某種程度上可能或許大概已經達到了一種天方夜譚般的大意誌級的效果,如果硬要形容的話,他更願意將之描述為與縻狑蟲族精神網格類似的性狀,這或許多少會顯得有點無厘頭,但給他的感覺就是如此。
這兩天回來的太晚,八九點鐘才開始碼字,碼完等我休息會洗洗涮涮睡覺都後半夜了,睡意全無,很慌,再這樣下去感覺我那脆弱的生物鐘又tii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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