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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的骨,猩紅的血,仿佛由黑色的恐懼實質化組成的觸手與深淵,潔白的巨型翎羽形成的棘林,這就是五狗子的要塞母巢,一座被無良繼父毫不猶豫命名為狗窩的生態造物、活體命運仆從。
使用說明和注意事項清單自然是沒有的,不過也不需要,畢竟對李滄來說唯一值得關注的一點就是,千萬、千萬、千萬彆手賤把這玩意種在自己家地皮上。
宛如魔王索倫之眼般的虛幻瞳孔在壓榨攫取空島的資源與生機的同時,正通過某種常規人類所不能理解的方式構築獨屬於自己的防禦屏障,混亂的能量湧與異化霧魘被它用某種特異手段無波無瀾的牽引到自身周圍繼續肆虐,成千上萬的五狗子徘徊在狗窩周圍,或佇立或飛行或進食,巨型翎羽插入周邊的土地所形成的荊棘之林蠢蠢欲動,隨時可以孵化為更多的五狗子。
不管門羅又或者阿美莉卡那花樣繁多用途多樣的艦隊,無論能量基質武器又或者實體熱武器,都根本無法突破它的自體防禦,了不起頂多也就兩公裡高度在空島時代甚至有些配不上輝煌壯麗龐大等等形容詞的小小狗窩,就這樣明晃晃大剌剌的成了紮根進每一個敵方單位眼珠子上的活釘子。
“吼~”
象鳴悠遠,聲震四野。
銀嶺巨獸對於狗窩這種毫無道德底線的、在它領域之內強行攫取本應屬於它的生機和資源的搶槽行為表達著強烈的不滿和憤怒,作為與生俱來的巨獸種,銀嶺巨獸無疑是所有異化血脈生物中最倨傲的那一種,它的領地意識極強。
李滄隨手甩過去一大包凍乾香蕉,對喜娘道:“讓大塊頭安靜點,彆那麼小氣!”
“好呢,郎~”
“好呢,郎~”
厲蕾絲口歪眼斜語氣惡劣的學著喜娘的樣子對李滄輕輕一福,如果不是起身的瞬間就給了李滄一個大脖溜子的話,就還蠻優雅的蠻有神韻蠻像那麼回事的。
“buff來嘍!”
厲蕾絲一甩手,眾生平等的夜冕閃電撕裂長空。
遠處,鎮墓獸翻攪著孢子霧引動著風暴,空島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它的攻擊目標,數公裡大小的改造島和艦艇隻需要兩根觸手就能輕易挑翻一個背摔扔到島上任它予求予取最後屍骨無存,某種程度上,在一定閾值之內,鎮墓獸的自助呃.自主吞吃甚至要比小幣崽子所規定的吞並效率還要高出不老少。
空中,兼職搞運輸的狗鯤浮空力場配合著鯨吞不講道理的蠻橫鎖定和吞噬著既定範圍內所有的一切,甚至於有些依然撐著祈願力場的改造島和艦艇都在劫難逃,頂著個球狀護盾直接消失在深淵巨口中。
“嗚~”
狗鯤歡快長鳴,背部的呼吸孔噴出數十公裡高的纖長火焰煙雲,猶如噴泉,其中的代謝物質冷卻後化作絮狀的火山灰,為本就已經慘烈的空域再添幾分陰鬱。
眼瞅著幾號飯桶都在大快朵頤,李滄終於得以放肆的吐出一口濁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把這幾號玩意喂飽了,肉眼可見的能節省一筆龐大的開支。
不過即使如此,李滄猶嫌不足。
幾頭龜背龍虱又被狗鯤拋了下來,在空中即打開蓋板變成百葉窗瘋狂卸貨,夾雜其中的雙子暴君電漿炮血漿炮火力全開,瘋狂屠戮著包括四狗子在內的所有異化血脈單位、強殖生化獸和從屬者,被生生撕碎的艦艇改造島不計其數。
本屬於阿美莉卡的島鏈上空徹底下起了一場血與火的疾風驟雨,沾染了畸變癌化等種種李滄自己可能都說不清具體屬性的複雜物質混淆無狀的傾瀉著,賜予被戰爭荼毒寸草不生的阿美莉卡本島島鏈以生機,使其活力煥發。
猶如漂浮在水麵上的油汙一樣肮臟的濃霧與光暈在碰撞中一朵一朵的蔓延開來,無論命運仆從、強殖生化獸、改造島、艦艇、戰爭道具,都在這場詭異的暴雨中緩緩速度褪去原本的鮮豔色彩,表現出濃烈癌化特征,好似整個世界都在被侵蝕一般。
很好
阿美莉卡本島島鏈都已經像潮水一樣整個tii自行翻湧起來了!
對於除銀嶺巨獸之外的命運仆從來說,尤其是狗窩和五狗子、四狗子、魔山老爺,它們攫取生命能量的速率直接與基質物的異化程度息息相關,當然如果這些玩意沾點癌化畸變屬性那就再完美不過了,上等飼料效果拔群,其中的重量級選手四狗子甚至能直接把這種物質當做是修複自身的材料,都不怎麼需要過一手兒轉化。
在李滄如此敗家的行為之下,除了狗窩攫取資源更順暢速率大大增加很快爆出第二輪五狗子生殖大潮外,是一大票雙子暴君硬是以不爭氣的兒子(弟弟?)的生命為獻祭直接無縫切換合體近戰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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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長子炮管收起身軀後移整個融入次子懷抱,於次子外骨骼與皮膚之下緩緩遊移至次子背部。
無麵無眼的次子獰惡頎長的前肢觸地,背部肋骨脊椎拚湊的巨盾延伸到額前,一如胸口鮮紅暴突甲胄的撞角,完全骨質化的長尾如同流星錘一般掃動著地麵的泥土與岩石。
混亂無狀的管絡在暴君體表扭曲、攀纏,熔鑄製甲爆出連串艱難的呻吟,差點就被生生漲碎,一層遊離著微弱電光的離子屏障如同薄膜般籠罩著它們,體表繚繞著猩紅的霧魘,氤氳不定的霧魘和能量場層層疊疊的扭曲著視界。
“吼!”
雙子暴君咆哮,信手一抽,管絡盤繞本應是巨炮一樣的結構瞬間演化為巨刃,鍔部蟲核閃耀,無數血管一樣的脈絡從核心發散向刀刃,造型誇張,弧度猙獰至極。
以血漿炮采補反複疊buff才能觸發的合體近戰形態無疑意味著更高的功率和更恐怖的資源需求量消耗量,這就是一群有組織不.這就是一群成建製的地表戰神,猼訑姿態的魔山老爺甚至於騎著馬腿子才能比肩雙子暴君的站立身高。
一群四五十米高的獰惡巨怪掄著一柄柄百多米長的厚背重刃在阿美莉卡本島島鏈上掀起的濃得化不開的血腥風暴的場麵足以值回票價、足以讓任何人肝膽俱裂,相比起來,四狗子一貫的癲狂表現相對合體近戰形態的雙子暴君大哥根本不值一提。
僅僅一個照麵,還在苦苦支撐的阿美莉卡方地麵部隊防禦要塞戰爭道具徹底消失片甲不存,連帶著飛空高度兩百米之下的異化血脈生物和強殖生化獸密度都驟然稀疏一多半。
至此,阿美莉卡的流亡議會也終於明確了一個所有人都避而不談的念頭:奪回主島鏈的希望,應該是不太大了.
再然後,阿美莉卡貌似突然間就和門羅打成了一致:瞄準李滄,爆錘基地!
是的。
這種默契極為突兀,在大批除了體型龐大之外一無是處的利刃和龍牙的掩護下,詭爪驟然從其後方湧出,對基地本島鏈的關竅節點要害部門以及外圍的指揮中心、旗艦展開了空前爆裂的集群攻勢。
阿美莉卡的艦隊和命運仆從序列也是如此,此前阿美莉卡的熱武器炮火一直都被李滄當煙花看能量基質武器被他的命運仆從當營養品吃當催化劑使,但現在,對上同級彆的對手,這些戰爭道具才終於真正恢複了正常的水準,火力密度之高當量之離譜目標切換之猝不及防甚至對基地部分打出了一定的火力壓製效果。
方圓上千公裡的空域在短時間內完全被火光和煙雲覆蓋,能見度不足五米,整片空域內連一隻蚊子都甭想逃出炮火的洗禮,烈度空前。
“怎麼回事?”
戰場上發生這種變化簡直再顯眼不過,厲蕾絲注視著遠處空域狐疑的問。
李滄臉上沒啥表情,手一攤:“打掉政權基地就隻是個空殼而已,再難不過改變一種意識形態,再簡單也不過改變一種意識形態,這些家夥從眾多答案裡選了一種最簡單實際但更討人厭的解法.”
“要幫忙嗎?”
“不太想”
滄式救援屬於是可持續性的不可持續,就是厲蕾絲和老王都不能完全適應這種支援,更遑論基地一群常規人類,到時候友商身上全是友傷那可也忒難看了。
“嗯,連這點小場麵都撐不住的話,確實也沒啥支援的必要”厲蕾絲更乾脆,“反正饒其芳在那邊呢對吧,讓他們自求多福好了!”
“邊秀那還是很有看頭的,注意到基地士兵身上的buff沒?”
“挺嚇人的,他們的身板撐得住?”
“不清楚。”
幾大巨頭的輪番作妖肆虐嚇退了阿美莉卡艦隊,門羅則幾乎是全程沒對李滄動手,但隨躍遷風暴到來的那些異化血脈生物就沒那麼客氣了,到現在還有三條巨型島鏈直挺挺的插在阿美莉卡主島鏈上呢,從上麵湧出的異化血脈生物持續泄洪,更有嗅到了進化進階氣息的飛行單位源源不絕的前來趕場子。
對於各種屍態、獸態的異化血脈生物來說,對於異化血脈持續演化的渴求如同進食一般,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渴求,災厄發生之前,僅僅是填飽肚子的狩獵都需要麵對相當的風險,更何況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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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險意味著新生,意味著後代的強大,意味著族群的繁榮昌盛.
一切都值得,所以這方島鏈的絞肉機非但沒有使各種異化血脈生物趨吉避凶,反而是前赴後繼如同奔赴一場盛會共襄盛舉。
不斷有異化血脈生物死去,其中自然也有一部分搏到了微乎其微的幾率當場升職,當然了,即使進階也未必能逃過猼訑魔山飽含深情和血脈之毒的晶華吐息以及癌化畸變的侵染,當場死於進階初期血脈不穩定和崩潰爆成一地漿糊的大把在,僅有極少數飛行單位能忍住繼續進階誘惑果斷抽身而退得以僥幸幸存。
“我果然是軌道線活菩薩.”李滄看著那些在風暴、炮火、五狗子等等等非自然因素聯合絞殺下遠去遁入霧魘的邊角料,自得的如是感慨道:“這場仗打完,世界上不知道要多多少種新的異化品類,區區活人無數算得了什麼,我,李滄,我可是在創造生命!”
厲蕾絲不屑一顧,一拳下來儘顯武德:“嗬,你連自己的娃都創造不了你還創造生命?”
李滄:“(`)╭n╮”
尼瑪的,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奪筍呐!
“咋,不服?”這彪悍之極的娘們大咧咧的一拍線條十足優美的肚皮,“來啊,給老娘點顏色康康?”
“你tii就是單純的想騙吃騙喝對吧!”
“不然呢,你除了弄老娘一身濕還有什麼本事?”
“饞你就直說,不寒磣,你再這樣老子可就要跟丈母娘誹謗你了啊!”
“嗬忒~”厲蕾絲翻了個好看的大白眼,表情變的很快,劍眉一揚活色生香,“哥哥!好哥哥!哥哥什麼時候交作業?”
“俺尋思著我也妹給你留作業啊!”李滄環視周圍:“再說了,你覺得這種行情提作業的事,它合適嗎,它禮貌嗎?”
厲蕾絲眨眨眼:“這種行情?哪種行情?怎麼了,難道不是應該更讓你覺得興奮嗎?”
“.嗬!”李滄翹起大拇指給了這娘們一個算你狠的眼神:“6,真心誠意的祝願和期待您到時候的表現對得起這份挑釁,不然就那三招兩式的能有什麼嚼頭,老子都還沒熱身呢!”
“姓李的,你怎麼又白嫖老娘台詞?”
“頭鐵且嘴硬,戎馬一生未嘗一勝,就你這種管殺不管埋的主兒,白嫖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呸呸呸,你滾你滾!”
就在倆人勾心鬥角雞毛蒜皮的時候,他們所期盼的屍潮獸潮終於還是在雙子暴君和狗海的期待中成形了,三條躍遷島鏈被圍剿至突出部,而空中的異化血脈單位幾乎完全遮蔽了整片空域,密不透風、嘎嘎亂叫、沸反盈天、屎落如雨。
“擦”
鳥這種東西,它們怕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直腸子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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