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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秦蓁蓁索梔繪段梨霍雯在麻將桌上菜雞互啄實在沒啥看點,對於這種小打小鬨我們滄老師向來是不屑一顧的,歸心似箭的窩在落地窗邊上。
窗外的炮火如同不要錢的煙花一樣點燃了整條天際線,唯一的不足就是顏色略微會顯得有那麼一丟丟的單調,從溫泉山這個方向看過去,還能看到基地陸地表麵層疊相擁的各類力場防護盾,以及宛如星環交織般壯麗恢弘的護國大陣運行軌跡。
「一個躍遷點就得打這麼久,那片地皮整個都犁過幾百遍了吧,來年開春種地指定高產~」老王的爪子捏著標準啤酒瓶時給人的感覺就像撚著一支口服液,說:「還得是你滄老師有先見之明啊,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還在琢磨熱武器的時候你就一門心思的鼓搗命運仆從,等彆人開始鼓搗命運仆從的時候,你t又跳出做題家思維直接整個磨坊對小幣崽子玩起了可持續性的竭澤而漁,嘖!」
「說的就跟老子當初有基地這條件喪心病狂的搞全機械化似的,富人靠科技窮人靠變異,醒世箴言!」
「您那是窮?就隻是單純的摳吧?」
「入不敷出,捉襟見肘,降本增效,開源節流。」李滄對這種小來小去的陰陽怪氣基本免疫,隻是象征性的稍微的小小的強調了一番這與某個k開頭的字眼無關,而後唏噓道:「那個躍遷點沒那麼好拾掇啊,背後絕對是一片超級富礦,光是第一輪噴出來的地質碎片就把基地主島原地拔高了好幾米,可惜啊,單向的,還錯過了,時也命也。」
「什麼話!說的好像你丫要臉老子就得跟著一起要臉似的,等啥時候咱把空島迫降到基地臉上這躍遷點老子吃點虧親自去跟基地那群老油條老銀幣扯皮,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兔子吃了?」
「話說金玉婧和孔姨呢?」
「早回金姨娘的彆墅休息了,還囑咐我彆打擾你們呢,這棟房子留給你們隨便折騰!」老王擠眉弄眼,「一個個都嫌棄老子拈花惹草,您滄老師這不也悶聲不吭的湊出一桌麻將了嗎,個狗曰的死渣男,嗬忒,沒眼看,一會老子也滾了~」
「哪?」
「丈母娘的彆墅不是沒人住嗎,我去那感受一下我小小姐閨房的氣息,他媽的,咋突然有種無家可歸的趕腳呢...」
李滄瞄一眼麻將桌:「彆扯淡了,你要閒得蛋疼就去躍遷點唱個小曲兒把那些好東西料理了!」
「你丫嘴裡的好東西能是啥好東西?」
「還記得姆神陸那會兒的異化五色珍寶蜈蚣嗎?」
「草!」老王反應半秒,比劃個堅定有力的中指,「老子不去,娘希匹讓老銀幣自己頭疼去吧,我可記得那玩意老能生了!」
「萬一補腎呢,對吧?」
「狗屁!」被李滄坑了一輩子的老王哪兒是這麼好打發的,「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外麵路上全是沒人處理的行屍屍體,不應該啊,基地人工現在都緊張到這種程度了嗎?」
李滄嗤笑,稍微提了一嘴地下工事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活人都快伺候不過來了哪兒有空搭理這些死著的東西,放路邊當冰雕展覽也挺不錯的。」
「死著?我看未未未——」
「e=(′o`*)))」
聽到動靜的幾個人從麻將桌旁走過來,李滄擺擺手:「得了,我倆出去看看,你們接著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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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梨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情況有這麼緊張?那些東西已經在基地裡泛濫了?這可是溫泉山!」
「可能隻是單純的凍成冰雕又被埋起來不大好找不好區分而已...」李滄頗有一種無力感,瞥一眼老王,推門走出去,「再者說了,有這貨跟著,太陽都能打被窩裡出來,區區幾隻行屍異獸有什麼可稀奇的?」
「***,李滄你個狗!」
此時,山腳下。
數百座小型發生器維持著最基本的護盾力場,個彆發生器已經開始噌噌的冒著電火花,眼見著就要報廢,看似薄弱的淺綠色力場膜之外,略顯謝頂的稀疏屍潮嘶吼咆哮,對著薄薄一層膜抓咬啃噬。
不是祈願空島級標準力場用不起,而是小型力場發生器更有性價比。
鬼知道這場風暴要持續多久,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要儘量要為基地勤儉持家一些的。
胥洪峰皺著眉頭往槍口上裝著消音器:「這是今天的第幾次了?媽的,這些玩意好像從地裡長出來的一樣,它們沒完沒了了還!」
「一會聽我指令,屏障一關立刻開火,都瞄準點啊,孔姨她老人家睡眠質量很差的,儘快結束戰鬥把屏障重新升起來,嘖,奇也怪哉,你們就說當初誰能想到實體屏障這玩意居然會有這麼好的隔音效果?」
「準——」
「謔,你們怎麼來了,吵到你們了?」
李滄撇一眼外麵,目光越過屍群:「外麵有幾隻大的,今晚上大家有口福了!」
胥洪峰一陣惡寒:「啊?在哪?」
「路那邊,林子裡,把這玩意關一下,我和老王出去。」
力場發生器一關,小股屍群立馬就像脫了韁的野狗一樣嗷嗷叫著朝裡麵衝過來,唯一有趣的地方在於,就像李滄剛剛無視它們那樣,它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對李滄視而不見,徑直越過李滄向後麵撲去。
「喀~」
李滄伸手捏住一隻行屍的脖子,將這種矮小但密度可觀的醜陋行屍提到半空,掰著下巴左看右看。
直到他完成了這三個動作,矮小行屍才反應過來似的,然而就這它都沒有攻擊李滄,努力撇過頭去看對麵的大活人,眼珠子再瞟回來瞅瞅李滄,往複數次,藍綠色的小眼睛裡充滿了大大的、人性化的迷惑。
「吼?」
「轟!」
猩紅與漆黑交織的焚風呈扇麵狀將行屍全部血肉頃刻化為餘燼塗滿前方的空間,隻剩一具乾癟蒼白的骷髏架子吊在李滄的手裡,隨風擺動發出劈劈啪啪的撞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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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批!你把咱媽大門口弄這麼埋汰等著挨訓吧你就!蕪湖寶貝兒們!大爺抱抱!」
老王像一列高速火車般連扛帶抱又推的頂著十幾二十幾隻行屍從李滄身邊呼嘯而過,本就已經是一坨的行屍們被他狂暴的裹挾著轟然啪在路麵上,變成了一坨的一坨,血花直接濺滿方圓二十米。
李滄輕飄飄撣掉印著「我媽超美」的短袖小衫上一片鵝毛般的餘燼,小白衫一塵不染。
「粗鄙,醜陋。」
老王冷笑,臉上的表情給人的感覺就類似於他媽的晦氣看來老子不得不和那個異端一起抵抗惡魔了。
「優雅!您實在太優雅了!連他媽行屍都不帶瞅你一眼的你就不知道反思一下你自己嗎,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鬼知道某些帶魔法師閣下血管裡流的到底是些個啥玩意?」
眼瞅著倆人一邊陰陽對方一邊鑽了小樹林,胥洪峰手底下的兵麵麵相覷:「簡直像他媽做夢一樣,不是這些行屍到底為啥會直接從滄老師身邊繞過去啊,血脈壓製了?」
「boo的一下,唰,滿天飛灰,太炸裂了,滄老師他真的太懂裝...咳...太懂優雅了!」
「每次看這個伊索萊耶之焚都覺得大受震撼...」
「你們猜王師傅力量值多少了?」
「根本不像是單一力量屬性就能做到的好吧,俺尋思王師傅要麼自帶斬殺屬性,要麼刀刀真傷,不信你們自己看啊,連路麵都沒砸碎!」
「
頭兒,峰哥,發表一下意見啊?」
「老子他們發表個屁,改明兒你們幾個說話的一人寫篇論文發表給老子,不得少於三萬字,少一個字調休減一天!」
「咳,那個,做事做事...」
兩分鐘不到,行屍躺了一地,再三確認沒有疏漏後,胥洪峰鬆了口氣,指揮一群老油條滾刀肉重新升起力場屏障打掃戰場,自己則端著望遠鏡時刻注意小樹林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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