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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知亢吳南森倆小老頭先是楞了會兒,交換個眼神後笑得那叫一個舒暢,牙花子都快呲了。
他們能跟李滄套交情、能把這個小團夥和基地捆綁到一塊兒的東西除了利益彆的可以說是一乾二淨清清白白,倆小老頭兒屬實是拿這群軟硬不吃的家夥沒轍,結果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岔子打下來,一整個場麵瞬間不再生硬變得合理且自然而然起來,以親論跡點到為止,點到為止嘛哈哈哈哈.
“行了,那我們這幫老東西就不打擾你們一家子團聚了,蓁蓁啊,我和你吳爺爺先回去了。”
“來都來了,要不吃頓飯再走?”
“也行!”
饒其芳瞠目結舌的瞪著貝知亢,始終沒能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裡。
順坡下驢之後,倆老梆菜摻和進來的飯局不出所料的沒好事,他們總能在看似合理的交談環境中找到切入點把基地現狀跟饒其芳、跟熊貓、跟金魚物流聯係起來再巧妙的轉嫁到李滄身上,這種行為倒不是說會讓人多麼反感吧,總之也儘顯老銀幣本色。
話裡話外,是個人都聽的出來,倆老貨始終對沒能在3/7基地裡扒拉出、哪怕僅僅隻是東拚西湊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耿耿於懷,甚至有向魔怔人轉化的趨勢,而可以肯定的是,李滄等人憑空蒸發的這兩年成了這種轉變的催化劑和導火索。
不是貝知亢吳南森有多看好李滄,恰好就是李滄這種人、還有饒其芳這種武德充沛的、金玉婧這種財可通神的是首要排除選項,他們能當砣能壓秤但絕對不能是那根杆子。
貝知亢總是自詡粗人,但他能打勝仗,看得是很明白的。
古往今來,沒有一個成熟穩定的政治體係不是幾代人乃至幾十代人的政治智慧共同勾勒出來的,甚至在這些家學淵源彼此沒有形成更係統更立體的智慧網格之前,都不足以支撐一個如此體量的共同體長久存續,基地、乃至整個被打爛了的世界現在的狀態其實更像是災難發生前的那些餅乾渣地區,遍地是大王短暫又輝煌,那些餅乾渣地區也不是沒有試著去參考前人殷鑒,自己沒有總不耽誤他們翻翻地圖瞅瞅彆人的吧,不是不想,而是沒機會,是沒人肯給他們這個機會,那些隔著網線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鍵政人幸運上位的多如過江之卿,落地成盒的更是一抓一大把,一句話,分量夠了才有上桌的可能,分量不夠,怕是連被端上桌的資格都沒了,你在講實話,彆人在聽笑話,有人照鏡子,有人看樂子。
基地現在高速發展的架子其實非常之脆弱,可以說全仗著相對充沛的武德在死頂,一條腿走路是行不通的,隻要出一點岔子可能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而人在軌道線上不務正業廝混的李滄就是那個最鋒利的支點,鋼過易折啊,但凡他有一點問題,饒其芳勢必要離開這個傷心之地,然後就是實業金融的雙修財神金玉婧。
貝知亢知道他這種想法是自私的,但他和吳南森真的撐不了很多年了,所有種花家的基地都是這麼個現狀,大哥不笑二哥,即使好也好不到哪裡去,短時間內絕對不用指望空降,而且那種東西隻能用來解解燃眉之急,所以這個真空期的路究竟怎麼走也就根本不需要考慮了。
飯後,李滄終於肯主動過去跟貝知亢說話了,第一句話就相當紮心:“基地到底怎麼了?”
貝知亢老臉上居然顯出些尷尬的情緒,習慣性的拿起煙又放下了,敲敲桌麵,一道綠光從手腕上發散開來:“這,是以前的基地,這,是以前的第三環線,但是現在,我們和他們都已經不在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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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的基地結構赫然變成了一個混亂中又夾雜著那麼少許一點秩序的三體結構,三方島鏈以點狀形式發散出去,彼此嵌合,交融混血。
李滄直接指向中心:“所以這裡麵有什麼?”
“躍遷風暴,龐大躍遷風暴區。”貝知亢深吸一口氣,“根據兩年來的信息和躍遷頻率分析,這片薄弱區域有九成九以上的可能性會醞釀成為永久性的躍遷通道,至於出來的究竟是什麼,或者說不管從裡麵出來的到底是什麼,都將成為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一場將基地苦心經營出來的大好形勢攔腰打斷的災難。”
薄弱點?
躍遷風暴?
這他媽不就是蟲子麼!
“不可能,這玩意形成是有先決條件的,此前基地周圍沒有任何不穩定的征兆,除非——”
“除非剛好有條幸運的島鏈被躍遷風暴掃中進入你所說的第三條線然後再隨機拋撒這裡造成了空間的不穩定。”貝知亢收起投影,申請憔悴,“是的,足足幾千萬人口的龐大島鏈,綠色標注的c區就是這個鬆散聯盟實控區域,而且很大一部分都知道你的名字,他們稱自己為門羅人。”
老王海鬆一口氣,興趣大減:“我還以為你要說他想國呢,還好是門羅,等等,門羅??”
李滄眉頭擰得更緊了:“門羅很強。”
吳南森接口:“不止是強,更有野心,他們的雷暴區讓我們和b區那幫家夥都很忌憚,嗯,占據著b區的是那些先後彙聚到基地周圍的從屬者組織。”
老王是一點臉都不給基地留:“你們這操作也太辣眼睛了吧,到底怎麼把那群投奔的難民鼓搗跳反的?”
“留給我們的時間太短,更何況這中間又發生了很多事。”
“嘖。”
貝知亢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意味著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不能說已成定局,至少也得是個一觸即發的程度,想想也對,這種情況是大家都等著分蛋糕,誰退一步少吃一口,誰進一步萬劫不複,隻有永恒的利益,哪兒有永恒的敵人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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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知亢眼都不眨的盯著李滄,李滄大剌剌的往後一靠,搖頭:“活的錢少事多,我們沒興趣。”
蒙梁挑眉,這回倒是學聰明了不少,強忍著沒吱聲。
就這,他都被吳南森狠狠剜了一眼。
貝知亢笑眯眯的點頭:“有時間的話一道兒轉轉,從那條島鏈出現到現在我都沒機會過去,挺守舊的一幫人,貌似對我們似乎抱有一些奇怪的成見?”
這是廢話,說句不好聽的門羅那地方保不齊現在還是半封建半奴隸製社會結構呢,天然犯衝,你們這一邊是阿美莉卡聯盟燈塔閃耀一邊是sociais紅星高照,但凡人家弱一丟丟都生怕被你們借故第一個吊了路燈。
李滄又開始習慣性的擰眉頭:“以後會的,剛好有個朋友人在上麵,門羅對我們有特彆的嗯.紀念意義”
這當然也是句廢話,那根本就是他們完成原始資本積累量變轉化為質變的地標建築,而且基地顯然不甚了解那上麵還藏著個呼風喚雨的紅頭發大妞,有的又何止是區區紀念意義。
雖然蒙梁也承認人長成這樣的哪怕是做鬼臉都彆具一格,但看著李滄的皺眉動作還是感覺有些煩躁,趙揚在旁邊全程用刀子一樣眼神死死挾製他,仿佛他敢咳嗽一聲那家夥都會像條野狗一樣隨時衝上來咬死他似的。
刪刪改改,寫不了寫不了,上次寫故居都被哢嚓了,剩多少算多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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