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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老王覺得自己這門技藝還值點錢的時候,就聽李滄擱旁邊拆台:“拋開這貨到底什麼成分不談,他自己還見天兒喝著補藥呢,我的建議是一步到胃直接找孔姨,孔姨從人品到職業道德都更值得相信。”
吳毅鬆眼前一亮,兩天以來預見的可持續性暗無天日見不得光的未來都瞬間明媚起來。
靠譜!
還得是滄老師靠譜哇!
吳毅鬆堅信自己這不是身子虛,而是心虛,兩天下來隻要一想到自己以後過的可能全踏馬是這種日子他就興奮,興奮著激動著腿子就忍不住直哆嗦再然後就是一陣空虛,嗯,這當然也是精神上的!
老王嫌棄的不行:“快樂妹有了!李滄你這人就忒沒勁!話說吳毅鬆,你祈願能力到底是個啥,按說活到現在咋也不至於這麼廢吧?”
吳毅鬆:“.”
哥,咱得講武德啊,能不能不老往傷口上撒鹽,我這又是進廠又是007的,正經人誰tii考公務員啊,我要是能打能扛體格倍兒棒,至於這麼一溜十三招的折騰嗎,至於被大舅哥差點捶散架子嗎,再說這玩意除了看天賦之外難道不是本來就是女性成長性更高?
見吳毅鬆失去高光,老王表示:“噢,懂了懂了,我懂,一身技能全點在肝子上了是吧,畢竟是被占主任親手摸過被裴主任親口誇過的上等肝子嘛!”
尼瑪!
這牲口!
今兒我就不該來!
吳毅鬆了無生氣道:“看來明晚的答謝宴一條龍你是不想參加了,枉我還安排了——”
“噓!”老王一把捂住他的嘴:“不用說出來,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
堂堂王師傅,居然也有受人鉗製仰人鼻息的一天,大快人心!
吳毅鬆說:“咳,答謝也就是個形式,我婚禮那幾天大家都辛苦了,正好借著這個由頭兄弟們朋友們湊一塊吃點好的喝點好的樂嗬樂嗬,車接車送全部消費吳公子買單,保證給你們安排的妥妥當當!”
“吳公子大氣!”
白嫖來的和自己掏錢買的玩法那樂趣指數嚴重不一樣,老王很滿意小吳子的識趣。
李滄:“我不去。”
某種程度上,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就是踐踏權威與褻瀆美好。
誰能想到這裡會有一群菜狗膽敢對常年說一不二的滄老師的發言置若罔聞呢,可見時間和事件真的是個環,環環相扣報應不爽,每一幕都似曾相識。
老王樂滋滋的說:“軌道線上最臭名昭著的酷烈暴君閣下,我要是你的話這會兒就應該開始悔過和反思了,意見被無視的感覺是不是非常不爽?”
“你的意思是,我在無視彆人?”
老王麵孔扭曲了:“你什麼意思?你他娘的什麼意思?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嗎?”
“那你看他們有人搭理你嗎?”
“.”
有一說一,吳毅鬆的答謝宴安排的很體麵也很鹽川,領著一眾伴郎伴娘在白浴宮吃喝玩樂一條龍,幾乎是在不計代價的揮霍,搞得老王一度懷疑基地是不是背著公務員體係福利公示板偷偷給這貨漲了工資,每個人都很儘興,不過這種東西對李滄來說基本已經可以和應酬劃上等號了,屬實沒啥樂趣可言。
吃了飯搓了澡泡了腳按了腰唱了k,從白浴宮出來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人就差不多散了一半左右,吳毅鬆聽著這群貨嘴裡唱的打靶歸來,於是手撕計劃表:“室內靶場和野外打獵,兄弟姐妹們,想去哪個?”
“欸?基地還有那種東西嗎!”
“有的,黑叔叔島上可以打獵,據說很有當地特色,有什麼什麼部族的導遊陪著你用最原始的方式狩獵,然後什麼篝火烤肉啊跳舞祈禱啊,滄老師你們不是去過那邊?”
“去過海上,沒見過你說的那種。”
“要不下次吧,那種的沒個五七八天的肯定玩不儘興,咱去樂園把上次沒玩完的那兩個鬼屋場景玩了怎麼樣?”
“妙啊!”
“嚴重同意!”
李滄:“.”
兩個小時後,樂園鬼屋,荒廟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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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坐這兒哥,你喝茶還是喝檸檬水哥?”
“檸檬水吧,等等,你這鬼屋裡為啥有這種東西?”
昔日的紙人小哥穿上了一身黃袍,化著古裝:“海鹽檸檬水嘛,很受顧客歡迎的,暈過去醒過來要喝水的顧客品嘗之後好評如潮,偶爾還有額外的小費拿,後來大家就都備著了。”
李滄環視周圍:“你說的暈過去是指?”
“有的是嚇暈過去的,有的是跑太快撞暈過去的。”紙人小哥陪笑道:“您最近沒來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場景都經過升級的,恐怖性更勝一籌,故事性也更連貫了”
李滄情商很高:“哦,看著挺有意思的!”
“呃,嗬嗬嗬哈哈哈.”
紙人小哥心道可不是挺有意思的麼,我擱這乾半年多了,上香的次數都沒有給您上茶多,你來兩次我就曠了兩次工,要不是有小費拿說啥也得豁出去跟你掰扯掰扯咱們工人階級有力量!
biu的一下,一隻穿著燕尾服托著銀托盤的美豔三狗子出現在倆人旁邊,李滄問:“豬蹄吃麼,孔姨,哦,就是孔菁巧大廚的方子,小小姐上手做的。”
“這這是可以吃的麼.這也是我可以吃的?不不好吧.”
“有監控?”
“有”
哢嚓。
現在沒了。
白鹵豬蹄很香,放在冷藏室裡泡過兩天兩夜再稍微用冷風吹乾的白鹵豬蹄就更香,紙人小哥覺得自己一定是有點什麼奇怪的運氣在裡麵,畢竟正常人想和滄老師說著話吃著孔大廚的秘方豬蹄想來應該是一件很難的事。
事後。
樂園方報損損壞行屍18隻、異獸6頭、員工3名、複刻古廟堂1座、攝像頭2個,一群人對此沒啥意見,坦然付了賠償金。
老王回頭瞄一眼再度掛上“維修施工中,顧客止步”牌子的荒廟場景,突然很想講兩句騷話,不過考慮到肇事者是大雷子本人的情況下,殘存的理智果斷讓他閉上了嘴。
嗬.
有些人的武力值明明鞥活活乾死一卡車鬼怪的殘暴模樣,居然會被這種道具和音效的簡單組合嚇破膽,就很難想象女人這種生物到底有多複雜。
“咳,那個,誰還有,再給我拿包紙,剛才有個沙雕把檸檬水潑老子褲子上了!”
晚上,剛剛下班的饒其芳看著排排坐苟在客廳放賴的一群小崽子,表情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滿意。
“怎麼樣兒砸,這幾天和小夥伴玩的怎麼樣?”
“嗯,挺好的。”李滄把厲蕾絲揣進自己胸前衣服裡的jio拿出來丟到一邊,“吳毅鬆說黑叔叔島上有能打獵的場地,說還有篝火晚會和祈禱表演什麼的,挺原始風的那種,媽改天咱們一起去玩玩怎麼樣,孔姨和金姨也一起放個假。”
“打獵?”饒其芳想了想,“聽起來挺有意思的,用槍嗎?”
“槍吧,用冷兵器您太準了,您沒碰過槍吧?”
“還真沒有.”
厲蕾絲斜躺在秦蓁蓁身上,狗狗祟祟的又把腳丫子擱李滄肚子上:“饒其芳,以前金姨說要帶您去靶場你可是死活不去的,您這可真是看人下菜碟啊,哦,金姨?”
金玉婧含笑晏晏:“鹽川的靶場確實沒什麼意思,就一點點大,槍就那麼幾種,而且隻能打固定靶,倒是練弓的地方很不錯,很多漂亮小姐姐哦,特彆專業特彆颯爽的那種,我那時候常去,還想帶李滄漲漲見識呢,可惜我們傲嬌的滄滄公主那是一點麵子不給。”
“喪良心了啊!”李滄反駁,“我不是跟您去打過一次高爾夫麼?”
金玉婧嘴角抽了抽:“彆提了,蚊子又多,又曬,防曬塗幾層都不管用,要不是為了談生意鬼才願意去,我認識的那幾個商界女強人可一直都是談高爾夫色變的,那就不是個正常人會去的地方。”
索梔繪倚在李滄另一邊,人多,很矜持的保持著一點點距離,說:“我記得咱們之前有個同學,寫詩的那個,你們叫人家徐大奮來著,他在高爾夫球場當過球童,據說後來球技非常厲害,隻是兩年曬得不成樣子,再也白不回來了,黑的像塊炭誒。”
“啊這事我好像有點印象.”老王說:“那byd家裡老爺子省宣傳部退下來的,結果到他爸那直接不著調經商去了,人得罪一堆賠了個底兒掉,徐大奮上大學那會兒就一直勤工儉學當球童了,後來好像是考了編製?”
李滄覺得奇怪:“怎麼你們什麼都知道?”
“這話說的,大家嘮嗑的時候叭叭的唄,噢,你特麼從來不跟人聊天!”
“太多了,回不過來。”李滄隨口一句暴擊,“媽,基地那邊怎麼說?”
饒其芳心累道:“還能怎麼說,他們開心就好,正忙著分析你給的那些數據和樣本,估摸著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你準備準備,倒時候也彆讓貝老頭臉上太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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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果然都沒等到第三天,基地那邊就委托趙揚帶著一支專業團隊來跟李滄商量場地事宜了,趙揚還是那張玩世不恭老齡帥哥的臉:“老板這是生怕你軌道線上有事又跑了,李滄,場地的事你怎麼看?”
“我沒意見,隨便找個野島吧,完事一沉,問題不大。”李滄繼續捏眉心,“主要是人.”
趙揚一樂:“喂喂喂,你小子也彆太小瞧基地啊,怎麼著也是三千多萬人口的活人工廠,指不定就能給你整出點驚喜呢!”
老王:“你彆說,你還真彆說,我們來之前剛拆了個六千多萬人口攀科技樹的,我發現你們這些瘸一條腿兒走路的是真有共同語言,一水兒都他娘的賊自信,有啥大病啊沒事找事跟滄老師比劃?”
“切磋,這得叫切磋。”趙揚臉一黑,開擺,“反正該說不該說的你們都知道,基地對你們也沒完全保密,故居那邊吧,嘖,怎麼說呢,自信也好務實也罷,你就當賣基地個麵子吧,他們那邊懷疑小幣崽子在卡池裡搞抽成,懷疑軌道線上能出的詞條非在軌祈願出不來,大約摸就是這麼個意思。”
“嗯?”李滄眼睛一亮,“這事有證據嗎?”
“當然沒有,不穩定因素實在太多太多了,統計都不大好統計。”趙揚嘿一聲,“下午有事沒,咱哥倆喝點?”
這不要臉的。
你丫生孩子再早點三代人直接都差出去了,誰tii跟你是哥倆。
“故居到底在哪,這個代號藏的可真夠瓷實的,兩年多過去了彆說坐標了,愣是連點照片都沒流傳出來過。”老王道:“神秘兮兮的,他們就沒派人上過軌道線?”
趙揚說:“有是有,跟你們一樣,說時斷時續都是保守的,有些大半年都不見得能傳回一條消息,我琢磨著跟你們的祈願聊天界麵好像也沒吞過信息啊,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個意思,而且那個傷亡率,你們在軌道線上的應該比我們懂,一兩百個餌撒下去都不見起能釣上來一條魚,早前有過相關計劃,後來擱置了一段時間,最近不知道怎麼著又給提起來了,唉”
這種情況李滄也經曆過,門羅炸了之後紅發妞的情況就相當類似,不止是通訊中斷的問題,隔好幾年的聊天都能續上呢,紅發妞那邊卻總也不回消息,顯然是被吞了。
不過李滄也沒多提,趙揚輕咳一聲:“基地這邊準備成立一個聯合商業部,你們有什麼想法?”
李滄硬是給這老哥憋得愣住了,老王厲蕾絲也是詫異的瞪著趙揚。
真逗,我能有什麼想法,咱可從來不參與基地政務的,你現在突然問這個就挺耐人尋味的。
趙揚沒找到台階,尷尬的繼續咳嗽,把心一橫豁出去老臉直接道:“老子果然不適合乾這活兒,行吧,那我明說了,其實我就是個過來拉投資的,再一說兒,貝老板的意思是讓金玉婧進去掛個名,基地早就有這麼個意思了,這不正好聽說你也想投點資支援一下基地嘛!”
李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跟我擱這捐官兒呢,這都什麼時候了基地還搞賣官鬻爵那一套?”
“咳咳咳”趙揚差點沒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刀補在大動脈上:“你小子!”
我特麼就說這個活我不接老嗶蹬非讓我接,你基地不要臉我趙揚趙某人也不要臉了嗎,被人指著腦門說這麼掏心窩子的話,從打老子出生以來到末世三年就特麼沒這麼尷尬過,這輩子都沒!
都不用趙揚無辜又可憐的求助眼神飄過去,金玉婧立刻拿胳膊肘捅了李滄一下,李滄楞了愣神兒,這才有點反應過來,直挺挺硬邦邦突出一個不情不願:“多少?”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再聽那群跟著一起來的手底下小弟繃不住的吭哧笑聲,趙揚老哥腳趾摳地,一口老血都tii恨不得直接噴李滄臉上!
日子沒法過了
老子是軍人又他娘的不是之前戴勵鴻那群不要臉的二皮臉,老子招誰惹誰了憑啥遭這份罪啊,憑啥?
趙揚想想貝老板的麵目猙獰,再看看李滄真誠的樣子,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就隻有這一次討價還價的機會,於是顫顫巍巍又真誠的伸出了五.四根手指
“啥?四個億?!”老王哐的一聲把杯子砸在桌麵上:“老銀幣tii算計好的是吧,開口直接照著我們兜裡的閒錢要?這四個億擱滄老師手裡滄老師tii都能把基地直接打下來!你們要點臉吧!多大的官啊值得這麼賣!咋的,基地要給我們搞包稅製啊?”
趙揚人他媽都直接傻了!
金玉婧愕然看著老王,剩下的人齊刷刷的捂住臉
“咋咋了,我是不是又說錯啥了?”
“沒”
“趙老哥你等會,我處理一下私事。”
沒錯。
老王怎麼會錯呢。
畢竟死人是不會開口講話的,自然也不存在語法錯誤或者表達錯誤之類的情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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