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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能理解為啥拾荒者對蠕蟲肉這麼看重了,”無緣無故挨了頓噴,不過這貨並不在乎,隻是嘟噥著:“第一次就漲這麼多,後續吃到一定量肯定和其他異獸肉一樣還有漲幅,就這麼一直吃一直吃,怪不得他們基礎屬性那麼高...”
“可是血脈濃度也會跟著一起漲吧?”太筱漪弱弱道:“這樣看的話, 他們變成那樣並不一定像滄老師說的那種...吃...吃人...”
“小小姐你還是太善良了知道嗎,世道險惡啊,你要不要一直這麼善良啊!”
“怎,怎麼呢?”
“你瞧瞧大雷子再瞧瞧你自個兒,還不明白嗎,想讓異化血脈濃度跟著漲,你首先得有這個東西啊, 要不然你們的數值怎麼還是零?”老王難得智商趕趟兒了一次:“所以, 告訴我, 你覺得他們異化血脈的初始值是哪來的!”
“啊...啊?這...”
太筱漪完全懵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的樣子,可她又說不上來。
“彆搭理他!這人整個兒剖開來黑透了的!”厲蕾絲攬著太筱漪聲色俱厲:“姓王的你老實點!彆想帶壞我小小姐!”
作為憑一己之力硬生生拉高空島道德上限的天使大姐,厲蕾絲對太筱漪的善良可愛可是極為衷愛的。
“對了...”厲蕾絲忽然微笑,“你漲幅太大,鐵球再加400公斤重量,每天多練兩小時~”
?(`?′)╭n╮
王の暴斃隻在一瞬間,這娘們怕不是魔鬼吧喂!
從拾荒者離開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天,這個貌似完全由黃沙形成的穹隆空間依舊看不見邊際,他們甚至還沒有行駛到中心區域,空氣溫度高、濕度低到令人發指的威力已經顯現出來。
被拾荒者取走的那點水量根本不值一提,但僅僅加了遮蓋並未完全封閉的兩...呃...三座池塘的水位線已經因這該死的環境肉眼可見的下降了一個淺淺的指痕。
順帶一提,第三座池塘實際上是軌道線前期發現的一口深潭,因為潭水清澈造型雅致美觀而被李滄遷移到他的島上保留下來,當初還是很欣喜很高興的,花了不小的價錢, 可那以後島上再沒缺過水源, 基本沒有提供除美觀之外的一切幫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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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特麼熱了,滄老師你動作快點啊,這玩意老耗時間了!”
李滄和老王到底還是殺了羊...
這次絕對不是羊羊政治覺悟夠高自殺給大家助興加菜,作為遠近聞名的軌道帶佬,滄老師和王師傅早已脫離了那個連肉都吃不上的艱難時期好吧,宰那麼區區一隻黃羊而已,還不是九牛一毛手拿把掐的事兒?
e,當然山羊和綿羊還是不行。
厲蕾絲和太筱漪忙著在狗腿子成噸成噸運上來的沙堆上挖坑燒炭順便滑沙衝浪,很有樂趣的樣子。
羊肚包肉和黃泥烤羊她們早有耳聞,受限於地理條件一直沒機會親手嘗試,據說正宗沙漠做法是用炭火燒熱沙子,再除掉炭火把羊埋進沙子裡燜熟,至少需要三四個小時的烹飪時間...
現在安排晚上剛好宵夜,完美。
“滄老師你運那麼多沙子上來乾嘛?”老王瞄一眼自娛自樂的女人們,“你該不是真想在島上弄塊沙漠環境出來吧,現在空島都這麼大了,得多少沙子才能跟小幣崽子申請保留環境昂?還是你丫就單純的不刮地皮打心眼兒裡刺撓昂?”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大雷子之前還交待我讓哥們把你嘴堵上,你說用針線好還是用訂書器好?”
“考慮到手藝的話,我傾向於選前麵那個, 畢竟還是你針線活更內行更熟練呐。”
“嗬~”李滄反唇相譏,“沒-大-沒-小的東西,誰給你的勇氣,老子針線活?那你叫什麼,顯微注射針嗎?”
“李滄我曰大爺!”
“請務必這樣做,完事兒記得清理身上和那啥上的骨頭渣子順便補一針破傷風,”李滄嗬嗬道,“還有,我都不知道他老人家擱哪兒埋著呢,速去速回,畢竟空島可不等人~”
“...”
李滄孤兒無所畏懼了屬於是,老王卻差點一口逆血嗆進下丘腦,這尼瑪,被拋棄的娃果然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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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一尋思,頓時覺得自己發現了華點,來神兒了:“滄老師你的病是先天的對吧,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你那沒既不靠譜也沒啥戲份的爹媽,其實是一早就發現了,然後才拋...咳...畢竟我記得當時哪個醫院來著,不是一直對外宣稱他們在二十多年前就發現了一例完全相同的病例嗎,說什麼嬰兒就被他那已經嚇尿的爹媽一道兒溜之大吉...”
“誰在乎呢~”李滄嘴角扯了扯,“不過,我會感謝他們的大缺大德和無知,他們大概想不明白為什麼得了病不光不需要掏錢甚至還能養家糊口的道理吧?”
“是得感謝,想想給這樣的人‘掙錢’,嘖!”
“妙啊,有生以來第一次聽你說了句人話,不錯不錯,繼續努力。”
“草!”
硬是能把一件理應悲傷的事嘮這麼愉快,這倆貨,果然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啊。
這邊正聊著呢,就聽大雷子在人造沙丘上咋咋呼呼的用一種源自骨子裡的快樂在喊:“仙人掌仙人掌,仙人掌上仙人果,仙人掌下紮著我...你...噗嗤...順山倒嘍!”
李滄老王:?
然後,潛藏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中的一坨無比巨大仿若妖魔般猙獰的陰影撲麵而來——
“我...淦...”
數十米高度、枝杈叢生的仙人柱根部瞬間被島基碾碎,發出咯嘣咯嘣的沉悶斷裂聲,足足有上百甚至數百米直徑與根基不太成比例的冠部反倒逆著空島行進的方向壓向空島。
等李滄和老王意識到發生什麼再想跑根本來不及,斷裂的枝枝叉叉崩飛的粗大針簇簡直就是一場自然形成的箭雨,從幾厘米到幾十厘米長短不等的針簇爆炸一樣亂射,烏漆麻黑宛如鋼鐵甚至都能和石頭擦出一串串火星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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