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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呲著牙花子剛準備嘲諷兩句,森林中卻開始紛紛揚揚的落下一種有六瓣花葉一根豎直垂莖的小花,這玩意嫩生生的一小朵,花瓣宛如螺旋槳一樣旋轉著飄零著,觸目所及全是這種東西。
小白花落地即枯萎,數厘米長的紡錘形垂莖即刻生根發芽,長出一片片嫩葉。
“小東西還挺可...可...我草你媽!”
老王一句話說到一半, 聲音驟然慘烈,好似報喪的老鴰。
因為這一朵朵可愛小白花的目標不止是地麵的泥土,它無論碰到什麼沾到什麼都會迅速開啟童年模式,石頭、樹木、花草、水泥、金屬、人類...
那細小纖弱的根莖能生生將堅硬的鋼筋纏繞得發出瘮人的咯吱聲,勒下一層層迅速腐蝕的鏽跡,而當它們輕盈的像一朵雲一樣落在人體上,幾乎瞬間就能完成紮根這一過程, 順著皮膚的褶皺、毛孔,爆炸式的向皮下發散出無數肉眼幾不可察的纖維狀根係!
森林中接二連三的爆發出驚駭欲絕的慘嚎, 到處都有人中招,老王也未能幸免,莽之一字貫徹始終,這貨沒有一丁點遲疑的伸手去薅那玩意,
“扽~”
奇怪的、撕裂的輕微異響,就像是從皮膚下麵擠出一粒超級大號的脂肪粒,小小的一根垂莖被老王一拔,硬生生帶出一坨倒錐形的、小時候五毛一塊一個的蛋卷冰淇淋大小的血淋淋的肉,肉裡麵密密麻麻的根須還在動,猶如纖細的蠕蟲。
老王幾乎是驚呆了,楞楞的看著那坨東西好半晌,這才嚎出一嗓子驚天動地的慘叫:“我尼瑪疼疼疼啊啊啊啊...”
這就沒法兒不疼,那可都是純純的肉啊,又他娘不是真的脂肪粒!
就這短短幾秒, 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著了道,總之森林到處都在鬼哭狼嚎。
李滄哢嚓砸斷一叢樹枝,頂在腦袋上,僅僅幾分鐘時間便落滿了這些小可愛,密密麻麻猶如真菌一樣的根係順著樹枝向李滄的手掌緩慢、堅定不移的攀附過來...
李滄皺眉,迅速更換新的樹枝。
“彆亂動,這東西非常輕,你動作越大越過把它們卷過來。”
“擦...這都什麼鬼...”
老王的抱怨大概是所有從屬者的心聲,他們寧願和屍潮異獸潮堂堂正正的硬剛也不想麵對這種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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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團烈焰緊貼李滄和老王的腳後跟炸開,金燦燦的火光將無數小白花化為灰燼,清理出大片空白區域,祝瀅鳥嘴兄李從勇等人眉頭緊鎖各個滿身血跡。
“什麼狗屁東西,太惡心人了!”
“完犢子了,我有種不妙的預感,我們要麵對的‘boss’該不會是某種團夥作案的異化植物吧...”
“彆亂說!”
“拿來吧你~”鳥嘴兄伸手從空中捉住一朵小白花,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下直接塞嘴裡,“哇,甜甜的味道還挺好。”
“我草!”
“你踏馬到底有什麼大病...”
“誒?”
鳥嘴兄沒有任何異常,那小白花就這樣被他嚼吧嚼吧咽了,眾人目瞪口呆之餘居然荒唐的產生了“看起來雖然很離譜但細想想還是具有一定合理性”的念頭,畢竟,沒點絕活兒誰他娘的又敢選擇在世界末日當一個吃貨呢?
祝瀅再度撐開火環,火光和高溫嚇不退這種沒有任何主觀能動性的小白花, 但產生的上升氣流卻能為火環當中的幾人開辟出一塊相對安全的獨立空間。
安全有了保障後,幾人才得以有那麼些許的閒情逸致去觀察小白花的來源——到處都是!
這些被催生出來的植株不論品種、外觀、長相如何,基本是以10米為限,隻要高過這個距離就會統一的開出花朵,開花生長的過程極快,然後迅速脫落,化為漫天花雨的一部分。
而且、似乎、很可能,這些花朵隻有在它們生長階段才是安全無害的,一旦脫落,眾生平等一視同仁,那些為它們提供養料的“父親母親”通通不會被放過,照常寄生!
短短半個小時內,繁茂的森林便已經完成一次物種迭代,樹木倒伏斷裂的聲音不絕於耳,枯枝敗葉一地雞毛!
又過一段時間,小白花已然獨自成林,演化出覆及整座空島的、沒有一片葉子的扭曲叢林。
小白花在童年時期顏值還是在線的,可成長起來後卻根本不複當初可愛小巧的模樣,宛如放大了數十倍的荊棘叢林,沒有一根枝杈是直的,青黑粗大的藤蔓表麵布滿拳頭大小、苦瓜一樣麻麻賴賴的尖刺,藤蔓長度甚至可以達到數百米,冠部絕大多數都猶如貓耳或蚊香一樣盤著,有的筆直豎起,有些貼地蔓延像四麵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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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空島彷如一個怪異醜陋的外星世界,不知什麼時候,青灰色的蒙蒙霧氣已經充斥了所有空間,從色彩絢爛鳥語花香到地獄深穀一片死寂,無縫銜接。
瞠目結舌!
所有人幾乎一動不敢動,生怕這詭異的巨大藤蔓又要搞啥幺蛾子,誰都不想做那個吃螃蟹的人。
老王:“滄老師你說這時候要是哪個王八蛋突然慘嚎一聲‘跑啊’,那場麵,嘿嘿...”
沒人搭理這貨。
所有人都在觀察周圍的情況,滿世界的藤蔓在顏色詭異肮臟的薄霧下仿佛虯曲嶙峋的起伏山脈、仿佛吞噬世間色彩的巨怪,萬籟無聲中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詭譎。
“那...那裡...好像有東西...”
“哪兒?”
“人!人形的!”
誰說軌道大佬就不會害怕的,事關生死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就在眾人幾百米處,巨化藤蔓高高隆起處,隱約蜷曲著一道巨大的人形陰影,心跳如擂鼓,呼吸如颶風,壓迫感前所未有。
一個字:麵麵相覷。
那玩意忒大了,蜷曲側躺在藤蔓中,看厚度至少得是七八米起步,這特麼要是站起來那得多高啊?
沒人敢動,甚至沒人敢吱聲,前一刻還喊打喊殺要把攜帶契約的家夥活剮了的倒黴蛋們突然成了啞巴...
能活著誰想找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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