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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此刻就是個麼得感情的發型殺手,好像要拿李滄腦袋傳火似的,隻顧埋頭猛搓,對濃得化不開的怨氣來源熟視無睹。
大雷子同誌銀牙咬碎,恨不得當場就給這不爭氣的東西來一發莫洛托夫雞尾酒。
李滄覺得自己也是蠻可憐的...
除了偶爾贏幾局不疼不癢的小遊戲之外,他更多的時候不是在阻止大雷子毆打莉莉絲就是在去阻止大雷子毆打莉莉絲的路上。
“那個什麼,”李滄說,“根據強製駐泊時間來算的話,這裡應該是目前我們遭遇過的最大的一座空島,但不排除這個空島集群的契約者們儘可能的延長了駐泊時間,方便他們做事嘛...”
老王撓頭道:“我比較好奇他們到底有多少人,這麼大的島,想完全掌握幾乎是不可能的吧,15天誒,但凡有點心眼的肯定都會選擇躲貓貓,難道他們人已經多到可以進行地毯式搜索的程度了?”
“可能有一些我們沒掌握的特殊技巧幫助他們確定位置?”莉莉絲靜下心來仔細查看展開後的詳細契約內容,“契約上麵沒有相關描述,小幣崽子會幫他們訂立有隱藏條款的契約麼?大概率是不會的吧?”
“公平也隻是相對的,”李滄不屑道,“比如進入空島集群範圍內會刷出提示,但這個提示卻又被歸類到普通提示範疇,和其他提示一樣在從屬者選擇的固定時間點每天統一提示一次,這和沒提示有啥區彆,太容易被忽略了好吧,如果真的公平,那就應該和私聊信息一樣,實時閃爍提——”
李滄腳下忽然一空,腳下平平無奇的雪地驟然將他吞沒,劈裡啪啦一通亂響。
“滄老師!”
“我...嘶...我沒事...這幫狗嗶真陰啊!”
積雪不厚,李滄可以清楚的看到腳下被踩碎的尖銳木刺,這分明是個最簡陋的捕獵陷阱!
腳底下和直上直下三米多深的桶狀深坑的邊緣,布滿了半尺到一尺長度小臂粗細的尖銳木錐,如果不是他的衣服鞋子都是祈願特製的防護套裝,估計這一下不死也要半殘。
厲蕾絲觀察著陷阱。
“可以看出他們條件應該不怎麼樣,手頭資源很一般,不然完全可以把裡麵的木刺換成一米超細鋼刺或者祈願級彆合金破甲的。”
李滄菊花一緊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老王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閣下意欲何為,年紀輕輕的就想守活寡不成?
“咳,”厲蕾絲也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非常的不符合人道主義精神,“我隻是說明一下這個可能性,你看嘛,契約隻說了新加入者15內不能祈願,15天以後的事連提都沒提呢!”
“等等,那特麼豈不是說,不能祈願的隻有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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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李滄這次學聰明了,邱小姐開路,屍兄屍妹前後左右,他和老王厲蕾絲走中間兒。
“摟草打兔子級彆的垃圾陷阱,做工又這麼粗糙,可見他們的實力應該挺一般的,”老王說,“或者可以認為他們就連人數也偏低,根本達不到覆蓋整座空島的程度?”
“我管他們去死!”李滄看著身後雪地裡長長一串腳印,表示滄某人的菊花神聖而不可侵犯,“無所謂的,反正咱們也沒法遮蓋腳印,鑽林子,等他們上鉤,集火摟掉再說。”
...
空島某處山坳,簡易營地。
十幾頂帳篷圍著一處石頭堆壘的火塘,一群人正坐在火塘邊喝著熱茶抗議著該死的天氣。
“阿玉,上星期的小娘們怎樣?”
“怎麼樣關你屁事,那是老子的俘虜,玩死也不會讓你碰一下!”
“嘿嘿,我聽說法蘭西娘們非常的熱情,很會伺候人呐,阿玉這個幸運的家夥,老子已經半個月沒碰過女人了。”
“怪不得昨天殺那隻羊的時候你那麼傷心啊哈哈哈,說起來,嫂子的味道是真不錯。”
“明,你怎麼確定那是嫂子的味道?或許是侄子的味道呢?”
“fake!”
這時,一個五短身材臉色黑黃的中年人手裡捧著一卷地圖從帳篷中匆匆跑來。
“老大,島北偏東11度,14號陷阱激活了。”他操著一口半生不熟的越南語興奮道。
“嘖,這華夏的狗腿子到底還是好用,對付他們自己人花樣多的很嘛...”
“我還是不明白老大為什麼要留著他,一張地圖而已,能有多大用處。”
“你懂個屁,華夏古語有雲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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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麵相凶惡的中年漢子謔的站起來。
“整備,立刻出發!”
臉色黑黃的中年人對這群人話裡話外的譏諷充耳不聞,十分諂媚的緊隨其後。
“沙潘老大,你看地圖,今早契約提示他們從這個位置登島,然後14號陷阱在這裡,這邊是一望無際的平地,而這個方向是山坳和林地,他們收到契約提示後一定非常慌亂,中了陷阱,有沒有傷亡不一定,但肯定不敢再亂走了,很大可能會在林子裡就地隱蔽...”
沙潘丟給他一把式樣奇特的匕首:“你,有功勞,這次結束,我們河湧幫會大度的接納你,用這柄匕首,結束一個同族的生命後,他的一切,都將是你的!”
文錫良又驚又喜又懼,臉色變幻著。
“謝謝老大,謝謝沙潘頭領!”
“嗯!”沙潘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裝備,“你的地圖,很有用,你,沒用,你可明白?”
“是是是,我明白的沙潘老大,圖在人在!”
沙潘手下從營地後方牽出三十餘匹高頭大馬,又將隱蔽在雪殼中的爬犁和雪地摩托推出來。
“沙頭領,為什麼一定要接納那個華夏叛徒?”有人用生僻的越南土話說道,“他連自己的同族都可以背叛,我們不需要這樣的垃圾人!”
“我們確實不需要他,但那張地圖,即使他死了,我們也無法得到,明白嗎?”
“可是...”另一個人說道,“這種人留在隊伍裡,大家都很不舒服。”
“井底之蛙!”沙潘不耐煩道,“我們河湧幫原本是契約島上的大拇指,這裡曾經獨屬於我們,現在卻成了該死的腳趾,正是因為我們沒有足夠開闊的胸襟包容他人才造成這種後果,文錫良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
河湧幫是空島集群的大土著,他們建立了這裡的初步規則。
可在一個月前,一群初來乍到的卑鄙法蘭西騙子卻利用了他們排外的特點,將島嶼集群上的閒散人員聯合起來推翻了他們的統領地位,甚至偷偷更改完善了契約規則以至於他們連話語權都遭到限製,這是在場所有人心中永遠的痛。
“是...”
聽沙潘這麼說,其餘人隻能垂著腦袋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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