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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過來帶走一大批狗腿子:“那就彆跟村裡轉悠了,我在後麵窪地發現點好東西。”
“媽的,幸虧還有點金銀首飾和家畜家禽,要不血虧!你說你發現啥了?”
“麵包果,後麵有個麵包果小種植園。”
“熟嗎?”厲蕾絲說,“麵包果我吃過幾次,味道很不錯的,不過沒熟透特彆澀特彆苦,非洲那邊有些地方會拿它們當主食。”
“長得特彆大,果皮都變色了,應該是熟之後沒來得及摘就被凍上,摔得滿地都是。”
“去看看...”
這一看真不白看,狗腿子們又要砍樹又要做爬犁,一隻恨不得掰成兩半使喚。
厲蕾絲遞給兩人一人一片淺黃發白的果肉,
“這東西熟透之後是能生吃的,來吧。”
老王把慷慨赴義的架勢都擺出來了,
“哢嚓哢嚓~”
果肉是凍的,乍一咬冰涼清脆,一股酷似菠蘿蜜但比菠蘿蜜更濃鬱黏口的複合香氣漸漸彌漫。
果肉在嘴巴裡麵軟化之後,那股水果特有的微酸和甘甜隨著冰凍帶給給口腔的刺痛賦予食用者愉悅的滿足感。
“唷,”他讚歎道,“味道有點怪,果肉有點拉絲,不過,還真挺不錯。”
這一小片種植園裡頭差不多種了200棵麵包樹,每棵樹上圓潤飽滿的果子都結了至少幾十個甚至上百。
雖然果子長得不咋好看,但架不住它大啊。
最豐滿的可能都得有差不多3公斤重,凍瓷實之後跟個鉛球似的,從樹上掉下來估計能直接砸死個人。
“帶走帶走,通通帶走!給我把樹全砍了,全做成爬犁!”李滄兀自對狗腿子們發著狠,刮地三尺的嘴臉十分反人類。
厲蕾絲擦掉手上膠水一樣的果汁,
“去海邊看看?”
雖然暫時不缺水了,但海裡可是有魚的。
打發狗腿子鑿了十七八個立方的冰坨子出來後,隻找到巴掌那麼大的幾條小魚。
李滄表情驚喜極了,
“謔,這些魚熬成湯那不得吃到過年啊,過年都吃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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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蕾絲:“.....”
老王:“話說有啥雷達能把凍在冰裡的魚探測出來麼?”
什麼叫望洋興歎,喏~
不過沒啥好辦法,大海撈針想想也就得了,真這麼乾的絕對二傻子。
在海邊撒了一陣歡,照片拍一堆。
留下部分狗腿子繼續搬磚,李滄仨人心有不甘的鑽進村寨周圍的林子,開啟掃蕩模式。
甭說,靠邱小姐大屍兄和屍妹們靈敏的嗅覺,還真有額外收獲。
從亞熱帶地區一步邁到西伯利亞,幾乎絕大多數動物都在大自然的安撫下瞬間進入嬰兒般的睡眠。
大屍兄邱小姐負責探路,再由狗腿子把這些野獸從雪麵下挖掘出來。
什麼野豬、獾子、森蚺、彩雉、麂子、鱷魚...
而且仔細觀察的話,林間雪地還是可以看見一些淩亂的野獸爪印的,很少,能證明島上依然有活物。
但活蹦亂跳的真就毛都沒看見一根,也不知道都躲到哪裡去了。
這些亂七八糟的野獸屍體,不到倆小時就裝滿一輛新造的爬犁。
滄老師臉上總算能見到點笑模樣,不再氣鼓鼓得跟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似的。
“莉莉絲,滄老師,”老王一邊挖雪一邊疑惑發問,“話說零下二十多度,能凍死這玩意嗎?”
雪坑裡蜷著一大一小毛皮黃灰的猴子。
李滄搖頭,
“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溫度絕對沒現在這麼‘暖和’,所有活物在一瞬間就被凍住,連點掙紮的痕跡都看不到的,你看那些冰雕人的表情生動的...”
“還有,你沒發現村寨裡鴨子大鵝死得一片一片的,但卻沒什麼雞嗎,有點奇怪。”
“可能雞比較耐凍?”老王從坑裡爬出來,心有不甘的瞅了猴子幾眼,“媽的真晦氣!”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對吧?
所以他們對猴子真沒啥興趣,這個大雪坑算是白挖了。
雪麵下頭被冰封的各種動物植物大都完好,尤其是那些野果野菜蘑菇什麼的,看起來是真的鮮豔又美味,讓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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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仨北方人揉吧揉吧攛一塊攏共認不出幾樣兒,神農不是那麼好當的。
不停的砍樹做爬犁,再打發狗腿子一趟一趟的把麵包果和野獸屍體運回去。
村寨那點剩餘價值被壓榨的乾乾淨淨,連搭房子的木頭都被拆出來——它們和那些剛砍下來的樹不一樣,畢竟已經是乾柴了,能省去不少晾曬時間。
不到半天時間,村寨就變成了殘垣斷壁,一片蒼涼狼藉。
“滄老師,我現在感覺你比行屍王八蛋多了...”
老王升起一堆火,一邊烤麵包果一邊莫明有些感慨:“之前那些行屍肆虐一兩個月的碎片都沒你這幾個小時糟蹋的狠。”
李滄:e...
你擱這兒跟我五十步笑百步呢?
麵包果是凍的,有點難烤。
裡麵成絲的果肉經過急凍,又產生了一些類似於凍豆腐一樣疏孔,烤出來之後看著就跟黃金糕似的,口感甜蜜為主又有些許發酵的微酸。
“這玩意吃順口了還真挺有意思的,”李滄說道,“狗腿子已經學會自己挖雪麵下凍死的野獸了,咱晚點直接回去,我再召一批狗腿子出來,繼續砍樹!能砍多少砍多少!”
“木料永遠不嫌多的,”老王說,“又能當柴燒又能搞建築,我擦,剛才我也上手試了試,你們是不知道這些活樹凍透之後有多硬啊,一斧子砍上去震得人手生疼,還是狗腿子猛...”
李滄咂咂嘴,遺憾道:
“這島的島基不厚,就是可惜手裡沒炸藥,不然把這島炸個一小半下來,咱的空島不說能直接吞並,拖走還是不成問題的。”
老王厲蕾絲:“...”
你做個人吧!
半夜前,
狗腿子們已經能在大屍兄帶領下獨立完成砍樹、捆紮簡易但結實的“井”字爬犁並運回木料等基本操作,隻需要李滄偶爾遠程監督一下。
於是放任它們在碎片上折騰,仨人回了自己的空島。
李滄窩在沙發上橫豎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夜,滿腦子都是一個字:
“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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