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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瘦不啦唧的玩意就是論壇上說的鐮刀手?當時看見內個帖子的時候我就有預感來著...”老王眉毛都快擰成個大疙瘩了,“話說它鐮刀呢?”
“被我敲碎了,也不是很結實,這玩意異化方向感覺有點不離譜,”李滄看向臧微,“她怎麼樣?”
臧微手包得跟個大血葫蘆似的,纏了巨大一坨衣服。
厲蕾絲說,
“骨頭碎的很厲害,完全修複要近40枚硬幣,臧姐不肯。”
臧微勉強笑一下,
“等安全之後回去接了骨頭,硬幣數至少能打兩個對折,現在治療不劃算。”
老王抓起對講器聯係樓下:“和屍妹彙合了麼?”
“已經彙合,”對講中傳來聲音,“我們很安全,上麵怎麼樣?”
“臧微受了點小傷,我們很快下去。”
“好...”
這時,墨綠的防盜門猛地突起一大塊,砰~
鐮刀手的慘嚎中斷,大屍兄推門而出,順手將防盜門丟在走廊裡。
它和邱小姐一個拎著兩條腿兒、一個嘴裡叼著上半身,互相“橫眉冷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李滄當場裂開:“你們管這叫抓活的?”
邱小姐把鐮刀手的上半身吐在地上,衝大屍兄低吼幾聲,又扭頭對著李滄咿咿呀呀,小表情委屈的不行。
當麵告完黑狀,它伸出爪子對著鐮刀手戳了戳...
隻剩小半邊的屍體忽然張開嘴,慘嚎。
一隻毛茸茸的大爪子按在鐮刀手臉上,嚎叫戛然而止,被硬生生的拍了回去。
邱小姐低眉順眼的抬頭仰望李滄,似乎在說:“看,明明就還活著的。”
李滄:“...”
屎到臨頭還敢攪便!
確實還活著,隻不過這玩意是分成三部分各自活著——
特麼中間那截兒呢?
是離家出走了嗎?!
李滄感覺太陽穴的血管嘣嘣嘣的跳,腦袋上像是有團火燒起來了。
“你這逆子!”
厲蕾絲虎著臉搡了他一把,打斷技能讀條。
“那麼凶乾嘛?”
她衝邱小姐張開懷抱:
“快到媽媽這邊來,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都要萌化了...”
李滄風中淩亂。
窗外陡然傳來玻璃破碎的炸響,眾人跑到窗口看時,隻見一隻體型稍小的鐮刀手正和4樓的碎玻璃一起往下墜呢。
青黑色的鐮刀勾著牆體,劃出一道筆直的深溝。
即將墜落地麵時,它猛然撞碎一樓的窗子,將自己摔進去。
“擦,怎麼還有一隻!”
一群人朝樓下飛奔,沒有得到指令被全然遺忘的邱小姐和大屍兄互相對視,眼裡一種茫然、心動、遲疑混合了的複雜味道。
但這倆貨也就猶豫了那麼一秒,
“哢嚓哢嚓~”
鐮刀手頃刻被分食殆儘。
大屍兄一抹嘴,拔足狂奔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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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邱小姐眼珠轉了轉,露出狡黠的表情,直接從五樓窗口躍出。
樓下。
臧微的隊友躺下五六個,剩下的人眼珠通紅,槍聲亂響。
邱小姐比李滄還快,已經在一樓大廳處和那隻鐮刀手滾作一團。
鐮刀手的兩條鐮刀臂深深刺入邱小姐背部,豁開又深又長的傷口。
邱小姐也不是好惹的,脖頸上的臟辮亂舞,一部分卷住鐮刀臂不讓其寸進,另外的部分幾乎把鐮刀手渾身上下戳成馬蜂窩。
長長的尾巴更是在它的脖頸上勒了一圈又一圈,奮力收束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尾尖的三叉鐮鉤蠍尾一樣危險的昂起,眼見著便要刺入鐮刀手雙眼。
然而——
“砰砰,砰!”
兩槍在鐮刀手肩頸部位爆出血霧,最後一槍不偏不倚的擊中邱小姐尾部。
邱小姐吃痛,力勁頓鬆...
鐮刀手趁機收回鐮刀臂,將邱小姐踹得翻滾出去老遠。
“草!”老王罵道,“哪個敗家子開的槍!”
掙脫束縛的鐮刀手就地翻滾,一躍跨過七八米的距離,宛如一團惡風將開槍之人卷進來。
那個青年的身體爆出裂帛般的聲音,生生被撕成一團破布。
李明明目呲儘裂,
“豐凱!!”
鐮刀手瞬殺一人,直接突入人群中掀起腥風血雨。
“啊...不要...”
“救我!”
隻是強壯些的普通人而已,在它麵前像是被收割的雜草。
那個一直跟在臧微身後寸步不離叫大軍的壯漢和他身邊僅剩的幾個人,成了鐮刀手的下一批目標...
以鐮刀手可怕的速度,這麼近的距離,在場除邱小姐之外,基本沒人能躲得掉。
問題是,大軍根本就沒躲...
他呲牙獰笑,從嘴裡吐出兩個鑰匙圈似的鋼環,
“畜生,給我死吧!”
兩顆黑漆漆的土製地瓜雷砸向鐮刀手。
老王眼珠子都瞪圓了,
“草尼瑪老子再跟人組隊就是隔壁老王下的種,這都一群什麼玩意兒...”
嘴裡罵罵咧咧,動作卻是一點不慢。
不光一腳將臧微踹出去五六米,自己也是三步並作兩步撲倒在遠處,就這還不夠,他甚至還有空扯過一具行屍的屍體壓在自己背上蓋嚴實嘍...
“轟~”
室內爆炸的手雷,即使是幸存者粗製濫造的土手雷,威力照樣翻倍。
從外部看去,形教學樓一到三樓近半的玻璃碎裂後被熱浪和氣流噴飛,爆炸發生的大廳湧出巨量的火焰黑煙,建築物殘骸行屍碎片把門口老大一片塗成血肉模糊肮臟的噴射狀拉絲扇麵。
爆炸過後,老王最先搖搖晃晃的站起來。
“擦,大雷子,滄老師,你們在哪?”
他感覺自己的聲音就像是從水裡發出來的,根本不是通過空氣傳播再回到耳朵裡。
“嘶...”老王從耳孔裡抹出幾滴血:“曰尼瑪的瘋子!”
屍體堆中伸出一隻烏漆嘛黑的手,翹起個大拇指,
“我沒事...”
這是李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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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我的話,這建築質量不咋地。”
“你說啥!我聽不見...”
“你在說啥?”
“...”
倆人驢唇馬嘴了半天,發現這樣特彆憨批,於是齊齊閉嘴。
再然後,是大屍兄、狗腿子、邱小姐、厲蕾絲、臧微等人...
李明明推開一具行屍屍體,露出熟悉的衣物裝備。
他扭過臉看向渾身是血的大軍,眼神幽幽的:
“老雷死了,被破片打穿了腦袋。”
“我...”大軍囁嚅著,“我...可是...”
不等他說出什麼,鐮刀手陡然從屍堆底下躍起,
“吼~”
它渾身上下全是血肉翻卷的傷口,胳膊炸沒了一條,甚至連頭骨都白花花的露在外麵一大片,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頭骨上的無比猙獰的裂紋。
即使如此,鐮刀手依然還生龍活虎。
它顯然不像那位前輩一樣經曆過社會的毒打,這個因受傷而激起凶性的家夥選擇的對象,是李滄。
“擦,這畜生沒死!”
“小心...”
“滄老師!!”
“媽的,我槍呢...”
鐮刀手飛撲李滄,周圍,大屍兄、邱小姐、狗腿子惡狗撲食一樣撲向鐮刀手...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下一秒,眾人聽到沉悶的碎裂炸響。
鐮刀手本就已經裂開的頭顱徹徹底底的爆成了一團燦爛的白光。
它的身軀陡然僵直,倒飛。
臧微隊裡幾個姑娘眼中有光...
鐮刀手的屍體緩緩倒下,仿佛揭幕一樣露出後麵的帥臉...
“這也太帥了叭...”
“好厲害!”
這麼一點點時間,姑娘們至少已經腦補出三幕自帶bg的慢鏡頭。
其實李滄表情甚至有幾分茫然,
“就...就死了??”
他怔怔的瞪著被厚厚白光籠罩的大魔杖,臉色陰沉嘴角抽搐。
“草...”
李滄隻來得及罵了這樣一句,眼睛翻白,倒的比鐮刀手還痛快還利索。
全場嘩然。
“他咋了...”李明明哆哆嗦嗦,懵逼的問:“王,王哥?”
老王特麼直接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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