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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在麵對危險生物這件事兒上,就是典型的“恃強淩弱”,一個人頂著屍潮乾翻幾十上百隻行屍,絲毫沒有任何心理負擔不說甚至還有空講一大堆騷話。
但當對象換成重甲行屍時,這貨就變得畏首畏尾一塌糊塗...
他的點,其實是對強大實力的畏懼?
不過他發現重甲屍妹也沒那麼可怕時,這貨的心態很快產生微妙變化:
“原來我已經這麼強了?!”
肉眼可見的,他手中的頁錘從淩亂到頗有章法。
似乎厲蕾絲教他的那些格鬥技巧時隔很久終於肯回到他的腦子裡麵了,手腳錘子終於不是各有各的想法...
轟轟轟~
一連三錘,重甲屍妹手臂折斷再次跌倒,幾乎被老王突然爆發的巨力捶得毫無反抗能力。
李滄咂咂嘴,
“似乎已經好起來了?”
“他悟個屁!”厲蕾絲則對人心態的的變化更敏銳一些,畢竟家學淵源武德充沛,這些方麵稱得上見多識廣:
“我猜如果出現其他強大的異化生物,大概率該慫還是會慫...”
“不能拿你的標準來要求老王嘛,”李滄說:“嗤,他膽子多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忘了這貨小時候,半夜有隻大老鼠爬到床上,他愣是把自己喊成聲帶小節住院3天。”
“他在吹牛,根本不是老鼠,而且也不是晚上,他當時在睡午覺而已,”厲蕾絲狂翻白眼,“我問過了,那是隔壁花花養的金花鼠,可憐的鬆鼠,這輩子怕是都要有心理陰影。”
李滄:啊這...
太魔幻了,老王這五大三粗的玻璃心喲。
滄老師意興闌珊,老王這心理調查問卷到底算成功了還是沒成功呢?
他給大屍兄和邱小姐下達指令,
“彆玩了,回來!”
好一會兒之後,它們的身影才出現。
大屍兄肩上扛著一隻,邱小姐嘴裡叼著一隻。
唔...
畢竟重甲屍妹的體型太過龐大沉重,邱小姐隻能像正常的貓科動物對待大型獵物那般,拖著它,踉踉蹌蹌的倒著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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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屍兄明顯有認真執行李滄的指令嘴下留情了,它負責的那隻重甲屍妹隻是少了條豐腴肥美的大腿和半邊胯骨。
至於邱小姐那隻...
身上最長的四條零部件一點沒剩,肚子上豁著個大洞,裡邊空空如也,人彘也不過如此。
好說歹說這是隻重甲屍妹,李滄估摸著換到普醜行屍身上,這種傷勢它們還真不一定能撐住。
然後,大屍兄和邱小姐一起出馬,拖死狗一樣把老王和最後一隻重甲屍妹拖回來。
“捆好捆好,用那條最粗的黑鋼鏈子,小心骨頭,媽的這黑心棉,肋骨全給我掀了,”李滄整個人都透著一種幸福感,好像在發光,“大雷子給這隻刷個治療,保命就行,彆讓它太折騰。”
三隻重甲行屍被放倒拖回來的那一刻,碎片上所有的普醜行屍就懵了。
李滄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感覺它們就很像一些忽然擺脫殘酷統治階級的愚民,在突兀的“自由”麵前不知所措。
它們既覬覦這邊幾人新鮮血肉的氣息不肯離開,又畏懼狗腿子大屍兄和邱小姐的殘暴不敢上前,嘈雜的嘶吼著徘徊著...
牛藍溪臉上的喜色這次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他從兜裡把那枚神異的金屬卵掏出來,直接塞進李滄懷裡,
“謝謝,謝謝你們...”
上來吃頓泡麵的工夫,幾個月以來最大的夙願突然間就變成了現實!
那可是三隻重甲行屍和數千隻行屍組成的屍潮啊,手裡有槍有炮的幸存者在沒有完全準備的情況下都不會去招惹的存在...
在這樣一種堪稱兒戲般的情況下,它它它們就這麼沒了?就完蛋啦?
牛藍溪連連道謝,最後竟然老淚縱橫,
“見笑了,我實在太激動了,中心島上的一百多人,還有那些孩子,你們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安身立命的新家園呐!擱以前該立長生排位的那種!”
“剩下的我們可以自己來,要不,咱回中心島上去,最好的酒最好的飯菜,老頭子必須得好好感謝您幾位——”
李滄眉頭擰著,麵色不善,
“不可能!島上的行屍我要全部打包!”
“蛤?”牛藍溪一時沒反應過來,然後狂喜,“還有這種好事...呃...我是說...呃...我不是那個意思其實...您幾位可彆誤會...”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笑特麼死我了,”老王悄聲對厲蕾絲說,“這老家夥和滄老師真是天打雷劈一樣的合拍,一個賽著一個的耿直。”
厲蕾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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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s一個吧(不是/doge),雙倍快樂?
清理殘存行屍的過程不值一提,不過仍然用了近7個小時的時間。
主要是負責搬運行屍的狗腿子隻剩200隻左右,需要往返數次拖累了時間。
李滄在這一塊是連根屍毛都沒打算給人家留,異乎尋常的吝嗇。
老王鳥悄的那個勸啊,
“行了行了,滄老師算了好不好,吃也忒太難看了,咱現在也不差那仨瓜倆棗的,一隻行屍才一枚硬幣不到,多少給人家留幾隻意思意思...”
李滄置若罔聞。
厲蕾絲欠著一大筆驢打滾呢,他的磨坊也需要更多行屍背書!
掰著手指頭算計完畢,滿意的看著乾乾淨淨沒有一隻行屍的碎片。
李滄才說:“那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打包完了麼,那咱撤吧。”
老王表情幽怨,
“你把狗腿子都派去清理行屍了,那特麼新能源電池可是老子一個人拆的,你知道大巴用的300kwh磷酸鐵鋰電池是啥概念麼,想不想見識一下2000多公斤的電池組長啥樣?”
李滄表示毫無興趣,能湊和用就行,
“弄到幾個?”
老王直接嗬嗬,
“這玩意一個能賣幾十萬呢,你還想弄多少,就倆,不過我還劃拉到幾組鉛酸的...”
可以說是滿載而歸,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
不過等回到老王的空島上,牛藍溪就笑不出來了——
他看到滿地的行屍重新站起來,排著隊步履僵硬的緩緩走進那座白骨牌坊中。
“嘶...”
老頭感覺一陣牙磣,捂著胸口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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