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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不可能。
星環的直徑極為驚人,如此巨大的景物,在碎片海裡怎麼可能一點影子都看不見?是什麼遮蔽了我的眼睛?
星環達到一定高度,可以看到一條相當整齊的水平“分割線”,越過這條線後,星環就突兀的變成了銀白色。
這是雪線。
老王一臉糾結的說,
“我怎麼看怎麼彆扭,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李滄指指九道星環的“圓心”,說,
“空的。”
“對對!”老王恍然大悟,“這玩意看著就跟物理課上那個電子繞著原子核轉圈的軌跡圖似的,那它中間的東西呢?”
所有星環都在以同一個中心以緩慢到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速度旋轉,雖然縱橫交錯彼此切割,但每一道環線的卻沒有任何散亂,就給人一種非常玄幻非常走出科學的感覺。
按照正常的思維,既然出現這種類似星環的結構,那一個由質量堆積的引力中心總該有吧?
“hetui...”
“星環都無視地球騎臉輸出了,我還想什麼鬼的中心點質量,在空島上活這麼多天腦子裡居然還能神奇的想起科學這倆字,該說不說大小也得算個奇跡...”
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種宏觀世間的時候。
因為,按照兩座浮空島現在的軌跡,他們很快就要進入到所在水平星環的第二道環線。
說是“環線”,但實際上由浮空島的視角平行看過去,這條所謂的“線”,幾乎就是一堵高度以公裡計算的“牆”。
這和之前通過的碎片海完全不一樣,碎片海碎片幾乎全部都在同一個平麵上,薄薄的一層。
老王忍不住腦補浮空島進去之後的場景,搜腸刮肚的想出一個應景兒的“形容詞”:
研磨。
他鏗鏘有力的表達出自己樸實無華的應對方案,
“滄老師,要不咱先吃頓好的吧?!”
李滄頓時有種把這貨拴鏈弩上射出去的衝動。
空島駕駛功能的6個硬幣不是白花的,李滄和老王很快就製定好了應對方案,並且一本正經的將之命名為“刹車”。
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老王和李滄會選擇以“手動駕駛”的方式緊急規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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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旦和被祈願硬幣認定為符合空島定義的碎片接觸,空島駐泊可是強製性的,不管從屬者願不願意在這座島、這個時間停留。
脫軌製裁根據脫軌或駐泊的停留時間正比計算,而駐泊時間目前來看至少24小時起步。
是主動駕駛脫軌還是被迫駐泊後進入漫長的脫軌製裁時間,這顯然並不難選。
“望山跑死馬啊...”
老王一邊把長筒狀的地籠扔進池塘,一邊對著前方不知多遠黑漆漆的“牆”感歎。
情況未知,暫時看不出第二道環線碎片的的密度和分布狀況,他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李滄從池塘裡打出一杯水聞了聞,倒是沒有明顯的異味。
池塘裡的水在大概半月之前還是清澈見底的,而現在已經呈淡綠色。
他那邊的蓄水坑早在大雨過後就再沒有用作飲用水,畢竟下雨之前島上可是被行屍的血肉大規模掛了一遍漿,這種雨水足以讓人的心理和生理產生雙重抵觸。
老王這邊的池塘,就是兩座島上的所有水源。
李滄咳嗽道,
“那什麼,水葫蘆還是先省著點吃...”
這東西給人的印象通常是霸道和野蠻生長,但在淨化水質方麵也確實算得上一把好手,數量成編製前暫時談不上擠壓其它水生動植物的生存空間。
這一共都沒幾棵,一頓就給造了大半盆,怕是經不住幾次折騰。
老王道,
“其實這玩意清清淡淡有點澀的味道還怪好吃的...”
新開辟的菜地種上種子還沒長起來,現在兩座島加起來攏共就那麼點有數的綠葉子菜,吃不到什麼像樣的東西可不就是覺得連水葫蘆都很好吃麼。
太陽的光漸漸被星環遮蔽,天色提前暗了下來。
浮空島周圍刮起陣陣沙塵暴一樣暗黃色的風,風中顆粒狀灰塵大到肉眼可見。
浮空島即將駛入第二環線。
周圍開始出現大小不等的漂浮碎片,凜冽的風夾雜著巨量打到身體上生疼的塵土從前方撲麵而來,視線距離頂多百來米。
好消息是,第二環線的碎片密度要比想象中低很多。
但體積清一色極為巨大,或許因為地質成分的原因,這些碎片無時無刻都在隨著烈風灑落著黃褐色的塵土,不一會就在島上積了薄薄的一層。
隨著深入,四麵八方皆是漂浮的大型碎片,體量超過空島的隨處可見,更大一些的動輒需要以公裡計算直徑和高度,說是山峰也絲毫不為過,這使得兩座浮空島宛若行駛在峭壁林立地形複雜的峽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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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老王仰望頭頂的一座座浮空“山”,
“娘,娘咧,我現在開始有巨物恐懼症了,總感覺它們隨時會掉下來把咱們碾成泥。”
二人絲毫不敢鬆懈,隨時準備切換到手動駕駛模式。
老王忽然吹了聲口哨,扭過頭去四處張望,最後選定一座近乎標準球形的碎片作深度研判狀,可認真了。
厲蕾絲頂著滿頭蓬鬆的亂發,腫著通紅的眼睛,搖搖擺擺的出現。
她一個頭槌把自己歪在林愁肩膀上靠著,
“我這是睡了多久...給我杯水...”
李滄一偏頭,視線頓時都帶上了幾分沉甸甸的重量。
那什麼,救救孩子...
孩子現在也有巨物恐懼症了!
“你穿我襯衫乾什麼...”
“嘁~”
厲蕾絲充分展示了什麼才叫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滿不在乎的扯了扯衣角,
“你怎麼瘦成這樣子,老娘扣子都扣不上去幾個。”
自覺一點啊喂!
你就是穿老王那貨的衣服也未必能係上扣子!
不過嘴巴肯定不能服輸的,
“難道不是某人138斤的體重過於驚人了麼?”
事實上,她真的比上次和李滄見麵瘦了非常多。
即使體重仍舊超標,但大樓裡的艱難苦恨顯然是把很大一部分體積重新轉換成了密度——
大雷子再怎麼說也是自小穩紮穩打的家傳武學功夫底子,該有的把式該吃的基本苦功一樣沒少過,骨架筆挺肌肉結實,體型相近的情況下都要比普通人重個十斤八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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