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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看了他們清理屍體好一會。
一千多具行屍的屍體啊,就連一朵花都沒開出來?
普醜果然是普醜,這是個什麼可怕的比例...
完全不像披甲行屍,個個都是搖錢樹,長得又威武,叫的又好聽。
呃...
吼聲又好聽!
總之李滄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又不是沒見過普醜行屍開花...
問題應該是出在島上的幸存者們身上,被祈願硬幣ban掉了?
想想貌似可能性很大。
...
浮空島邊緣地帶,一輛漸變綠牌子的suv小心翼翼的行駛著。
車裡打著空調,錢明卻急出一頭汗。
“該死的,在哪,到底在哪,混賬啊...”
內部空間舒適的suv楞是被胖阿姨坐出了一種卡丁車的感覺,她縮在副駕駛位置上,語氣和坐姿一樣怯懦,
“錢明,你這樣,是不是...”
“閉嘴!”錢明表情不耐煩,“彆你你你的,你跟老子裝什麼好人呢,嗯?老子告訴他們路的時候你怎麼不吱聲了?草,要不是老子,你他媽個肥婆能不缺胳膊少腿的活到現在?”
胖阿姨沉默了一陣,結巴道,
“可是我們都轉了幾圈,根本沒有什麼空島,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是在騙我們?”
“動動腦子啊!”錢明指著自己的胳膊,“你的,和他們的,一樣嗎?”
“可...祈願界麵明明說,是要無主空島或者...”
“或者個屁,沒有或者,老子特意卡著那群傻嗶玩意第四波的時間跟兩個小鬼說拜拜的,運氣不好的話,兩個小鬼說不定都已經被消化完了,從屬者沒了,空島不就無主了麼?”
胖阿姨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激動還是痛苦,或者兼而有之,不再言語。
反倒是錢明,頗有些神經質似的自說自話,
“世界末日要什麼道德什麼法律,殺人?動手的又不是老子,老子隻是給了他們一點點建議而已,趕著去送死的是他們自己才對。”
“他們死了,浮空島才能變成我的,這樣的世界隻有聰明人才配活著。”
“與其在這個島上等死,不如到外麵闖,祈願啊,什麼都可以實現的祈願,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啊,我會替你們好好活下去的...”
“該死,他們到底把浮空島藏哪兒了?”
“冷靜,會找到的,一定會找到的,必須要找到,那麼大一個浮空島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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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業大廈,17層樓頂,夜色已深。
一排排中央空調外機被拆掉了雜七雜八的管線,上麵搭了平直的合金板蒙了桌布,就成了樣子還過得去的長條餐桌。
桌上擺著酒水和飲料,一盆盆簡單的燉菜、燉肉。
約莫三百多人聚集在樓頂,打上罩上各色玻片的氙氣大燈,音樂震耳欲聾,氣氛熱烈的開著屬於末世的狂歡party。
李滄和老王滿臉呆滯的靠著一側護欄,總有種因為自己不夠瘋狂而與這些人格格不入的趕腳。
就在倆人麵前,一對穿著兔子裝的嬌柔少女彼此摟抱著。
眼神媚的拉絲,唇舌黏的拉絲,旁若無人。
老王眼睛盯著她們,走神兒,其實腦袋裡的倆小人兒腦漿子都已經打出來了:
老王啊老王,你是一個有信仰有堅定立場的人!
叛離了組織的異端可是要上火刑架的!
有婦之夫?(√)
有婦之婦?(√√)
是了,我的心是不會騙人的!
賭上男兒的尊嚴衝t的!
老王搬尊菩薩雕塑一樣把李滄搬到一邊放好,拍了拍。
他大踏步走上前去,
“兩隻可愛的兔嘰小姐姐...”
“走開啦~”
e,出師不利,不過不慌!
隻見老王掏出一個神秘u盤,
“兩位可愛的兔嘰小姐姐,不要害怕,我隻是情不自禁而已,你們兩個給我的感覺就像這u盤裡的某個本子一樣唯美,所以我決定,把它送給你們慢慢欣賞...”
李滄完全都沒反應過來!
“讓我捋捋...劇情節奏太快我把握不住啊...怎麼就...到底是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的來著...”
貌似一開始還挺“正常”的:
被老實巴交程序員一樣格子衫和胖阿姨聯手演了一波...
被迫加入兩百人的大型非法組織一頭莽穿行屍群...
再然後就跟著他們一起上了天台...
準確的說是天台狂歡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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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我在哪?
我們到底在慶祝什麼?
城裡人還是會玩啊...
李滄想不明白。
不過該說不說,老王這搭訕技術真的陰間...
如果擱在稍微正常點的時候,他要不被打出屎來那隻能感激法律製度相對健全。
可現在...
在這樣一個世界裡頭,在這樣一群人中間...
不好說。
兩隻小兔子眼睛boingboing的忽扇著,對“畫風與她們一樣唯美的本子”來了興趣,
“想不到你長得一副能生撕一卡車本子的樣子,有這麼好心喔?”
“馭人為鱔,乃快樂之本。”
“...”
嗒嗒。
一對又細又白又直的大長腿踩著帶流蘇的小皮靴在李滄視線中站定。
“好看嗎?”莎莎姐畫了欲且很禦的煙熏風格的妝容,“貪心哦,嘴裡總是嚷嚷著全都要,實際上腰根本受不了。”
她上身穿了件藍白條紋鏤空鉤花的針織罩衫,鉤花並不複雜,整體是很簡單的海洋風格。
罩衫腰肢部分魚嘴剪裁陡然上挑再以針織毛穗阻隔視線,恰到好處的展示著驚人的腰部收束曲線,身體前後側偏長的菱形垂落剛剛好卡到點娘允許出鏡形容詞的極限尺度,踏著帶流蘇小靴子的大長腿則堂而皇之的玩起了下裝消失。
總結:這是連李滄這種鈦合金直男都會覺得臥槽的穿搭。
莎莎姐到底是莎莎姐,完全不介意李滄的沉默凝視,反而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小靴子的流蘇和罩衫裙踞飄啊飄的,就很俏皮。
可惜,媚眼做給瞎子看。
李滄翻來覆去也沒憋出什麼有意境的形容詞,就一句:她好會啊!
“可惜,沒把那柄很颯的長刀挎在腰上果然還是有種缺了點什麼的感覺...”
“喔?這樣子嘛~”
莎莎姐無愧其名,從嬌媚入骨到殺氣騰騰隻需要一個名字零幾個字作為過渡,
“幸運的娃兒,不然老娘這會已經抽刀劈開你的頭蓋骨看看裡麵究竟是個什麼成分了,個鐵憨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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