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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5隻被變形的鐵皮櫃子擠壞,剩餘的看樣子都沒問題。
“唔...開不了機,沒電了。”
櫃子所在的位置看殘存的牆體和擺設,應該是是保安更衣室儲物間之類的,幾隻鐵皮櫃子裡還有製服和橡膠輥。
這幾座浮空島整體像是被千刀萬剮過似的,建築物基本都隻剩半米多高的地基,鬼知道在那個烏漆嘛黑的島鏈裡麵到底經曆了什麼,李滄也看不出什麼,東西能用就成。
最後一個鐵皮櫃三兩下撬開。
一瓶易拉罐裝可口可樂,一瓶塑料瓶裝百事可樂。
異端!
你就這麼擱一塊兒,不怕它們在裡頭乾架麼?
除此之外,還有幾袋已經生黴的麵包,一條口香糖,以及半包芙蓉。
厲害了~
不是芙蓉王,是芙蓉。
李滄估摸著都得有小十年沒見過這煙了。
當年鹽川賣這,20一條童叟無欺。
老王初中那會兒好的就是這口兒!
這貨被班主任拎著掃帚堵在男廁所的時候李滄就貓後頭看樂子來著——
什麼?
你想知道班主任為什麼會事先準備好掃帚精準製導男廁所把老王堵了個正著?
彆問。
老王他還是個孩子啊,這都是為了他好。
老王看著神兵天降的班主任,當時人都傻了,瑟瑟發抖束手就擒。
結果班主任瞄了一眼老王手上的煙,歎了口氣,
“小兔崽子上手就這麼衝的煙?這抽個幾十年嚼煙絲都頂不了你的癮知道不?煙呢?裝傻是不,我要你手裡的乾啥?盒呢?趕緊的!”
把老王打發走後,老班主任從兜裡掏出另一盒芙蓉,
“兔崽子人小鬼大,眼光可以啊,倒挺會挑。”
班主任悠哉悠哉的溜達走了。
老王從此與香煙形同陌路。
但是當晚,李滄本著研究精神買了盒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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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辣雞老王誤我啊!!
麵包扔掉,其他打包。
收獲寥寥,但對講機是真心不錯,以後和老王一起到大型浮空島上搜索物資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他打算撤。
島黑色黏液的味道和屍骨、行屍的排泄物之類的味道已經混合發酵了,熏久了讓人腦子如夢似幻的。
然後就聽到腳下傳出隱隱的摩擦聲。
地下室?
李滄伸手指了指地麵,任勞任怨的大屍兄立刻著手清理,將倒塌的牆麵掉落的天花板之類的玩意通通挪開。
也就是大屍兄,這玩意動輒好幾百斤,如果李滄自己還真拿它沒辦法。
挪開最後一塊混凝土碎片,露出下麵半人多寬的地板裂縫,混凝土和鋼絲澆灌的地麵下是黑幽幽的空間——
下麵還真是間地下室啊。
一絲絲冷風夾雜著臭氣撲麵而來,低頭正向裡麵看的李滄差點被熏個跟頭。
“嚎~”
一隻乾枯的手臂突然扒住地麵,緊接著,就是一張滿是血汙的大嘴,哢嚓直接咬住大屍兄的手掌。
果然...
即使是災難發生時被埋進了堅固的地下室逃過一劫,正常人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的,這上麵又是牆板又是黑色物質左一層右一層堵的死死的,下麵還能剩多少空氣夠人喘的?
身體卡在地縫裡隻露出一顆頭的行屍嘴巴咬住手掌,像搶到骨頭的野狗一樣甩著腦袋試圖撕扯下一塊肉來,十分凶狠。
但咬著咬著,發現嘴巴裡卻並沒有那種它所渴望的甜美和溫熱的鮮血的味道。
它渾濁的眼珠終於舍得從手掌上麵移開,轉向手掌真正的主人。
映入它眼中的,是身高兩米開外一身厚重骨甲脊背像虯龍一樣嶙峋凸起的大屍兄,大屍兄也在注視它,目光幽幽麵無表情。
當事人雙方互相對視了有那麼兩秒鐘的時間,行屍終於反應過來。
飛快鬆口,雙手撐住裂縫兩側,使出吃奶的勁把身體往回縮。
晚了...
蒲扇般的大爪子一翻,捏住它的肩膀...
這爪子可太大了,甚至給人一種可以單手整個握住行屍的感覺。
大屍兄宛如撚著一隻高腳杯一樣輕描淡寫的將它從地縫兒裡提溜出來。
“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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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屍眼珠暴突,從喉嚨裡滾出幾個意義不明的字節,像是嚶嚶嚶舔舐傷口的小狗崽。
害怕、可憐、又無助...
手扶著大屍兄的胳膊兩腿亂蹬玩命掙紮。
這隻行屍跟大屍兄比起來實在實在是太過瘦弱了,彆說大屍兄了,就連正常的普醜行屍都比不了,或許儲備糧身上的肉剔下來可能都比它的多。
它幾乎就是薄薄一層皮貼在骨頭上,以至於顯得頭部巨大身體比例失調,頭發掉了一多半,下巴上還有幾縷稀疏的花白胡子。
大屍兄已經把嘴張開了——
“你這逆子!給我住口!”
彆忘了架設“兵營”活著的行屍隻要5隻,死了的卻要10隻。
它祈願可沒規定大小來著,隻論死活。
嗯,但願這隻行屍體重能超過60斤...
用櫃子裡那幾件破衣服撕成條擰成繩子,指揮大屍兄動手,三下五除二把行屍捆得跟個粽子似的。
捆的時候李滄都能聽見瘦小行屍的骨頭在悶響。
地縫裡再就沒了動靜。
李滄從兜裡摸出一支中指長短塑料材質的兒童手電...
是的沒錯,這其實是個玩具來著。
向下麵照去,地下室看樣子約莫有個百多平,但周圍的樓梯、牆壁已經坍塌的差不多了,唯一還算寬敞的地方就隻有裂縫下麵這點空間。
臭氣熏天,地麵上橫七豎八的躺著6具相對還算比較完整屍體,有的正在腐爛,有的被啃噬的隻剩下森森白骨,有的似乎才剛剛死去沒多久。
李滄隻看了一眼便沉默了。
那具隻剩骨頭沒半點肉的骷髏骨質顏色明顯就不對,應當是行屍。
而周圍的四具沒有腐爛的屍體中,有兩具雖然被啃食的不成樣子,但能看出身體上沒有行屍的特征,其中一具屍體胸口處插著刀子,而最後剩下的兩具屍體看皮膚有一部分已經顯露出活屍的特征。
李滄猜測,大概率是災難發生時這群人被困在下麵,不知什麼原因其中一個突然變成行屍,被眾人集火乾掉,搏鬥過程中至少咬傷兩人,傷者再度感染變異,開始發狂,與其他人廝殺...
很可能剩下的人仰仗坍塌的建築物還與感染者對峙了一段時間,不然沒辦法解釋最開始的那具行屍的屍體為什麼被啃的那麼乾淨。
既然感染者已經被弄死了,那麼贏的肯定就是人類,也就是身上插著刀子的那位和被大屍兄提溜上來的老頭...
結合現場的情況,李滄覺得身上插著刀子的那位應該是在乾掉了兩名感染者之後發現自己和老頭都被咬傷,他選擇了自我了斷,但老頭沒有。
無人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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