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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又瘋了一個...”
“我也進去!”
“算我一個!”
“你們,你們都瘋了!”
李滄當然沒法對他們說他懷疑病房裡的那個大眼珠子是他“自己”而且你們都是哥過劇情用的npc。
最終,除李滄外,決定一起進去的有三個人,曹海、趙歳亮、以及岑樂語。
進去之前。
曹海咬牙切齒的發著狠,
“坑爹的兔崽子,彆給我逮到了,老子要把頭塞進他屁股裡!”
趙歳亮隨口道,
“你的還是他的?”
岑樂語一臉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趙大哥的震驚表情。
“這笑話很冷,”曹海嘴角抽了抽,“還有,其實我想說的是拳頭。”
“明白,你的拳頭,他的屁股。”
還是很變態。
趙歳亮複合弓早就丟了,手裡拿著卷了刃的大號西瓜刀。
曹海翻著白眼,揮了揮棒球兄弟逃進醫院大樓時沒來得及帶上的金屬球棍,
“我想了想,用拳頭挺埋汰的,這球棍就不錯。”
“確實。”趙歳亮說,“所以,任務目的很明確簡單,進去之後,悄無聲息的搜遍大樓,在棒球驚動怪物之前把他控製住並且弄出來,如果他已經轉變了的話...哢嚓!”
曹海點頭,
“明確?簡單?嗯...也就比墳頭蹦迪需要的專業技巧少了一點吧。”
“想不到本美少女也有主動作死的一天,”岑樂語擺弄著兩柄匕首,質地像是青銅的,像個古董,“對了趙大哥,說實話其實你沒有李滄哥哥帥啦!”
趙歳亮:“...”
你這個時候說這種話真的合適嗎,感覺會很令人沮喪啊!
李滄想了想,對岑樂語說,
“其實你沒必要和我們一起進去的,你可以和他們待在外麵。”
岑樂語在地上畫了兩個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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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任務區,這是等待(die)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棒球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我要跟你們一起進去。”
“看不出來啊,”曹海說,“小姑娘賭性挺重。”
李滄說,
“離開自己的浮島就沒辦法進行祈願和獻祭,我覺得不是他發現了什麼,而是在登島之前就準備好了,也許是能讓他活著回去的東西,嗯...好像依然不是很能說的通他為什麼非要闖進大樓...”
岑樂語嘀咕道,
“救命的東西?他到底獻祭了什麼啊那麼有錢,我祈願兩把永不磨損的匕首足足花了19個硬幣,結果結實是結實,甚至還沒個指甲刀鋒利...”
她這麼一說,李滄也反應過來。
光是抑製這個活見鬼的脊椎骨質增生怪病都需要600多個命運硬幣,棒球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命運硬幣換保命裝?
“不管了,去他媽的!”趙歳亮低吼一聲,“我準備好了,咱上吧。”
“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乾了!”
說是這麼說,該慫還是要慫的。
大屍兄雄壯的身軀領頭兒,後麵瑟縮著這幾個宛如雞崽子一般毫無節操的家夥亦步亦趨。
趙歳亮盯著大屍兄堅實的後背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背部肌肉虯輒,隨著走動一起一伏,還有可疑的堅硬凸起...
隻可惜它穿了件破破爛爛的衝鋒衣,趙歳亮看不到具體情況,隻能進行合理推測。
不過光瞅這個厚度和硬度,你說它能用後背擋子彈趙歳亮都信。
趙歳亮小聲對李滄說,
“兄弟,你這隻行屍小弟肯定不簡單吧,外麵那些鱗甲行屍背後可沒這麼厚的肌肉和骨頭。”
李滄嘴角抽了抽。
(╯‵□′)╯︵┻━┻
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滄不說話,趙歳亮就越發可惜自己最開始小瞧了這個除了帥一無所有的白淨小老弟兒。
他一定是個高手!
趙歳亮的運氣很不錯,災難發生時恰好身處自家地庫,除了兩輛越野車和一台腦子一熱買下來的川崎h2之外,也存放了一些米麵、紅酒等。
獻祭了兩台車之後,趙歳亮獲得了一個很實用的探測裝置,是以才會比彆人更先發現資源豐富的野島。
自己是偵察兵,這小老弟兒一人就等於倆adc,一時瑜亮啊,這不組個cp趙歳亮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些天遭的罪。
萬幸,現在搞好關係也還來得及!
李滄不清楚趙歳亮內心的小九九,不然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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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對這裡可太熟悉了,畢竟住了有幾個月。
印象中,二院內部結構很大氣,進門就是寬敞明亮的大廳,左側掛號收費,右側藥局,正前方一個弧形的導診台,導診台後方兩側各有兩部電梯以及步梯。
但一進大樓,李滄就懵了。
“這...”
地麵、牆壁、樓板乃至所有的東西根本就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觸目所及的一切都被密密麻麻的蒼白根係所覆蓋,這些根係無處不在,撕開地麵、攀附牆壁、掀翻樓板...
從外麵看非常正常的醫院大樓其實隻剩個空架子,所有正常的結構都被這種根係所替代了,掉落的天花板和碎裂的瓷磚在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其間夾雜著一些衣物鞋子。
最令人感到生理不適的是,這些衣物和鞋子似乎在擺出各種姿勢,抱頭蹲防、大步奔跑、互相攙扶...
而且一出現就是成套的,從裡麵的內衣襪子到外麵的外套鞋子,一應俱全。
就好像穿著它們的人在一瞬間憑空消失致使衣服保持著原本的狀態堆在地上一樣。
詭異。
李滄彎下腰,用鋼筋戳了戳地上的蒼白根係,愈發有種進入劇情殺的彷徨。
骨頭?
又是骨頭!
趙歳亮吞了吞口水,語氣有點哆嗦。
“這玩意好像是骨頭啊...”
大批行屍怪物的止步不前,外麵堆積如山疑似骨灰的物質,大樓內部詭異的成套的衣物——趙歳亮感覺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走進了一個boss房。
“有血跡...”
岑樂語指著地麵的血跡說道。
蒼白的根係上,鮮紅的血跡從大門一直延續到右側走廊,分外紮眼。
“棒球的。”
曹海說,
“絕對是,這小子傷的是肩膀和脖子,光用破衣服按著,一旦走動起來,血不好止的。”
再看看血跡延伸的方向...
“唉...”
李滄心道這小子果然是奔著自己病房去了。
是什麼給了他勇氣,梁靜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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