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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要恨隻能恨淮陽郡主和謝恒的無恥至極。
都到了這一步,她死也不能退。
“謝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父兄去世後,你們就謀劃著奪我顧家財產。
你們計劃孟氏和謝瑞接進府裡,孟氏做平妻,謝瑞過到我名下做嫡子,以便順利繼承我名下所有財產。
為此你心愛的孟氏和謝瑞,你不惜在圓房宴那日,指使府裡的長順媳婦給我下藥,意圖陷害我,拿捏我。
上天憐我,讓我躲過一劫,自那日起,我便知道了。”
餘光看到母親因為自己的話心疼地哭成了淚人,她壓下心中酸澀。
若不是為了和離,她又何嘗在親人麵前揭開自己曾經曆的那些齷齪。
她冷著臉上前一步,指著謝恒,一字一句,字字泣血。
“你,謝恒,就是一個自私自利,寵妾滅妻的畜生。”
在場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謝家的族老們,他們雖然覺得謝恒未婚生子過於荒唐,但也沒太多苛責謝恒。
男人嘛,管不住自己也是常有的事。
但寵妾滅妻的性質可就不同了。
正妻是當家主母,是家族的門麵,妾不過是用來解悶的玩意兒。
不管男人有多少妾,都不能動搖正妻的地位。
越是講究的勳貴世家,越是不允許寵妾滅妻的事發生,輕則敗壞家族名聲,重則動搖家族根基。
一時間謝氏族老看著謝恒的目光充滿了失望。
甚至還有族老掩麵嘀咕:“丟人,丟人啊。”
謝恒黑著臉死死盯著顧楠,眼底一片陰鷙。
“寵妾滅妻?你為了和離竟然給我冠上如此狠的罪名?無憑無據,你怎麼能隨意指責我寵妾滅妻。”
長順媳婦已經被燒死在那場大火裡,他篤定顧楠沒有任何證據。
“誰說無憑無據?奴婢便是證人。”
門外忽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一個瘦削的身影,穿著一身布衣,衝進門便跪在地上。
“奴婢正是文昌侯府的長順媳婦,當日世子威逼奴婢在世子夫人的吃食中下藥。
事情被世子夫人戳穿後,世子心狠手辣,故意讓奴婢丈夫放火滅口。
若非世子夫人警醒,奴婢早就被那把火燒死了。”
長順媳婦充滿恨意地看著謝恒,聲音淒厲。
“奴婢可以作證,世子就是寵妾滅妻。”
謝恒看著長順媳婦,滿目錯愕,猶如見了鬼一般。
躺著裝死人的淮陽郡主一骨碌坐了起來,也裝不下去了。
“你個賤婢,敢汙蔑主子,給我拖下去打死。”
長順媳婦:“奴婢所說句句屬實,便是到了禦史台,奴婢也敢再說一遍。”
顧青鴻板著小臉向顧家族老們作揖,聲音雖稚嫩卻無比堅定。
“各位族老,叔伯大爺,姑母在謝家受諸般委屈,若作為娘家人,還是不管不問,任由她委曲求全,那我顧氏彆的嫁出去的姑娘豈不是任由婆家欺淩?
文昌侯府如此欺辱我姑母,我姑母必定要與謝家和離。
寵妾滅妻,殺人滅口啊,姑母再不和離,可能就真的要喪命了。
還請各位長輩與我們一起前往禦史台,請求禦史大人來判我姑母和離。”
小小年紀,說話卻有條有理。
在場的顧氏族人個個動容,都是有女兒的人,誰願意女兒嫁出去被婆家欺淩?
“走,我們去禦史台分說,彆說禦史台,既有冤屈,便是陛下麵前登聞鼓也是敲得。”
顧氏族人湧動。
顧夫人激動地站了起來,死死攥住了顧楠的手。
淮陽郡主見狀,不由慌了,狠狠閉了閉眼,咬牙道:“恒兒,寫和離書。”
“母親!”
謝恒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