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人在山坳的岩壁下喝酒吃肉,旁邊還放著皮草、金銀和山貨,
石林一看,這不就是那群車匪嘛!
正常人誰會帶這麼多的皮草、金銀和山貨在身邊,還躲在山坳裡麵。
當即,他就讓小金雕在附近找個地方待著,盯著這一群車匪。
晚點王金龍他們要行動的時候,要是這群車匪還在這個山坳裡麵,也可以讓小金雕給他們提個醒,幫助抓人。
三個小時後。
部隊醫院。
石林、石玉靜和王石油都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等著裡麵的醫生急救。
前麵醫生在給陳桂林處理傷口的時候,見傷口有些深,怕他扛不住就給打了麻藥。
結果麻藥打下去後,陳桂林的狀態越來越不好,甚至出現了休克的跡象。
經過詢問得知,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裡,陳桂林自己服用了過量的止疼藥,再加上這會兒的麻藥下去,直接病危了。
看情況不好,眾人趕忙把他送到旁邊的部隊醫院搶救。
這會兒,已經送入手術室快兩個小時了。
中間,王石油他娘也來了一趟,給他們三人送了晚飯。
並告訴他們,這次武裝部出兵剿匪是王金龍自己帶兵行動,所以才沒來看望。
又過了一會兒,時間即將到第四個小時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裡麵走了出來,他對石林幾人說道:
“手術很成功,患者生命體征已經回到正常水平,身上的多處外傷也都處理完畢,後續還要再住院觀察一下。
另外提醒一句,止疼藥可不能這麼吃,會把肝腎吃壞的。”
石林幾人都是點了點頭,感謝醫生。
眾人把陳桂林送回到病房,得知陳桂林沒啥事情後,石林也有了閒心觀察大彆村那邊的情況。
這會兒武裝部的卡車還沒到大彆村,而山坳裡那十個車匪,酒肉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坐在皮草、金銀和山貨旁邊,穿著貂皮大衣的男人,開始給其他九人分東西。
皮草,金銀和山貨,全都分,那九人每人一份,有多有少。
分完東西後,那個穿著貂皮大衣的男人揮了揮手,其中的7人全都一臉喜色的拿著東西走了。
山坳裡麵就剩下,包括貂皮男在內的三人,三人繼續圍著火堆喝酒聊天。
過了一會兒,他們應該是確定其他7人走遠了,三人撲滅火堆,摸著黑手裡拿著槍,還有酒、肉、皮草、山貨等物件,向著山的更裡麵走去。
見狀,石林皺了皺眉。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三人應該就是車匪的頭目,核心。
他們這樣突然換位置,並且這位置,那些普通車匪很可能都不知道,
這就有點難搞了啊,王金龍他們很可能抓不到這三人。
小金雕沒去管其他七人,就飛在高空中盯著往深山裡走的三人。
三人約莫走了三公裡左右,來到一棵歪脖子樹前,穿貂男子伸手入歪脖子樹的樹洞,在樹洞裡麵扒拉了一會兒,掏出一個黑袋子。
掏出黑袋子後,那穿貂男子也沒打開袋子看,就把身上的金銀、還有值錢的野山參等小物件,塞黑袋子內,然後再繼續把黑袋子塞回樹洞內。
如此操作完,三人繼續往山裡走,又走了差不多一公裡多,他們又找到一個樹洞,又是同樣的操作,從樹洞裡麵掏出一個袋子,把值錢的小物件塞裡麵
總共操作了三次,之後他們才在山裡找了個窩棚,進入窩棚裡。
石林全程通過小金雕看著他們,暗道,這三人真是有點狡猾的。
狡兔三窟,他們這是把藏東西的地方分成了三個,防止被一鍋端掉。
“石油哥,這種剿匪,繳獲到的東西和金錢,一般是怎麼處理?”
醫院裡,石林對王石油問道。
王石油想了想,說道:
“這個不好說,啥情況都有,一般這種金銀財物都會被車匪花掉大半,全部花完,或者找不到。至於那些參與剿匪的,一般是會有點小福利。”
小福利?
石林微微一愣,沒有再細問。
當晚。
王石油回家,石林和石玉靜都住在醫院的病房裡,陪著陳桂林。
陳桂林掛著點滴,睡著了。
石玉靜躺在旁邊的病床上,一直也沒睡著,時不時翻動一下。
見她睡不著,另一張病床上的石林坐了起來,對石玉靜問道:
“三姐,你當初咋就看上他了?”
“跟這種混社會的一起,說實話,我不太理解。”
“按你當時的學習成績,不說穩上大學,至少也有七八成把握吧?你咋就能放下?”
這個問題,前世石林也問過一遍,那次石玉靜隻是笑了笑,沒說具體原因。
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他就想再問一次,看看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在外人眼裡,石林是石家裡最受寵的一個,從小到大啥活兒不用乾,被捧在手心裡寵著。
而事實上,和石林一樣待遇的,還有石玉靜,她在家也是主業讀書,不用乾其他的。
她在家裡的時候,老石和葉美惠基本不會給她分配農活兒,家務也輪不到她,甚至於石林會經常挨罵,而石玉靜不會。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石玉靜比較乖巧,會主動找活兒乾,且學習成績優異的原因。
但總的來說,在石林、石玉英、石玉姝、石玉娜、石玉葉他們這些人看來,日常家裡最受寵的孩子,應該是石玉靜,其次才是石林。
三年多前,石玉靜拋下一家人,跟著陳桂林出走,石林和他姐姐們真的驚呆了。
甚至於,他們還會罵石玉靜白眼狼,越是受寵愛就越容易滋生反骨,
那會兒連帶著石林也經常挨罵,他幾個姐姐都覺得石林也是活兒乾得少,被罵得也少,也容易滋生反骨。
石林問題問完後,石玉靜那邊一直沒出聲,就在石林以為石玉靜又準備沉默以對的時候,
石玉靜突然說道:
“三年前,他為了救我,幫我出氣,把劉福祥底下那玩意兒給踢壞了。”
“那會兒我要是不跟著他一起走,他要麵臨的不僅僅是牢獄之災,還會被抓去折磨,會死。”
“他是為了救我才踢劉福祥的,我不能看著他因為這個事情,丟掉性命。”
“當時,是我帶著他跑的,不是他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