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 生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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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去了?”

林秀清黑著一張臉,狐疑地看著他。

“神經病!關我什麼事,狗都沒有我忠誠。”

林秀清:“……”

她頓了頓,沒好氣的道:“難說,經常出門在外就是好幾個月,連林集上都在外麵養了個女人。”

他就說這事不能拿出來說,一拿出來說準會引火上身。

女人在這種事上就是不講理的。

本來也是沒打算說的,誰知道她還一直惦記著,還能拖到晚上特意問。

葉耀東趕緊哄著,“你在家裡給我養老人帶孩子,照看作坊,穩住後方,忙裡忙外的,我怎麼可能那麼沒有良心,你可不能把我跟林集上相提並論。”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刀口舔血的狠人壓力大,誰知道以後什麼樣,他做出什麼事我都不奇怪,。隻要他有錢,養十個八個我都覺得正常。”

“王光亮也才剛20,血氣方剛的年紀,想女人也很正常。誰家20歲的大小夥不衝動?70歲都衝動。”

“身旁的漢子帶一帶,血氣上湧,也正常啦,彆在意,等娶老婆了就好了。”

林秀清才沒那麼容易被糊弄過去,“所以你娶老婆前也這樣?”

“怎麼可能,那些年這種地方藏的深深…深……”

葉耀東自打了一下嘴巴,就知道晚上不能喝酒。

“地方藏的深你都知道,找過是不是?”

“怎麼可能,都是聽說的。我跟你說,男人間沒有什麼秘密,尤其是這種花邊的,會知道也正常啊。再說了,我不也早早就結婚了,哪還需要去外頭找?我以前口袋也沒錢啊,窮的叮當響,連吃飯都成問題。”

林秀清狠狠的拍打了他幾下。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跟色鬼一樣。”

“哪有,你彆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那你結婚前,十幾二十歲不衝動?”

“衝動啊,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勁,發泄不完的精力,天天起來都得偷偷換褲頭,不過後來不會了,我有這個。”

葉耀東壞笑的將手掌伸在她前麵,朝空氣抓了好幾下。

林秀清呸了他一口,“不要臉,都是老色批。”

“男人本色!”

“我看你們男人不掛在牆上都不會老實。”

“嘿嘿……”

“有錢沒錢都不是好貨色,隻要出門,就容易亂來。才掙了點工資,一出去就去那種地方,以後看誰家姑娘會嫁。”

“哎哎哎,這你可不能出去亂說,壞人名聲,自己知道就好,要是傳的到處都是,那得完蛋。”

“知道了,我還能不知道這個不能拿出來說。”

“嗯,趕緊睡,人家單身漢,又沒老婆,沒有對不起彆人,又沒有違法犯罪。我昨天在市裡的時候也敲打過他們了,會收斂的,而且家裡也都在說親,你個女人不用管。”

“聽著就膈應。”

“我也沒叫你聽啊,我也沒想說,是你自己非要問的,知道了又膈應。反正你隻要知道,除了你老公,其他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就好了。”

色字都上一把刀,但是哪有不好色的男人。

十幾二十歲的年紀,幾把硬的跟鐵一樣,天天思春,每天腦子裡都占據了大量的黃色廢料,他哪能不理解。

所以,他也想著這些人能結婚,早點結婚也好,結了婚了就能好好乾事情,也有了家庭責任了。

才想著給問一問,好讓陳石死心,家裡隨便介紹一個結婚收心就好了。

“屁。”

“是真的,你可以連兒子都不相信,但是你得相信我,老子這輩子真就你一個女人。”

“哼。”

葉耀東摟著她好說歹說的才把這事給揭過,明明不關他的事,他啥也沒乾的,但是一說起這種黃色的,總是能引火上身。

隻怪他太優秀了!

以後嘴巴閉緊一點,啥事都不能說,一點風都不能漏,女人就是小心眼。

第二天一早,葉耀東就開著自家留的一條拖網漁船去海帶養殖基地瞧一瞧。

還沒靠近呢,放眼望去整個海麵都漂浮著養海帶的浮伐,周圍還有幾條漂浮的小船。

畢竟現在沒有泡沫,生產工具都會稍微落後一些,這是用養殖筏架種植出來的。

海帶苗的根被綁在繩子上,它根在上,固定在浮垡的根繩上,頭朝下,向海水中生長。

這種倒置便於海帶苗的栽培,以及成品海帶的收割,也使海帶的根和梢都能夠充分地利用光合作用,促進海帶的生長。

此時水麵下看起來黑壓壓的一片,明明應該是深棕色的,但是一眼看過去顏色格外的深。

他剛一靠近,就有船衝他打招呼。

“阿東怎麼來了?沒出海啊最近?還有空來這裡?”

說話的是陳書記的兒子陳國平,也是他被安排來跟請來的工人學習養殖。

“正好休息,過來瞧一瞧進度,聽陳書記說這個月應該就能收割了,再晚也不會超過下個月。”

“是啊,說是咱們采苗的早,順利的話,再給它長幾天就能收了。”

葉耀東把船停好後,在他們小竹排靠近過來時,就趴爬下來,跳到他們的小竹排上。

深褐色的海帶長在繩子上,成片的垂到水裡,擠擠挨挨,隨海水起伏。

他隨便拽了一下繩子,就帶起一大片海帶出水,那寬度看起來都能給小孩當被子了,比野生的大多了,而且也厚多了。

手掌隨便摸一下那海帶,都滑溜溜的,它表麵有一層滑膩的涎,很是新鮮。

“這個養的,還是跟野生的差好多。”

“是啊,野生的比較小片,也薄一些,這個養出來的都有人專門打理,每天過來吊上吊下,即使是同樣的孢子養出來,肯定也會長得更好。現在還不是很長,工人說還能再長長。”

“等收成了,那也算是大好事了,來年再多種一點。”

“大家都等著呢,隔三差五的就有附近的小船過來瞧瞧生長情況,一個個比我們還期待。”

葉耀東聊了幾句就滑動著小竹排去邊上看一看。

這是他們自己手工做的,特意綁在小船後頭,乾活的時候繩子解出來,好方便穿越到海帶裡頭去做事。

他劃著小竹排,穿插進一大片的海帶群裡看了一圈。

都是同一時間菜苗夾苗的,生產情況也差不多,到時候肯定是一批全部都一起收上來。

等瞧完後,他也心裡有數,又回到自己的船上,打了個招呼,先回去了。

作坊今天看著就有些冷清了,白日裡也就零散的幾個人因為輪班,在那裡走動,翻動晾曬魚乾,還有過濾魚露,包裝魚露。

得等傍晚阿財送一批貨過來的時候,才又會熱火朝天的開工忙碌起來,最近漁船沒回來,大家都是乾的晚上的活。

這對村裡的婦女來說也很友好,白天她們可以乾其他的事情,比如照看家裡,修補漁網,晚飯早早吃了後,再過來殺魚到夜裡。

而作坊裡固定請人的幾個工人也不會閒著,白天晚上的輪班,大家都有時間休息,白天夜晚搬搬抬抬的也需要不少人手乾活。

現在也就隻有他們幾條船靠岸回來,帶來大批的貨物,才能一大幫人熱火朝天的忙活個三四天。

這兩天作坊剛處理完貨物,剛忙完,正好算是空檔時間。

葉耀東從作坊門口經過,也隻是瞄了一眼就先回家吃飯。

下午就去後門把土地翻一翻,該種的種下去,小院裡麵的那點自留地,老太太早就乾完了。

他打算這兩天就待在家裡,把該翻的地都翻了,該播種的播種,等過兩天其他幾條船回來了,重新再出海,自己再一起出去。

家裡的活也總得乾的,趁著白天作坊不忙的時候,還可以再叫兩個人過來給他翻地,還能乾得快一點。

傍晚,葉成湖回來一丟下書包就要往外跑,卻被林秀清給拽住了。

“娘,我吃完飯就寫作業,我現在先把我的蛐蛐給他們看……”

“先寫作業。”

“等會,我給其他人看一下就回來寫……好不容易才抓了兩隻……”

林秀清抓著他的衣服不撒手,葉成湖掙紮下,手中竹筒傾倒了,蛐蛐逃掉了一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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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剛發出一聲慘叫,想要往地上撲,葉小溪已經先一步趴到地上,兩隻小手先蓋住那隻蛐蛐。

“抓到啦。”

“快點給我,裝到裡麵去。”

林秀清直接奪過他手裡的竹筒,遞給葉小溪,“等會再玩,你監督你爹寫字帖。”

葉成湖剛想看抗議,聽到這話,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她。

“什麼監督我爹寫字帖?”

“你爹也得跟你一起練字帖,你們一塊練,你監督他。”

“啥?我爹吃錯藥了?還是吃太飽了?”

葉耀東站在房門口,敲了敲門,提醒他,“小心禍從口出。”

“爹,你乾嘛想不開還要寫字帖?”

“你爹我過兩天要上黨校了,以後的含金量得噌噌上漲,當然不能連字都寫不了幾個。”

“太好了,有難同當,但是我要先去看我的蛐蛐……”

葉成湖掙紮的整個人往前撲,林秀清依舊揪著他的衣服。

葉小溪把抓來的蛐蛐又放到竹筒裡,捧著竹筒好奇的看著他們。

“先監督你爹寫完,然後你也得把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才能玩,給我老實的坐下。”

林秀清將他按在桌邊,又將字帖給他們父子倆拿出來,放到桌上擺好。

然後才敲敲桌子,示意葉耀東過來坐下。

“寫吧,沒寫完,不要說玩了,飯都不能吃。”

葉耀東感覺自己有點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說練字了,什麼時候想起來,就什麼時候寫一寫就行了。

葉成湖看著自親爹跟自己一樣的待遇,倒是心理平衡了點,好歹也有伴了,不是他一個人坐牢。

“爹,你快點寫,彆磨磨蹭蹭的。”

葉耀東瞥了一眼膽大包天的兒子,又看了看桌上的鉛筆,拿起來在手上轉了幾圈,葉成湖眼睛都直了,也來興致了。

“爹,你咋轉的,教教我,教教我……”

葉耀東又把鉛筆放下,理都不理他,看向林秀清,“給我拿鋼筆,老子要練鋼筆字。”

“那還得吸一下墨水才行。”

“你拿出來,我來弄吧。”

林秀清正好進屋去,給他拿鋼筆,又給他拿墨水,然後就沒管他了,她也要煮飯。

葉成湖興致勃勃的看他給鋼筆裡頭的軟管吸墨水,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隻要不叫他寫字,乾啥他都可以。

葉耀東有好幾支鋼筆,都是這兩年村委會或者是縣裡跟市裡給的獎勵,隻是一直都沒用過,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等過兩天上黨校了,他也得帶上,然後學人家,把鋼筆彆在上衣的口袋上。

說著,他吸完墨水擦乾淨後,還彆口袋上,試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感覺自己也有點知識分子的味道了。

“有沒有感覺你爹一下子上升成文化人了?”

葉成湖誠實的搖頭,“沒有!人家有文化的知識分子都戴眼鏡,你沒戴眼鏡。”

“那叫四眼田雞。”

“啊?”

葉耀東食指敲了一下桌麵,“寫你的。”

“那我們老師也是四眼田雞……”

林秀清訓斥道:“不能胡說,你爹整天好的不叫教,教你這些。趕緊寫,兩個不要拖拖拉拉。葉小九你監督他們倆,誰要是不動筆停下來,就催一下。”

“好啊好啊,快寫……”

葉耀東低頭看了一眼身旁雙手叉腰,橫眉怒斥的小丫頭,笑著道:“爹給你畫個手表,要不要?”

“好啊好啊……”

林秀清無奈,才剛說好的,怎麼一下子就反水了,太好騙了。

她隻能拿鞭子敲了兩下桌子,示意兩個快點寫。

本來也隻要監督一個的,怎麼搞的像是又多生了個兒子?

看著葉成湖悄咪咪的將裝著蛐蛐的竹筒又拿到身旁去,她隨手拿走,放到灶台上。

“讓你們相互監督的,你看你們倆,晚上都彆吃飯了。”

“爹,你快點寫,彆磨蹭,你看你,就幾個字半天都沒劃兩下。”葉成湖狐假虎威的喊了一句,看到瞪過來的眼神,連忙拿起筆趕緊寫。

葉小溪看到林秀清放在桌上的鞭子,也踮起腳尖拿在手上,然後一直在葉耀東後背拍打,奶聲奶氣的嗬斥,“趕緊寫,彆偷懶。”

“瞧把你能的。”

葉耀東感受著後背撓癢癢似的動作,也拿起鋼筆一筆一畫的開始寫了起來,既然說要練,那還是認真練一下吧,總是有用處的。

葉成湖低頭寫兩個字,就要伸著脖子去看一下他爹那邊寫的進度,然後趕忙又回過頭來寫自己的。

一直反複,脖子伸來伸去,忙得不亦樂乎。

葉小溪拿著鞭子狐假虎威,這個後背拍拍,那個後背拍拍,直到兩個都寫完放下筆。

她才嚇得趕緊把鞭子一丟,往外跑,生怕他們兩個要報仇。

葉耀東笑看著她撒腿就跑,嘲笑道:“還以為你多有能耐,膽小鬼。”

葉成湖也連忙把筆一丟,“我也寫完了,我的蛐蛐……”

“你還有老師布置的作業,繼續寫。”

“明天周日不上學,我明天……”

“彆給我明天,現在就寫。”

葉成湖敢怒不敢言,拿小眼神偷瞥著林秀清,手中握著鉛筆,一個字一個字的戳著字帖。

葉耀東卻坐在他邊上,故意轉著鉛筆,吸引他的注意力。

“娘,我爹一直在邊上轉筆影響我!”

葉耀東接收到林秀清的眼神,立即站起來,“我去看孩子。”

林秀清覺得自己每天的任務量平白增加了,多養了個快30歲的兒子。

葉耀東在家拉壯丁開墾了兩天,才把屋後的土坡全部都翻了一遍,播種下去。

等禮拜一一早,他就打扮的人模狗樣,穿上中山裝,胸前的口袋故意彆了一根鋼筆,手上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多了一個公文包。

林秀清就看著他一早上在那裡搗鼓自己,然後翻出了個扁扁的夾包,還往裡頭裝信紙本,裝私章,裝筆字本。

“你乾嘛啊?”

“裝備要配套,要齊全。”

他把拉鏈一拉,公文包往腋下一夾,身板挺直了,抬頭挺胸,抬了抬下巴。

“怎麼樣?”

林秀清噗嗤一聲笑了,“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葉乾部。”

“請叫我葉會長。”

“好的,葉乾部。”

葉耀東拿著公文包,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等老子下班回來再收拾你。”

“記得騎摩托車去啊,不然裝的不夠到位。”

“那不好太高調了,騎自行車就行了。”

葉耀東樂嗬嗬地打開房門。

老太太在堂屋驚喜的道:“哎呦,東子,你這身打扮跟之前來過的乾部一樣。”

“哈哈。”

“比他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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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上班去了。”

“人家黨校都是上晚上的,你咋上白天的?”

“不知道啊,可能今天是叫我去報到吧?”

“那你快去快回。”

葉耀東樂嗬嗬的將公文包放到自行車前麵的籃子裡,然後騎上出門。

本來就梳的大背頭,沿途的風吹著他的頭發更牢固了。

今天差不多就是通知他去黨校報道,再提交一下個人一寸照片,順便把接下去要上課的課程表發給他,讓他接下去按照課程表過來上課。

所以也沒費多長時間,他就又回來了,然後等晚上再去統一上課。

他們這邊的黨校確實是晚上上課,這是為了方便在職黨員和乾部,一般白天都要上班的。

村民們看著葉耀東今天突然不一樣的打扮,早就想問了,偏偏他今早趕時間,都沒停下來跟人打招呼。

回來時,不趕時間回家,大家跟他打招呼,他倒是能停下來跟村民們說上幾句了。

“入黨光榮啊,你這包裡麵裝的是啥?我看好多領導都拿著這樣的包。”

葉耀東也不介意,打開給他們瞧了一下。

“嘖嘖嘖,原來乾部們的包裡裝的都是這些東西啊?”

“我還以為裝的都是錢……”

“哈哈,誰拿著一包的錢到處走?”

“那難說,大老板的包裡麵肯定都是錢……”

“還有私章啊?我就看到隻有領導有這些東西……”

“阿東本來就是領導了,有這些很正常啊。”

“對哦,天天看他穿的灰撲撲的乾活衣服,差點忘了……”

“前幾天就看你爹兜裡揣著個私章,走哪帶哪,說是你幫他刻了一個。”

“順便刻的,用不上也能留作紀念。”

葉耀東嗬嗬笑的重新又將拉鏈拉起來,將公文包放到自行車的籃筐裡。

“先回去了。”

裝逼已經裝完了,可以退場了。

等他騎著自行車剛到海灘邊的時候,就看到遠處海麵上由遠及近的駛來了幾條大船,他就又轉頭往作坊門口去,通知其他人去接貨。

然後又回家通知林秀清該乾活了。

林秀清也顧不得問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趕緊去通知村裡的婦女們準備出來接貨殺魚。

三條船陸續進來,並排的停靠漂浮在海中央。

岸邊也開始熱鬨了起來,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婦女們個個都拿著刀跟菜板,要不是臉上都帶著笑,大概得以為要去跟彆的村子血拚。

葉父剛一回來就看到葉耀東一副乾部打扮的模樣,驚奇極了。

“你咋把自己裝扮成這樣?”

“今天要去黨校學習。”

“哦,難怪看你穿著這麼像模像樣,穿的這麼正式,這麼穿還怪好看的。”

“嗯。”

葉父看著大家都在那裡稱貨,看秤,他拉著葉耀東到角落說道:“下一趟出海,我直接回你船上吧。”

“大哥二哥可以出師了?”

“也差不多吧,也帶了兩個來月了,正好今天31號,明天1號了,剛好滿一個月,我晚上就跟他們說直接回你船上就好了。”

“我沒問題啊,你跟他們說好就可以了,到時候把臨時跟你互換的船工再調回去,還給他們就好了。”

“嗯,反正幾條船同進同出的都能看顧,讓他們兩兄弟輪著開船就好了,其他也沒什麼。”

“好的。”

“你在家歇幾天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四天了。”

葉父羨慕了,“那等清明過後,你這不得歇個十天了?”

“你該不會是覺得跟著我大哥二哥乾得太拚了,所以想回到我船上?能多歇一歇?”

“說什麼呢?我跟著你少乾了?跟著你更危險!基本上不都同進同出的?哪有多歇的?一樣沒少乾。”

葉父沒好氣的又說:“我隻是放心不下你時不時跑溫市,那麼折騰。你哥他們兩個都是老實本分規矩的,即使我不在,也有其他船一起照看著。”

他還是覺得他爹擔心又錯過什麼好事!

畢竟跟著他跑來跑去,也能見多識廣,經曆豐富一點,吹牛逼的機會更大。

“好,你們已經說好了清明過後再出海的是吧?”

“是這麼打算的,5號就清明了,我擔心最近幾天雨水多,就讓他們不用給你留貨回來,雜貨多留一點發酵魚露就行。”

每天都有魚露產出,然後過濾出來,偶爾帶回來的這些雜貨正好勉強夠作坊消化了。

市裡的收了就放到市裡,他們漁船帶回來的正好放到作坊補充。

“嗯,確實最近幾天不適合曬了。”

林秀清此時也看到今天留回來的都是雜貨,需要宰殺的不多,就跟其他婦女們道歉了一下,害她們白跑一趟,讓她們先回去吃飯,歇個幾天,等清明過後熱起來了再乾活。

“歇個幾天,正好大家夥兒也將家裡的地翻一翻,該種的種下去。”

“家裡的地我翻過了。”

“這麼勤快?”

“作坊裡不都是能乾活的人?”

“那下次施肥……”

“你好意思啊?人家是來作坊裡上工,又不是給咱們家當奴才,翻個地就算了,你還好意思叫人挑大糞?爹,你真的是越來越懶了,活都不想乾了。”

葉父吹胡子瞪眼,“說誰懶?你乾過嗎?臟活累活不都是我乾?”

“你娘叫你乾的。”

葉父深吸一口氣,不然得當著這麼多人麵打死他。

“我去忙了,你自己跟大哥二哥說啊,不然他們以為我搶人呢。”

“拿著你大哥二哥的工資,卻還要給你挑大糞。”

“那沒有的,你給大哥二哥乾活發的工資也是走公家的,也算是拿了我一份工資。”

葉父被噎了一下,更生氣,“所以得給你們乾到死。”

他也是犯賤,跟大兒子二兒子乾的好好的,兩個都唯他是從,叫乾嘛就乾嘛,他卻愛湊到老三這裡找虐。

葉耀東搭著他爹的肩膀嬉皮笑臉,“哎呀,彆這麼說嘛,你這是孝順,你看大伯二伯有你孝順嗎?”

葉父拍開他的手,“我幫你挑大糞,是孝順她還是孝順你?”

葉耀東一個沒繃住,笑了出來。

葉父臉更黑了。

“我挑,我挑,那下次我來挑,老太太喊你挑大糞,你就喊我?”

葉父生氣的剮了他一眼,氣呼呼的去搬貨了。

就會氣人。

林秀清看著葉父剛剛還笑嗬嗬的臉,轉頭就變了,而葉耀東則一臉笑容。

“爹跟你說什麼了?怎麼還生氣?”

“沒什麼,他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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