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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沒有?”
朱元璋問道。
“回太上皇,真的沒有。”
雲奇低下頭,很肯定道。
他的語氣之中,聽不出有什麼異樣,表情很平淡,一個完全沒有其他事情的樣子。
其實剛才侯顯來的時候,悄咪咪地把這件事,都告訴了雲奇。
侯顯是雲奇的乾兒子,雲奇又是太上皇身邊唯一的太監,他就是想告訴雲奇,接下來的日子裡麵,一定要好好伺候太上皇,不可以有半點的怠慢。
能夠說出去,也是因為侯顯信任雲奇,知道雲奇是一定不會把這件事,讓太上皇知道。
畢竟都是宮裡的老人,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他們比誰都要清楚明白。
“真的沒有?”
朱元璋再一次問,好像不是很相信雲奇的話。
隻不過,他在雲奇身上,又真的看不出其他異樣,但剛才乖孫的表現,就是有了那麼一點異樣感覺,這就讓他不得不想的多了。
覺得他們有可能,有什麼瞞著自己的事情。
“老奴不敢騙太上皇,真的沒有。”
雲奇肯定地否認,又道:“若是還有什麼,是連老奴都不知道的事情,老奴這就派人去查清楚。”
“算了。”
朱元璋想著,擺了擺手,讓他不用查。
既然沒有,那就是沒有吧!
朱元璋隻是有點懷疑,也不確定是不是,用不著大費周章地去折騰。
畢竟現在的大明,那麼穩定,能有什麼事情呢?
自己的乖孫,一直安好,啥事都沒有。
應該是沒事的,一定就是自己多慮了。
“太爺爺。”
這個時候,文珪跑回來道:“孫兒捉了一隻蟋蟀!”
朱元璋回過神來,哈哈一笑道:“蟋蟀好,但你是太子爺,不能隻想著蟋蟀,想的還要有家國天下,若是喜歡玩蟋蟀了,未來就很容易玩物喪誌,當不成一個好皇帝,明白了嗎?”
文珪側著頭想了一會,道:“那麼孫兒豈不是,很無趣了?”
朱元璋說道:“有時候,承擔起一份責任,就注定了要比較無趣,文珪要知道自己的責任?”
“孫兒明白了。”
文珪想了好久,道:“孫兒可以承擔責任的。”
看到太子爺回來了,雲奇靜悄悄地退到一邊,心裡暗暗在想:“希望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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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季文靖的推演,他是聽說過的,據說真的特彆準,這就讓人憂心忡忡,擔心不已。
——
朱炫回到文華閣,這個時候沐沅君還在,等著自己回來。
她也擔心,朱炫有什麼想不開,或者想的太多了。
“朕沒事了。”
朱炫抱了抱沐沅君,又道:“朕這就處理政務,沅君回去吧。”
“臣妾先回去了。”
沐沅君看到他真的沒事,好像承受得住這個打擊,這才能放心離開。
未來可能怎麼樣,誰也說不準。
她隻能希望,未來可以好好的,皇爺爺真的沒事,能一直好起來。
朱炫深呼吸了好一會,拿起那些奏章繼續看,但根本看不進去,今天的心情就算再好也有限,好不到哪裡去。
“煩躁啊!”
朱炫感歎了一會,都是那個神棍的錯,道:“傳季先生進來。”
馬上就有人,要去找季文靖。
當季文靖得到消息,知道陛下要見自己的時候,就明白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必須要進宮和朱炫說清楚。
“陛下。”
來到文華閣的時候,季文靖的心裡,也是有些忐忑。
因為現在的朱炫,早就不再是那個,在番禺城內遇見的朱炫,是大明皇帝,九五之尊,身份地位都不一樣,現在在他麵前一坐,就能感到很強烈的壓力。
特彆還是,他推演了朱元璋的事情,感到的壓力更大了。
都有點不是很敢,麵對朱炫的感覺。
“季先生,你這就亂來了。”
朱炫看到他進來了,無奈地說道:“不管你這個推演準不準,都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季文靖本來想說,推演保證是準的,但這句話到了嘴邊,很快又不敢說出來。
因為說了,就是找死。
“陛下,臣……臣也不想的啊!”
季文靖無奈地說道:“那天閒著無聊,就想推演一下,一不小心發現了太上皇這個問題,臣想要告訴陛下,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也是不敢亂說,正好鄭公公回來了。”
朱炫問道:“所以你算計他了?”
季文靖承認道:“確實用了點手段,臣知道他在陛下麵前,肯定藏不住秘密。”
他沒有把剛才,對鄭和的解釋說出來。
因為有些事情,就算他不說,陛下也知道應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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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炫沉默了。
“陛下,你要是看臣不爽,那就一刀砍了臣吧!”
季文靖說道:“正如陛下所說,不管準不準,都要有很大的麻煩,臣好像做錯了什麼,願意贖罪。”
“算了。”
朱炫肯定不會把他一刀砍了。
季文靖也是東宮舊臣,是他的幕僚。
還是一個,特彆有能力的人。
朱炫從來就沒想過,要對季文靖如何,道:“你覺得,朕怎麼辦?聽完了鄭和的話,隻能一直心神不寧,現在連奏章都看不進去,雙手都是抖的,你這……”
季文靖低下頭道:“臣建議,陛下回去好好睡一覺,或許睡醒了,能把什麼都忘了。”
“哪有這麼容易。”
朱炫說道:“朕現在的心,真的很亂,又很害怕,你覺得在這種狀態之下,朕還能睡著?”
“應該……不能。”
季文靖隻好說道。
朱炫說道:“算了,你回去吧,朕本想問清楚你的,但現在又不知道該問什麼,沒事了。”
“那麼……臣先回去了。”
季文靖吐了口氣,又道:“是臣給陛下帶來困惑了。”
再然後,他真的離開了。
朱炫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剛才的事情。
本想把季文靖傳進來,再罵一頓的,但是又罵不出口,糾結到最後還是放到一邊。
再加上現在的心情,又是真的很不好,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看著滿桌子的奏章,再也看不下去。
“所有奏章,暫時留存,今天朕的身體抱恙,明天再看。”
朱炫留下了這句話,轉身往坤寧宮回去。
在這種狀態之下,能做什麼?
什麼都做不到,都是季文靖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