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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新不是自己來,而是朱炫找來的。
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在朝堂上說,等到退朝之後,朱炫準備私下見鬱新,聊一聊查貿易區的事情。
貿易區要查,但他不想讓那麼多人知道,第二次派人去查,因為很多人都放鬆了警惕,認為陛下不會再查,那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去查,應該能有一定的好效果。
朝中很多秘密,是瞞不住的。
如果在朝堂上提出,讓貿易區那邊提前警覺,有些事情還不是那麼容易查。
“拜見陛下!”
鬱新要跪下行禮,但朱炫打斷道:“免禮,賜座!”
“多謝陛下!”
看到侯顯搬了一張椅子過來,鬱新再行禮,便坐下來了。
“早朝之後,朕才讓你進來,你可以知道,朕想要做什麼?”朱炫問道。
一開始鬱新是疑惑的,不懂陛下有什麼是不能在朝堂上說的,居然要私底下見自己,但認真地想了想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其實也不難想象,其中一定和茹常有關。
茹常的問題,可以牽扯到自己身上,鬱新認為隻有貿易區,問道:“請問陛下,是否要再查貿易區?”
“沒錯!”
朱炫覺得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特彆省心,道:“貿易區的問題,尤為重要,茹常一個京官,都敢在貿易區有私底下的利益往來,可以做到那麼多,你覺得其他人如何?”
鬱新想了想道:“臣認為,貿易區裡麵的問題更大,廣州和福州的都查了,陛下是想查鬆江?”
朱炫說道:“是的,查鬆江。”
鬱新問道:“陛下要查到什麼樣的程度?”
朱炫說道:“徹查,和之前的一樣,完完全全地查,查出有問題的人全部殺了,如果你們拿不定主意,就把人交給錦衣衛,朕來定奪,之前那個錦衣衛的是誰?”
“紀綱!”
鬱新還記得這個人。
當時去查貿易區,就是和紀綱合作,他們還挺默契,配合得很好。
“這一次,再讓紀綱輔助你,至於怎麼查,你們說了算,朕隻需要證據和結果,如何?”
朱炫看著鬱新,淡淡地問。
鬱新從位置上起來,作揖行禮,鄭重道:“臣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查完了貿易區,很容易得罪人,但也是大功一件,能得到陛下的賞識和重用,在陛下麵前,得罪人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朕相信你!”
朱炫肯定相信他,之前查貿易區,查得特彆漂亮,把什麼都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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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這時,侯顯又進來,道:“廖將軍在外麵求見。”
“傳!”
朱炫道。
廖將軍,就是廖鏞。
當年朱元璋給朱炫的新軍之中,除了現在一直駐紮在瀛洲的耿璿,就是廖鏞這個將軍了。
現在的廖鏞,一直在負責軍校,為大明培養軍官,被朱炫提拔成了軍校的副校長,兼任教導主任,藍玉帶去北上練兵的軍校學生中,也有不少是他的弟子。
突然得到通傳,廖鏞還是挺意外。
不過他接到口諭之後,匆忙地從軍校趕回來,現在才到,比鬱新晚了一下。
進了文華閣的時候,廖鏞看到鬱新也在,道:“拜見陛下,萬歲……”
“行了。”
朱炫說道:“也賜座!”
“謝陛下!”
廖鏞作揖行禮,這才坐在椅子上。
儘管他現在特彆好奇,但有些話是不太敢主動開口提問,就等朱炫給自己命令。
朱炫說道:“朕要再查貿易區,到時候還會捉很多人,殺很多人,利益當前,有人願意為了利,鋌而走險,朕覺得甚至還有人可能起來反抗,鬱新和錦衣衛可能會不夠人用。”
“陛下是想讓臣,帶領軍校的學生和士兵,幫鬱大人查辦貿易區?”
廖鏞終於明白了,這就是自己今天的任務。
“沒錯!”
朱炫點頭道:“帶那些學生去見識一下,但你們要聽鬱新的安排,若是貿易區裡麵,發現了有誰和你們廖家有關係的,你會如何做?”
廖鏞的父親是廖永忠,也是大明的開國勳貴之一。
這些勳貴二代、三代等,很多都是認識的,關係還不淺。
勳貴在大明初期,確實挺重要,打仗等都少不了他們,但大明穩定發展下來,這些人就有可能成為大明的阻礙。
要知道他們有權有勢,關係網還那麼緊密,什麼都敢做,也什麼都不怕做。
“臣不管什麼關係不關係,隻知道為陛下分憂。”
“哪怕是臣的親弟弟,隻要他牽扯進去,臣也一定不會心慈手軟,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廖鏞鄭重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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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朱炫點頭道:“朕還是個小皇孫開始,你就跟在朕的身邊,朕相信你,鬱大人認為如何?”
鬱新連忙道:“能有廖將軍幫忙,臣一定能查得更好。”
“這個重任,朕就交給你們了。”
朱炫說道:“雷綱,你去通知一下紀綱。”
“是!”
他們三人,齊聲說道。
貿易區一定要查,還需要不定期地查,才能把背後的腐敗挖出來,慢慢地解決了。
總不能任由腐敗發酵,什麼都不管。
領完了命令,他們就離開了文華閣。
到了皇宮外麵,鬱新說道:“廖將軍,還請多多配合。”
廖鏞笑道:“鬱大人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有什麼難捉的人,儘管吩咐。”
他們都領了命令,就算是皇子被牽涉其中,也不怕把人給捉回來,有皇命在身,真的什麼都不怕。
把人捉了,難搞的,有陛下處理。
不難搞那些,他們就可以直接殺了,這些都是陛下的安排,他們執行下去準不會有錯。
鬱新又道:“貿易區裡麵的利益太大了,查一次兩次,肯定是沒用,未來可能還需要經常地查。”
他能夠預判,就算是廣州和福州二地的,現在再回去,肯定還能看到有新的問題,這是必然的。
廖鏞說道:“這就需要,鬱大人的努力了。”
他們雙方,還是第一次合作。
不管廖鏞,還是鬱新,其實都不怎麼習慣。
但是沒所謂,現在交流一下,互相熟悉,慢慢就能習慣了,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們離開的同時,雷綱也走出皇宮,不過不是和他們同路,而是到了鎮撫司的錦衣衛衙門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