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解縉離開了,朱炫突然想到,未來四叔永樂一朝的臣子。
解縉就是其中之一,不過那個時候的解縉,恃才傲物,特彆囂張,最後被紀綱搞死了。
現在的解縉不一樣了,經過朱炫的毒打,和以前的對比,完全不同,不再恃才傲物,最多就是有點小心思,想要表現一下自己。
將他重用起來,其實是可以的。
除了解縉,還有就是三楊。
楊士奇、楊榮和楊溥他們三人,在永樂一朝還是特彆重要,他們在內閣穩住朝堂,也是朱棣可以不斷北伐的原因。
“傳楊士奇、楊榮和楊溥進來。”
朱炫想著便高聲說道。
現在內閣那一批閣老,也該換人了,畢竟他們行的都是丞相權力,如果讓他們一直待在內閣,很容易形成攬權的情況。
到時候整個內閣,隻有他們的聲音,這樣就不是很好了。
內閣那些成員,需要經常地更換,才能保證權力都在皇帝自己的手中,老朱廢了丞相,為的也是攬權、加強皇權。
過了沒多久,三楊跟在侯顯身後進來了朱炫。
“拜見陛下,萬歲……”
他們還沒說完,朱炫直接打斷道:“行了,不用萬歲,你也知道朕不可能萬歲,說再多也是沒用。”
朱炫這樣直接,使得他們一怔,然後畢恭畢敬地站著,等朱炫的安排。
“你們在東宮,也有一段時間了。”
“現在太子年紀還小,朕已經登基了,東宮那邊,暫時可以不管,而你們的能力,當初朕是親眼看得到的,在東宮的時候,多虧了你們輔助。”
“朕已經讓解縉修編洪武大典,現在隻剩下你們,暫時還沒有安排。”
朱炫簡單地說了說,把他們找來要做什麼。
他們聽了,頓時精神一振。
其實也一直等待,陛下如何冊封自己,今天終於等到了。
他們沒有說什麼,安靜地等朱炫的宣布安排,相信陛下一定不會虧待了,他們這些東宮舊人,能給他們不錯的禮遇。
“你們的能力,真的很不錯。”
“文華閣裡麵的人,也該換一批,你們從現在開始,入文華閣,至於具體的官職,我晚點再給你們安排。”
“以前你們在東宮,是輔助朕處理政務,如今在文華閣,繼續輔助朕,如何”
朱炫說著,目光往他們看去。
聞言,他們這就激動了。
文華閣雖然沒有丞相之名,但行的是丞相之職。
儘管沒有權力,但還是德高望重,可以稱之為丞相了,這也是數不清的文官最想得到的榮譽。
他們都沒想到,陛下可以讓自己入內閣,對自己如此信任和重視。
“臣一定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楊士奇首先高呼道。
楊溥說道:“多謝陛下看重,入文華閣,是天下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臣當然願意。”
楊榮也說道:“臣一定輔助好陛下,再創大明盛世。”
“好!”
朱炫看到他們願意入文華閣,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如楊溥說的,是他們這些官員,最求之不得的事情,這一份榮譽,誰不想要呢
“好了!”
朱炫微微點頭,又道:“明天朕就對外宣布,讓你們入文華閣,現在有時間,你們去找他們多了解一下情況,提前交接工作。”
“是!”
三楊就是這樣,離開了文華閣。
外麵就是內閣閣老,正在辦公的地方,出去就能交接工作,交流一下其他問題了。
不過他們現在怎麼樣,朱炫暫時不會理會,就等他們自由發揮,以他們的能力,肯定做得不會特彆差。
朱炫正要繼續處理其他事情,但在此時,有人來傳,曾棨求見。
曾棨一直在北邊治水,也是最近才乘坐火車回來,剛到金陵,就來見朱炫,準備上奏現在治水的進程和結果。
聽到曾棨回來了,朱炫連忙道:“快傳!”
過了片刻,曾棨出現在朱炫麵前。
“不用行禮,曾愛卿回來,是要給朕帶來什麼好消息的嗎”
朱炫期待地問。
治水的問題,他肯定特彆重視,對於大明,對於百姓們的未來而言,又是超級重要,肯定是想把治水做好,便於未來大明的發展。
曾棨還是躬身行了一禮,道:“回陛下,臣正要給陛下說一說,目前的結果。臣在黃河沿岸,及其支流附近,劃定了許多需要退耕還林,種植樹木的區域,這是第一步的進展。”
古代不同於未來,想要劃定具體植樹造林範圍,絕對沒有那麼容易,需要一步一步走下去,隻有親自走遍各種山川河流,才敢說把區域範圍給確定了。
這樣去走,也不是旅行,而是真的吃苦。
要知道古代交通不便,走的路,崎嶇難走,沒點能力絕對是走不下去,可見曾棨為了做好治水,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辛苦曾愛卿了。”
朱炫可以想象得到,曾棨做的事情能有多艱苦。
如果讓他去做,還不一定能做到那麼多,這是真的很用心了。
“臣不怕辛苦。”
曾棨又道:“第二項進展,我們至今還沒辦法植樹,而是必須和當地的百姓溝通交流,臣經過不懈努力,總算是說服了兩個縣的百姓,但也隻是兩個縣,其他的還是很難說服!”
要知道整個黃河流域,各種支流所在,範圍那是超級大,絕對不止兩個縣。
還有不知道多少個縣的百姓,等著曾棨說服。
“臣這一次再回去,就是要先安排,已經說服的縣裡,進行退耕還林,植樹造林。至於其他的,還要繼續努力,為了沿岸的百姓,臣就算挨一頓打,也得進行下去。”
曾棨很肯定地說道。
他也不是故意這麼說,想得到可憐同情什麼的。
而是在說服那兩個縣的時候,真的差點挨打了,那些村民可不管你是誰,是不是狀元,什麼身份地位等等。
隻要觸及他們耕地的利益,他們就有可能暴起,很憤怒地反對。
他已經做好了,真的被打的準備,也要艱難地做下去,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樣也算是他的一種信念了。
朱炫可以想象,他為何可能要被打,感歎道:“曾愛卿做的真多,朕甚是佩服,換做是朕,也絕對做不到你這樣。”
讓他來做,他確實沒有曾棨的毅力,也沒有一定要把水治好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