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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認為,應該嚴查!”
夏原吉首先說道:“根據黃大人給的證據,臣會帶人前去,嚴查青樓偷稅的問題,一經發現,不僅讓他們全額補稅,還要補交罰款,偷稅的主要負責人,全部捉了,交給應天府查辦。”
他猜測,朱炫這是要搞青樓。
那麼給的建議,是最嚴的那種,徹底懲罰青樓。
把青樓裡麵的錢,全部收繳起來,填充大明國庫。
“臣認為查封涉事青樓,沒有涉事的青樓,也應該派人進駐查一遍。”
鄺埜的想法,更嚴了,補充道:“一旦沒有處理好,被查封的青樓,再也無法開門營業,若是發現有青樓的情況比較嚴重,作惡太多,徹底查封,裡麵的人全部捉了,再按照律令,該殺的殺,該發配的發配。”
說完了,他心想,當時青樓死人案子,本來是件很普通的案件,卻沒想到,能引發那麼多後續問題。
還能讓朱炫,對青樓調查到這個程度。
“殿下有點不想讓青樓存在的意思。”
鄺埜心裡嘀咕。
當然了,這種心裡的話,肯定不敢說出來。
聽了他們的做法,其他官員一言不發,隻是站著看戲,事情到了這個程度,他們的話已經不起作用,也沒有誰敢維護青樓,畢竟證據確鑿了。
“好!”
朱炫同意道:“那就按照你們說的去做,應天府和戶部聯手,我還會讓錦衣衛輔助你們,如果在行動的時候遇到阻礙,需要我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臣,領命!”
他們說著,同時鬆一口氣。
隻是讓他們負責處理,而不是追究他們的責任,這樣其實也還好,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他們查下去,又不是很難。
“還有其他事情嗎?”
朱炫再問道。
黃子澄他們一聽,知趣地退到一邊。
其他還有大臣,一起上來上奏,討論彆的事情。
這個朝會,又進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把該做的做完,朱炫宣布退朝,再到文華閣坐下,正要辦公的時候,雷綱走了進來。
“殿下,倭國的電報。”
“拿上來。”
朱炫說道。
電報很快送到,朱炫翻開看了看,突然有點想笑了。
現在的倭國,正在爆發反明行動,原因是朱允熞打死了一個倭國貴族的兒子,那個貴族帶節奏,帶動數不清的倭人來反抗大明。
“有點意思!”
朱炫看完了電報上的內容,越來越覺得,大明現在就是一個大反派。
隻不過,他喜歡當反派。
用大明的國力,欺壓海外的弱小,也是挺有成就感。
“發電報告訴耿璿,倭國的事情,任由他們處置。”朱炫道。
反正那些破事,沒什麼大問題,實在處理不好,還可以大開殺戒,殺了一批人,那麼剩下的人就老實了,倭人多殺一些都沒所謂。
雷綱領了命令,下去安排了。
再過了一會,侯顯進來通傳,季文靖回來了,在外麵求見。
“快傳!”
朱炫也很想知道,武當山上的情況。
“殿下!”
季文靖進來,先是行了一禮,又道:“武當山挺奇怪的,臣在山上,一無所獲。”
朱炫一聽,熱情消減了很多,問道:“既然一無所獲,為何又奇怪?”
“臣的第一個感覺,張邋遢沒有那麼容易仙逝,臣認為他應該還活著,不過是假死躲避什麼。”
季文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續道:“但是,根據卦象,以及種種跡象顯示,人又是真的死了,唐賽兒確實看到過張邋遢的屍體,也是親眼看到屍體下葬。”
朱炫眉頭一挑,問道:“季先生的感覺,確定是真的?”
第一感覺,往往帶有很濃厚的主觀感受。
“肯定是真的!”
季文靖自信道:“所以,臣就感到奇怪了。”
朱炫想了想道:“要不,我們開棺?”
季文靖搖頭道:“宋遠橋這不得和殿下拚命?殿下可以強行如此,但對殿下的名聲不利。”
這個倒也是事實,再加上張三豐救過天花,又救過朱允熥和朱高煦兄弟,他開棺的話,就是自己不對,對名聲不利,到時候朝中的官員,鐵定又要狂噴自己。
除了開棺,如何確定,張三豐死了沒有?
“唐賽兒說什麼了嗎?”
朱炫問道。
“唐賽兒說她什麼都不知道,臣判斷她沒有說謊。”
季文靖搖頭道:“她在武當山,還接觸不到那些秘密。”
聞言,朱炫沉默了。
就連季文靖去了,也是一無所獲,他在想要不自己找個時間,親自去看一看?
時間可以找出來,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作為大明皇太孫,怎麼可能隨便離開京城呢?
“真的沒有收獲?”
朱炫又問。
季文靖搖頭道:“真的沒有,臣又說不上,武當山哪裡不對勁,還是那句話,第一感覺,人沒有死。”
張邋遢背後的秘密,朱炫很想知道。
那種無法操縱全局的感覺,讓他確實沒有多少安全感。
“還是算了。”
朱炫擺了擺手,又道:“辛苦季先生。”
季文靖笑道:“臣正近來無聊,殿下讓臣到處走走,正合臣的心意。”
彙報結束,朱炫讓季文靖回去休息。
再把季文靖剛才說的話,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朱炫找不出太多問題。
“確實讓人頭疼!”
朱炫無奈地想。
這件事,唯有暫時放下,以後再想辦法解決。
他就不相信,那些秘密,永遠是秘密。
——
秦淮河。
一艘大船,在岸邊停靠。
這艘船,正是朱炫之前,遇到黃子澄的船,是徐增壽和周王朱橚聯手開的,有這兩個大佬作為背景,在金陵撈錢,撈得還是特彆厲害。
也沒有人,敢得罪他們。
彆說周王朱橚,單是一個徐增壽,就能做到很多,可以收拾很多人,打通很多枝節。
今天的徐增壽,閒來無事,正好來自家的青樓玩一玩,順便拯救一下失足女子,看看這艘船的經營情況如何等。
船剛停靠,就有數不清的客人買票上船。
徐增壽也走了上去,看著來來往往的客人,滿意道:“這艘船,今年又能給我帶來不少收益。”
說著,他還有些得意。
儘管大部分的收入,是給了周王朱橚,但他沒所謂。
朱橚這條線,還是朱棣幫自己搭上,一起賺錢,一起乾大事,未來前途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