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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們這個位置上,彆說當官的不能信任,有時候可能連親人都不能相信。
官員會欺下瞞上,親人會勾心鬥角。
皇家裡麵,基本是沒有親情,不過基本沒有,又顯得太絕對,至少現在老朱和朱炫之間,還算是有親情存在的。
“皇爺爺教導得好,孫兒都記住了。”
朱炫笑了笑道:“其實孫兒也知道,官員的各種不好行為,隻要他們做得不是特彆過分,孫兒還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一句話說得好,水至清則無魚。”
這就是他們一些,禦下之道。
朱元璋其實也這麼認為,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隻要犯點小錯就大開殺戒,那麼整個大明的官員,似乎沒多少可以活下來。
“乖孫說得對!”
朱元璋聽了這話,滿意地笑道:“你能夠想到這麼多,將來把大明交給你,咱才是真正的放心。”
隻不過,旁邊的文珪不是很懂地問:“太爺爺,你曾告訴過孫兒,一個人能不犯錯,儘量不要犯錯,但為什麼其他官員犯錯了,太爺爺和爹爹又會覺得沒問題的呢?”
這個深奧的問題,以文珪的年紀,基本上完全想不清楚為何,隻是覺得太爺爺的教導,和現在要做的事情產生衝突,和一開始的不一樣。
“文珪。”
朱炫說道:“這個問題,你現在還不懂,等到你真正想懂了的時候,就是長大了。”
“真的嗎?|”
文珪抬了抬頭,滿臉的茫然,小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朱元璋可不是這麼認為,輕哼道:“什麼咱的文珪不懂?文珪放心,回去之後,咱教你這些,把一切教給你。”
他就是這樣,恨不得把當皇帝應該懂的,全部塞給文珪,也是害怕未來的自己,沒有可以看到文珪成長的機會,現在能教多少就教多少。
大明後麵的兩代皇帝,都是從他的手中教出來的。
作為家裡的老祖,這份成就感可以說滿滿的,未來到了九泉之下,遇到自己的爹娘、遇到妹子、標兒等,可以吹噓一下,好展示自己有多厲害。
“皇爺爺!”
朱炫自然很懂老朱什麼想法,哭笑不得道:“文珪現在還小呢!”
朱元璋可不是這麼認為,搖頭道:“不小了,你當時才多大?已經懂那麼多,咱的文珪也可以。”
“好啊好啊!”
文珪開心地歡呼,表示我也可以學。
朱炫看到他們這樣,不知道可以說什麼,其實這樣也好,讓皇爺爺有點事情可以做,不用整天想著種地。
他們開心,就行了。
這頓飯吃了挺久,吃完之後,朱元璋道:“回宮!乖孫陪咱出來那麼久,耽誤了不少政務,趕快回去,不能再耽擱。”
他也迫不及待地,想帶文珪回去,再好好教導,一定要把文珪教導成才。
今天出來走走,主要是朱元璋想散一散心,以及看看外麵的讀書人如何,看一看科舉的情況怎麼樣。
順便給朱炫講解一些,難得的大道理。
那些道理,他認為朱炫需要知道,儘管已經懂了,但他還是想說一說,萬一還是不懂呢?
回到宮裡。
朱炫讓文珪跟朱元璋回去,到了文華閣內,找來錦衣衛問一問今天放榜的情況。
放榜的時候,其實他也在現場,但問錦衣衛,就是想看看錦衣衛看到的,和自己所看的有沒有區彆,以及知道一些比較隱蔽的事情。
現在的事情,一切正常。
“殿下,吏部尚書張大人求見。”
侯顯走進來通傳。
“傳!”
朱炫說道。
一會過後,張紞跪在朱炫麵前,正要行禮,但朱炫直接打斷了,道:“免了,賜座!”
侯顯搬了一個小凳子過來。
“謝殿下!”
張紞坐下來之後,小心翼翼道:“臣求見,是為了殿試一事,請問殿下,陛下那邊如何了?”
朱炫說道:“皇爺爺說了,殿試一事,讓我全權負責,你照常安排即可。”
“是!”
張紞朗聲道。
同時他聽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陛下連殿試都交給殿下負責,這是真的要完完全全放權的意思。
把權力,交給朱炫。
全麵監國,其實還不算真正放權,但是科舉殿試都讓朱炫去做,說明朱元璋真的完全不管事了。
其實現在倒查一事,權力也落在朱炫的手中。
整個大明王朝的權力,無不被朱炫控製,比如說衡王殿下更改藩地一事,也是朱炫提出的,朱元璋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些都是最有力的證明。
“大明,應該快換代了。”張紞心想。
“還有科舉舞弊這件事。”
朱炫想了想,又道:“你們吏部有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科舉作弊,還在繼續查。
畢竟倒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浪費人力物力,還有精力,有時候時間長了,很多證據被抹去,還可能什麼都查不到。
現在的吏部,全麵配合錦衣衛調查。
吏部也不敢不配合,這是朱元璋的意思,朱元璋下的命令。
“回殿下,暫無。”
張紞低下頭道:“錦衣衛需要的一切檔案、資料,過去三屆科舉所有參與的讀書人名單,全部交給錦衣衛了。”
聞言,朱炫揮一揮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臣,告退!”
張紞躬身行禮,退下去了。
朱炫又道:“傳蔣瓛。”
關於科舉舞弊這件事,追查了很久。
他需要知道結果怎麼樣,這一次作弊的人,基本被捉了,朱楨也警告了。
甚至是背鍋的白蓮教,錦衣衛也是假意地追捕。
現在就差倒查的情況,不知道如何。
過了許久,蔣瓛走進文華閣,躬身行禮道:“臣蔣瓛,拜見……”
“行了!”
朱炫看了一眼,剛才張紞坐的,還沒搬走的凳子,道:“你坐!”
“謝殿下!”
蔣瓛拘謹地坐下來。
“科舉的事情,查得怎麼樣?”
朱炫問道。
蔣瓛就知道,要問的是這件事,躬身道:“回殿下,考試現場被捉的人,全部承認自己作弊了,臣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一直追查到了戶籍地,捉了不少當地的官員,把當地徹底整頓了一遍,正準備進宮彙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