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有火器丟失。
不過隻是兩把步槍,彈藥沒有丟失,這樣也還好,火器最重要的是彈藥,如果沒有子彈,步槍將會和普通的燒火棍沒有區彆。
大明在很早之前,就把火器的彈藥和槍支等分開存放,就算是在平壤的軍營,對這些的管控也是超級嚴格,一般人沒辦法靠近武器庫。
聽到武器庫裡麵沒事,朱炫提起的心,也就可以稍稍地放下。
“武器庫沒事即可,那些火銃的來曆,可以查嗎?”
朱允熥又問。
“難查,其實火銃的製造方法,很多人都知道,雖然我們大明對火藥嚴格管控,但想要弄到手,還是可以的。”
盧廣生搖了搖頭。
對火銃的追查,他就不敢保證了。
“軍中有沒有什麼士兵消失了?”
朱允熥繼續詢問。
刺殺過後,馬上就是李裶作亂,帶動了高麗南部的高麗人造反。
朱允熥都沒時間去研究,軍中有沒有少了人,就得帶兵出去平亂,現在就想知道軍隊的具體情況怎麼樣,這方麵的問題,相信盧廣生一定會追查到底。
“確實消失了兩個士兵。”
盧廣生說道:“這兩個士兵,正好和丟失的兩支槍數量上是符合的,我們錦衣衛現在就懷疑,是不是這兩個人混進來,偷走了槍、弓弩和衣服,但具體怎麼樣,暫時沒辦法確定,需要繼續查。”
“兩個人,應該做不到那麼多事情。”
朱允熥憂心忡忡,自己的部隊出現了問題,這件事特彆嚴重,最讓他慶幸的是,在出戰的時候沒有任何影響。
如果有影響,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朱允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道:“我出戰的時候,部下的士兵沒其他問題,但是兩個人,要做到那麼多事情,其實比較難,應該還有人混在其中,但數量不會很多,才不會在我出戰時亂了起來,盧大人認為如何?”
“有道理!”
盧廣生認為猜測沒問題,想了想又道:“殿下能不能,讓我們徹查軍隊?”
他之前的調查,隻是最表麵的查,還沒開始查軍隊是否還混有人進去。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有必要徹查一遍,把混進去的人找出來,這件事還是超級重要,不管是誰都不敢怠慢了。
“你們可以查?”
朱允熥問道。
“可以!”
盧廣生說道:“我們錦衣衛,有渠道和辦法。”
“那就查!”
朱允熥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但是又說道:“注意影響,不要造成我們軍中士兵有意見,如果出現兵變就不好了。”
“我們明白了!”
盧廣生鄭重地說道。
做這方麵的事情,他們依舊很專業,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比他們更專業。
“那麼這件事,拜托你們錦衣衛了。”
朱允熥客氣道。
“殿下放心,臣等一定查清楚,隻要還有問題,在錦衣衛麵前,就一定無所遁形。”
盧廣生說道。
其實朱允熥知道,錦衣衛追查白蓮教,追查了好多年,其實作用不是很大,聽著盧廣生這番話,他也隻是相信一半,又道:“對於逃跑的刺客,儘量地追殺,那麼我先回去了。”
王府裡麵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王府裡麵的包子,至今還沒開始研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那個賣包子的人,到底是不是王府的人,他們根本不知道,更無法判斷,這些事情足夠讓朱允熥頭疼,但幸好的是媳婦孩子早就被他轉移,安排人送回京城。
他一個人,麵對在平壤的事情即可。
媳婦和孩子的安全,永遠是最重要的,他是死過一次,又被救回來的人,不在乎再死一次。
“是!”
盧廣生說道:“我安排錦衣衛去幫殿下的忙,所有在王府附近的錦衣衛,隻要殿下一句話,他們可以為殿下做到任何事情。”
“謝謝了!”
朱允熥說道。
“殿下客氣了!”
盧廣生就是喜歡和朱允熥打交道。
大明那麼多藩王,他接觸過部分,但是像朱允熥這樣沒有架子的藩王,他還是來了平壤之後才能接觸到。
朱允熥真的很好,也很客氣,盧廣生還是很樂意,為朱允熥辦事。
朱允熥走出錦衣衛的衙門,看了一眼外麵的陽光,再深吸了口氣。
今天把一塊心頭大石放下,整件事和朱炫沒關係,不用去考慮什麼兄弟反目的事情,那麼接下來查自己王府的情況就足夠了。
儘管他很信任朱炫,但得到最後的確定,有了很確切的證據,這份信任才能更堅固,不會再被任何東西動搖。
“希望王府那邊,問題沒這麼嚴重。”
朱允熥拿出那塊東宮的令牌,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道:“送回去給殿下。”
他把令牌,丟給了常林。
等到朱炫看到這塊令牌,一定會明白他想表達的是什麼。
“回去吧!”
朱允熥又道。
很多事情,都需要有個結局。
把高麗的戰場交給十七叔,他就是回來準備好這個結局,又道:“王府那邊,還是封鎖?”
“一直封鎖!”
常亭說道:“沒有我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出王府半步。”
“做包子的那個人,我們沒有控製,但一直讓人監視,暫時沒有動靜。”
常林補充道。
王府裡麵做包子的人,和那個賣包子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他們無法確定。
但是,王府裡麵的包子,那個味道,在外麵也能有,賣包子的人還清楚朱允熥喜歡什麼口味,那麼王府裡麵的後廚,必定有問題,也很有可疑。
“回去了再說。”
朱允熥繼續說道。
王府,他來查。
軍隊,盧廣生來查。
就看他們,誰先查出點東西。
回到王府外麵,隻見這裡確實被完全包圍,也就看到朱允熥回來了,那些護衛才走過來行了一禮,平時殺氣騰騰的。
“免禮!”
朱允熥直接進門,道:“把後廚做包子的人帶過來,另外把我身邊的太監,都帶過來!”
當時他出門,臨時起意,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賣包子的人,能夠精準地知道他出門,並且準備好包子在鬨市叫賣。
這一切看起來,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絕對不是偶然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