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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英不想要兒子?”
朱炫感到好奇地問。
宮裡的妃子,無不渴望生出兒子,女兒的地位,在這種傳統的年代,遠沒有兒子重要,誰都想要母憑子貴,但是鐵秀英不一樣,隻想要女兒。
這一個觀念,和時代不符合。
鐵秀英紅著臉點頭道:“我更喜歡女兒,多乖、多可愛,我覺得殿下也挺喜歡女兒。”
女兒就是貼心小棉襖,當然喜歡了。
隻不過,兒子有兒子的好,女兒當然也有女兒的好。
“是啊,我也喜歡!”
朱炫笑了笑道:“沒想到,秀英也有這樣的想法,那麼我們希望是女兒好了,女兒體貼入微,秀英這麼好,女兒一定很像你,將來大方賢惠。”
鐵秀英紅著臉,依偎在朱炫的懷裡,輕輕搖頭道:“臣妾哪有這麼好。”
朱炫撫摸著她隆起的肚子,又道:“如果秀英不好,當時皇爺爺也不會選擇你了,我也不會那麼寵你,對吧?”
此話一出,鐵秀英臉紅更甚。
她真的很賢惠,沒有任何架子,懷了孩子之前,還經常去禦膳房做飯,為朱炫做,也為沐沅君做,還經常讓人送去給老朱,這就是賢惠。
“皇爺爺一直說,娶妻娶賢。”
朱炫幸福道:“能得到你們那麼賢惠的媳婦,我就很滿足了。”
“多謝殿下,沒有嫌棄臣妾。”
鐵秀英同樣感到很幸福,可以得到朱炫的承認,又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幸福地笑道:“臣妾真的,沒有殿下說的那樣好。”
朱炫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又道:“今晚,我在你這裡留宿,得陪一陪我們的女兒。”
鐵秀英很喜歡女兒,但算了算日子,距離生孩子還有很久,笑道:“還不清楚,是不是女兒呢!”
聽到朱炫說要在自己這裡留宿,鐵秀英又趕緊安排自己的宮女,在宮殿裡做好一切的準備,一個晚上便是如此,在幸福之中度過。
第二天早上。
朱炫彆了鐵秀英,還得去上朝,等到早朝結束,內閣還沒把奏章送來,準備再一次出宮走走。
出宮的時候,還把季文靖叫過來。
“殿下!”
季文靖在朱炫麵前行了一禮,又道:“我也正好想進宮見殿下。”
朱炫好奇地問:“有什麼事情?”
季文靖笑道:“學校的事情,我準備得差不多了,應天府第一個學校,就在玄武湖邊上,殿下有沒有時間去看看?”
“那麼快?”
朱炫驚歎,又道:“季先生沒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吧?可以做得這樣快。”
季文靖雙手一攤,笑著說道:“身邊到處都是錦衣衛,我就是想用什麼不正當的手段,但也不敢亂用,以我的能力,快點不是正常的嗎?隻要願意花錢,再快都有可能。”
看到這家夥那麼自信,朱炫對他自然也是信任的,道:“那就去看看,走路過去,我今天的時間還是很充足。”
很難得地再出宮一次,當然得多走兩步。
走在路上,朱炫又道:“你那位師兄,最近一直沒有音訊,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越來越難找了。”
季文靖的師兄,當然就是姚廣孝,整個大明的錦衣衛,都在尋找這個妖僧,並且還找了很多年,但還是什麼都找不到。
“我也想知道他在哪裡。”
季文靖頗為無奈道:“如果我能把他找到,這是個潑天的功勞,我也想立功,但又是真的找不到人,沒有人知道他在何處。”
“那個妖僧!”
朱炫罵了一句,又道:“好好的禿驢不當,非要學人家造反,他要是真的反了,其實也還好,我直接派兵鎮壓、捉人。”
現在躲在暗處,就好像陰暗溝渠裡的老鼠,誰知道他會什麼時候再跳出來。
越是這樣的人,其實越難搞。
“確實是妖僧!”
季文靖說道:“其實我也想當一個妖道,奈何實力不允許。”
朱炫大笑道:“季先生隻能當一個神棍,其實我覺得神棍也挺好的,至少不妖。”
聞言,季文靖哭笑不得。
神棍這兩個字,在自己頭上,再也摘不下來了。
他們一邊說,一邊走。
終於來到玄武湖邊上,這裡就是一個學校的工地,學校已經在建造之中,有了一定的規模,但距離招生入學還差很遠。
“殿下覺得,如何?”
季文靖帶領朱炫走了進去,又道:“其實我找殿下,主要是想讓殿下賜名,這個學校,暫時還沒有名字,也不知道以什麼來命名。”
“名字嗎?”
朱炫說道。
其實要給一個學校起名字,也是挺容易的,沒多少難度。
季文靖說道:“我想叫官學,或者蒙學,不知道殿下有沒有其他想法?”
朱炫說道:“這個學校,是給孩童入讀的吧?”
“沒錯!”
“那就叫做小學!”
朱炫解釋說道:“那些孩童,年紀還小,稱之為小學,等到他們再大一些,可以學更深奧的知識,那就再成立一個中學,全麵培養他們,發現對科研有興趣的,對數學等特彆擅長的,審查過沒問題了,特招進入科學閣搞科研。”
大明的教育係統,其實還是很簡單。
這裡的讀書人,讀書就是為了科舉服務,學的隻有四書五經,朱炫想要逐漸改變這種現狀,把一切,潛移默化地變得不一樣。
不過他現在提出的教學係統,其實也很簡單,先把雛形提出來,接下來就得全靠季文靖去完善,反正季文靖是個萬能的人。
哪裡缺人、需要人,就把季文靖放到哪裡。
這個安排,就很完美。
“小學?中學?”
季文靖不由得笑道:“殿下這個命名,好像更隨意。”
朱炫說道:“隨意一點好,簡單貼地氣,老百姓一聽就知道是什麼,這些官辦學校,就是為老百姓服務。”
“殿下說得對!”
季文靖認為,還是挺有道理。
那就隨便一點,按照朱炫想的命名。
要知道那些勳貴、富家子弟,根本不屑來這種地方學習,他們有自己的私學,也有私塾,甚至可以直接請一些大儒回去教自己的孩子。
也就隻有普通百姓的孩子,想讀書也沒地方讀書,或者沒有錢讀不起書,隻能把希望放在朱炫的官學上麵。
普及教育,還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
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發展到了一定階段,百姓不能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