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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炫進了營地,再來到宣府鎮城外,近距離地看了看城池。
可以清楚地看到,還有不少城內的人站在城牆上,很囂張地挑釁城外的明軍,這些人現在徹底造反,已經不把明軍當一回事。
“太囂張了!”
朱橞看到城牆上的情況,忍不住罵罵咧咧。
這些造反的人就是在挑釁他的忍耐極限,要說讓他來平亂,直接打進去,不給這些刁民任何反抗的機會。
不管發生什麼,直接打完了再說。
不服氣,打到他們服氣。
“殿下,真的任由他們造反?”
景清當然跟隨在朱炫身邊,此時也來了宣府鎮,看到宣府鎮城牆上那麼囂張的造反百姓,此時他的想法和朱橞一樣,就是攻城,直接打進去,先平亂了再說。
再看朱炫他們的反應,很平平淡淡。
好像不把宣府鎮的人當做威脅,仿佛宣府鎮的情況,儘在控製之中,給他們作亂也亂不起來。
“無妨!”
朱炫淡定道:“鐵鉉已經做好一切,圍城多長時間了?”
他當然早就知道鐵鉉的所有計劃,以及怎麼應對城內造反的百姓,一點也不擔心。
相信鐵鉉就夠了。
聞言,鐵鉉從後方走上來,躬身作揖道:“回殿下,已經圍了三天,他們現在還可以囂張、挑釁,但很快囂張不下去了。”
再過兩三天,等到城內缺糧,他們現在囂張的叫聲,很快就要變成哀嚎。
“那就行了。”
朱炫沒所謂道:“我們等下去即可,城內的人,很快就要求饒。”
簡單地看了一遍,他們又回到軍營內。
隻見朱高煦兄弟二人,正在和朱橞有說有笑。
看到朱炫來了,朱高煦二人馬上閉嘴,生怕被誤會了什麼。
朱橞感到他們兄弟二人,突然變得有點奇怪,心裡琢磨難道北平真的發生什麼問題?
他的感覺,還是有點敏銳,但又真的不敢過問什麼。
“十九叔,人都捉完了?”
朱炫隨口問道。
朱橞回過神來,說道:“殿下放心吧,有我和鐵鉉在,可以捉的人都捉了,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鐵鉉點了點頭,附和地回應。
朱炫放心道:“你們做得不錯,我先去休息片刻,城內有什麼動靜,你們再來通知我。”
他們應了一聲,鐵鉉再送朱炫去休息。
為了迎接朱炫的到來,鐵鉉還專門準備了一個豪華的帳篷。
“撤了!”
朱炫隻是看了一眼帳篷,便搖頭道:“你為我準備的帳篷,太過豪華了,沒必要做得這樣。當年皇爺爺打天下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起吃一起睡,你們給我安排一個普通的即可。”
“殿下仁德!”
鐵鉉首先高呼道。
第二個普通帳篷很快換好了,朱炫也沒彆的事情,真的就在帳篷內休息,再等待城內情況的發酵。
——
此時的韓鈞,早就逃出去了。
在錦衣衛和鐵鉉帶兵封鎖之前,完全離開宣府,再往北邊去,就是茫茫草原。
回歸草原,如魚入水。
“朱允炫又到了宣府。”
韓鈞得到這個消息時,突然又有什麼想法,但是他的那些想法,又感到很不切實際,隨即被丟到一邊。
之前的馬賊突襲都殺不了朱炫,現在要從宣府衛所的軍營裡殺,更不可能,哪怕派出再多的人,也是去送死的。
何況他們白蓮教,已經沒有那麼多人可以用。
宣府鎮和北平的同時收網,讓白蓮教損失慘重,九成的人都沒了。
核心骨乾除了韓鈞本身,也沒得差不多,使得韓鈞快要吐血,對朱炫的痛恨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姚廣孝也一起離開,抬頭往南方看去,問道:“明王不打算救回你們的聖母?”
韓鈞當然想救聖母,唐賽兒這個聖母能力不錯,把他們白蓮教的聲望傳出去,又是白蓮教的門麵,肯定不想放棄。
奈何,他搖頭道:“救不了!”
哪怕他親自出手,最終結果,也還是自投羅網。
“大師勸說完了朱橞,現在朱允炫就到宣府,不怕朱橞反水?”韓鈞也提出了一個問題。
姚廣孝信心滿滿道:“不怕!朱橞不會叛變,被我勸說的人都不容易叛變。”
韓鈞歎了口氣道:“我們接下來,隻剩下和林一處去向,如果朱允炫要對朱允炆用兵,我們還不知道何去何從,大師你在脫木河做的火器,如今做得如何了?”
脫木河的火器,仿佛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
姚廣孝說道:“和朱允炫的火器對比,差距還是很大!並且,朱允炫的火器也不會一直停滯不前,現在可能比我們認知的更強了。”
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還是很大。
此言一出,韓鈞直接被乾沉默了。
“算了,我們先去和林,再想辦法!”
韓鈞眯了眯雙眼問道:“大師還有沒有辦法,讓朱允炫沒有時間對付我們?”
隻見姚廣孝沉默良久,還真的有什麼辦法,道:“我再規劃一下,儘力而為。”
韓鈞哈哈一笑道:“果然還是大師有辦法!”
他們不再逗留,說完了便轉身北上,走進茫茫草原之中。
——
宣府鎮城內,動亂逐漸平穩下來了。
這不是沒有再亂,而是他們選出了三個首領,在這三個首領的帶領之下,不再像之前那般打砸搶燒的亂。
而是穩定下來,占據了這座城池,壓下打砸搶燒的人。
但是他們的造反,還是繼續下去,在朝廷看來,依舊還是動亂,並無其他區彆。
“大首領,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不妙啊!”
選出來的三個首領中,三首領胡永福是個讀書人,還是個秀才。
但是,他的上限,僅限於秀才。
屢試不第,考試考到懷疑人生。
再加上大明科舉,每一屆錄取的官員,都是南方人居多。
北方的文化水平,在元朝的折騰之下,凋零得特彆嚴重,在考試方麵的能力遠不如南方官員。
尤其是寫文章。
為此,胡永福要考科舉就更難了,現在還不知不覺,加入了白蓮教,成為造反團隊裡麵的軍師。
專門負責,出謀劃策。
他的一句不妙,使得另外兩個首領,皺起了眉頭。
確實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