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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一份新的電報,是陛下送來的。”
嚴冠帶上一份電報,來到朱炫麵前。
聽到是朱元璋送來的電報,朱炫趕緊打開看了看,臉色頓時有些精彩了,電報上麵的內容,正是朱棣家裡被燒一事,並且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其實不用查,朱炫就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應該是某些人要聯係朱棣,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聯係,乾脆一把火把朱棣的家給燒了,轉移錦衣衛的視線,隻是不知道轉移之後,他們會怎樣進行聯係,看起來就很有意思。
也很耐人尋味。
這樣的手段,或許瞞得過彆人,但瞞不過朱炫。
因為他就站在上帝視角,看著朱棣他們所做的一切,一定瞞不過自己。
“有點意思!”
“我的四叔,為了某些事情,也算是拚了!”
朱炫心裡感歎了一句,覺得他們的做法越來越極端,但是沒所謂。
甚至希望他們可以更極端一點,做的事情更嚴重,那樣他就可以為所欲為,名正言順,又理直氣壯地削藩。
“有趣!”
朱炫可以想到,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掩蓋什麼。
並且把北平發生的事情,傳回去給朱棣。
要知道朱炫在北平所做的事情,算是封鎖消息,應天距離北平那麼遠,要得到消息就顯得不是很容易。
如果某些人貿然現身,告訴了朱棣,很容易被錦衣衛盯上,唯有換一種方式把消息傳回去,不得不佩服那些人的想法。
看完了電報,朱炫想了好一會,決定再到燕王府,有些事情,想再問一問朱高煦兄弟。
朱高煦二人聽到朱炫還要見自己,心裡忐忑不安,生怕現在就要被處理了,可也不得不去見,他們二人很快被帶到朱炫麵前,同時朱高熾放心不下,也來看了看。
“高煦堂兄,高燧堂兄。”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們。”
“你們在北平做的事情,我的四叔,知不知情?”
朱炫問道。
這個問題,使得朱高熾愣了一下,再回想了一遍,以前和朱炫聊及此事的時候,他隱約記得提到過,北平的事情,朱棣完全不知情,但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其實隻有朱高煦他們才知道。
朱高熾好幾次回去,都是瞞著朱棣和徐妙雲的。
“不知道。”
朱高煦肯定地說道:“爹娘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是道衍那個妖僧私下聯係他們,再把韓鈞帶到我們家裡,在撕破臉皮之前,我們又完全不知道韓鈞就是白蓮教的明王。”
若是知道韓鈞的身份,是白蓮教的妖人,給他們水缸做膽子,也不敢和韓鈞合作。
白蓮教在大明,那是禁忌般的存在。
朱高燧附和道:“我是比較怕死的,但是也敢用人頭保證,爹娘他們絕對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那麼肯定,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怕連累了朱棣和徐妙雲,他們可不能被牽連進來。
“確定嗎?”
朱炫問道。
“確定,還很肯定!”
他們兄弟二人齊聲道。
朱高煦又道:“我每次讓老大回去,都是讓他閉嘴,這裡的事情什麼都不能說,爹娘肯定不知道。”
朱高熾附和地點頭,證實朱高煦沒有說謊,確有其事。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
朱炫揮一揮手。
他們不是很懂,突然被帶來問話,又突然被帶走了。
“請問殿下,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高熾還是比較精明,看得出來朱炫此舉,應該是得到什麼消息。
朱炫說道:“昨天晚上,四叔的府邸著火,被燒成廢墟,根據錦衣衛的調查,有人故意放火。”
“什麼?”
朱高熾一聽,整個人都驚了,連忙問道:“爹娘怎麼了?”
朱炫說道:“他們沒事,安然無恙。”
聞言,朱高熾吐了口氣,但是慢慢回味朱炫的話,再聯想一下最近的事情,問道:“是否放火的背後有什麼問題?”
“問題大了。”
朱炫也不隱瞞,把剛才的猜測說了說,又道:“如果之前的四叔什麼都不知道,也算正常,我可以相信,但是現在的四叔,肯定都知道了,他啊……還是很不甘心,並且對我不服氣。”
朱高熾肥胖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跪下道:“殿下,臣絕對是服從殿下,不會有任何異心。”
朱炫說道:“高熾堂兄起來吧,我當然相信你,隻是不相信你爹。”
不僅這件事,還有藩王聯盟一事。
把兩件事放在一起比較,足以證明朱棣心裡的不甘,對朱炫這個私生子很不服氣。
朱棣一直不是甘於寂寞的人。
“殿下,這件事,怎麼辦?”
朱高熾憂心忡忡道。
朱炫說道:“皇爺爺沒有做什麼,應該是想把這些留給我將來處理,就算皇爺爺現在想做,我也不希望他對自己的親兒子動手。”
朱高熾默然,很想再問一句,將來的朱炫,會怎麼處理他們呢?
但是,這句話他問不出口。
朱炫說道:“你肯定在想,未來的我,會如何處置你們?”
朱高熾低下頭。
“看我的心情吧!”
朱炫歎了口氣,有些事情,也不怕和朱高熾說了,續道:“其實我更希望,你們可以直接造反,帶兵南下攻打應天,這樣一來我還省了很多麻煩。”
“不敢!”
朱高熾趕緊說道。
不過,他覺得朱炫此話,又很大膽了。
直接造反?
隻怕真正敢起兵的藩王,連打出封地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滅了。
就算有,打到應天了,能贏?
不可能!
朱高熾不是很清楚朱炫的自信何在,但是有這個自信,說明有應對的能力,特彆是那些火器,他不相信現在大明軍隊用的火器是最強的,朱炫手裡肯定還有更強的火器。
造反,死路一條。
但是造反,對朱炫來說,又是最好的結果。
“嚇到高熾堂兄了吧?”
朱炫笑著問道。
“沒……沒有!”
朱高熾連連搖頭,勉強否認被嚇到了。
朱炫歎了口氣道:“其實呢,你們所有的藩王都小了,是格局小了,隻是盯著大明,看不到世界之大,有著無限的可能。”
“請問殿下,這又是為何?”
朱高熾自知格局不大,但聽著朱炫的話,好像還想做什麼,很特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