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鈞對於現在的情況,很滿不在乎,不當一回事。
甚至有點戲謔地往朱高熾看去,好像在說朱高熾能對自己如何?
之前麵對朱高煦他們的威脅,韓鈞淡然處之,不驚不慌,現在朱高熾的威脅,在他看來也不過如此,很不值一提。
朱高熾說道:“不把解藥拿出來,確實會嚴刑拷問,先拷問一遍,再帶回去戴罪立功,我們的拷問,也許讓你不值一提,但是他們的呢?”
這個時候,北平的錦衣衛千戶帶著微笑走了進來。
“白蓮教明王,我們找了你那麼久,總算見麵了。”
那個錦衣衛千戶冷笑著說道。
朱高煦和朱高燧感到茫然,還未能緩過來,怎麼還把錦衣衛牽扯進來,但是錦衣衛橫插一腳,基本就是等於把他們的事情往上捅了,接下來老朱會如何對待他們?
能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們無法想象。
但是,看到錦衣衛的瞬間,他們是心慌的,心裡在想要完了。
就算得到解藥可以死不了,但是到時候被帶回應天,老朱也有可能讓他們死,一點也不懷疑老朱的狠辣。
“老大,你怎能這樣?”
朱高煦心急地說道。
朱高燧更心急,被氣得要跳起來,高聲道:“大哥,你……你還出賣我們,完了完了,我們都要死了,皇爺爺絕對不允許我們活下來,怎麼辦?”
“閉嘴!”
朱高熾聽著他們的聲音,就感到有些心煩,當即大喝了一聲。
他們這才停下,可是心裡一片悲涼,都覺得要沒了,第一想法那就是死定了。
“哈哈……燕王殿下不愧是朱元璋的好孫兒,那麼果斷地出賣了自己的兄弟。”韓鈞好像還不見害怕,還能哈哈地大笑,繼續談笑風生。
這一份淡定的心境,讓朱高熾也感到佩服。
隻不過,再佩服,也改變不了,韓鈞是白蓮教妖人這個事實。
朱高熾冷聲道:“我們朱家的事情如何,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千戶大人,可以捉人了。”
停頓了下,他又道:“你以為,我們要做的隻是對付你一人?那你就錯了,今天過後,你們在北平、宣府鎮的布置,將會完全被覆滅,彆以為你們做了什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聽得他還能提到宣府鎮的事情,韓鈞臉色再次一變,但這次是大變,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在想某些事情要糟了。
“你在說什麼?”
韓鈞再也坐不住,起來便問道。
朱高熾冷笑道:“你猜?”
“捉人!”
那個錦衣衛千戶厲喝一聲。
身邊的錦衣衛,繡春刀出鞘,馬上要捉韓鈞。
隻不過,韓鈞本領不弱。
看到錦衣衛動手了,一個翻身把近身的錦衣衛乾翻,再用力提起一張桌子,狠狠地往那個千戶砸過去。
砰!
千戶不得抵擋。
桌子四分五裂,散落滿地。
還不等其他錦衣衛反應過來,韓鈞閃身往外麵狂奔,速度飛快,隻給他們留下一道殘影。
千戶擋開了砸過來的桌子,冷笑了一聲,大步跟了上去。
燕王府邸的護衛,馬上動手要攔下韓鈞,拔刀就殺過去。
“大哥,你這是要把我們害死了!”
朱高燧如今心急如焚,心裡亂成一團。
由此看來,解藥鐵定得不到,老朱也鐵定不會放過他們,朱高燧快哭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什麼宣府鎮的事情,他們都不清楚。
他們隻想活著,想得到其他解藥。
“我不說出去,你就認為,皇爺爺他們會不知道?”
朱高熾冷笑一聲道:“皇爺爺不動手,大概是顧及親情,殿下不動手,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你們始終就是個魚餌,什麼都不是,說你是蠢貨,你還不承認?”
蠢貨!
被利用到這個地步,還自我感覺良好。
被彆人賣了,還要幫彆人數錢。
聞言,朱高煦和朱高燧相視一眼,都感到背脊一涼,冰冷冰冷的,又一次感到怕了,心裡更是沒底,但不懷疑朱高熾這句話的真實性,真的有那麼可怕!
他們認為,自己在朱元璋看來,隻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此時,槍響。
響亮的槍聲,震懾了他們一會,抬起頭循著槍聲往外看去。
隻見韓鈞實力不弱,哪怕被那麼多人圍堵,還能應對自如,打起來更是遊刃有餘,不過錦衣衛來的人越來越多,不給韓鈞有任何逃出去的機會,直接開槍,阻斷了韓鈞的退路。
韓鈞不得不往地上一滾而躲開。
雷綱在此時也來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必須親自督戰,看到眼前打鬥的場麵,道:“實力不俗,來幾個人,拖著他。”
兩個實力同樣不俗的錦衣衛,拔刀出鞘往韓鈞殺過去。
雷綱再拿過一把步槍,瞄準了韓鈞,一槍往韓鈞的大腿打過去。
嘶……
韓鈞猝不及防中槍了。
腿上一痛,便跪了下來。
兩個錦衣衛迅速出手,把人控製了,按在地上。
捉人行動,順利完成。
這邊把韓鈞捉了,那麼其他地方的也可以收網,整個北平範圍內,所有白蓮教據點,以及可能藏著白蓮教的地方,一個不漏的全部打擊,展開強度極大的圍剿。
寧可捉錯,也不放過。
其他的先不管了,人必須要捉。
敢反抗的,全部殺了。
所有的行動,幾乎同時進行。
“放開我!”
被按在地上的韓鈞,還要用力掙紮,但是他的手被錦衣衛熟練地一折,胳膊斷了,發出一陣淒厲、痛苦的慘叫聲,再也無法動彈。
“不對!”
朱高煦看著被按在地上的韓鈞,又一次感到有問題,連忙說道:“聲音……他的聲音不太一樣,和我認知裡的不同,這不是他的聲音。”
聞言,雷綱眉頭一皺,大步上前把韓清翻過,並且在韓鈞臉上摸索了一會,撕下了一張做工細致的人皮麵具。
“哈哈……”
這個韓清哈哈大笑,笑聲不知道多諷刺。
他的身材和韓清的幾乎一模一樣,但臉完全不同,就戴著一個人皮麵具來掩飾。
不過是一個替身,用來試探,或者可以隨時犧牲的替身。
“不好!”
雷綱見狀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