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告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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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姓商賈的警惕很強,感到有人盯著了,他們在做什麼?”

朱炫想到這一點,便問道。

書信的內容上,沒有寫明後續如何,錦衣衛應該還在調查當中,匆忙之下沒能再寫書信送到這裡。

嚴冠說道:“根據北邊下來的兄弟說,唐姓商賈去了歸化準備和漠南牧民交易,他們安排人跟著去歸化,同時又請求平將軍幫忙,唐姓商人很正常地經商,其他什麼都沒做。”

平安派出親信,取代錦衣衛監視唐姓商賈。

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

朱炫想了想說道:“你安排人快馬北上,告訴平安他們,把監視的人全部撤下來,可以安排人監視,但絕對不能多,也不可以做得太刻意、頻繁,任由他們折騰。”

“是!”

嚴冠點頭道。

那個唐姓商賈,必然和白蓮教有關,所圖的很大。

白蓮教明王要做的,不僅僅是為韓林兒他們報仇。

另外,朱炫又想到朱允炆和張輔。

白蓮教把他們帶走了,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帶走他們要做什麼,但是肯定不乾好事。

“奇奇怪怪的白蓮教。”

朱炫無奈地在想。

心裡吐槽了一遍,就收起那份書信,真的暫時不乾預白蓮教的事情,任由唐姓商賈發展下去,等他們做得越大,暴露的越多,越容易對付。

他自信,不會出現,無法控製的情況,如果有,那就用暴力手段。

“殿下!”

沐沅君輕聲道:“這個白蓮教,好像很壞。”

岑花附和道:“他們超級壞的,都不是好人,很久之前我就聽說過,白蓮教壞事做儘。”

他們就在車廂內,聊起了關於白蓮教的事情。

朱炫去鳳陽的馬車是特製的,裡麵空間很大,帶上四個小媳婦在裡麵,還是完全沒問題。

從定遠到鳳陽,距離不是很遠。

速度快一點半天可以趕到,朱炫他們的速度比較慢,走了大半天,傍晚的時候來到鳳陽城外麵。

現任鳳陽知府蔣誌文帶領官員們,就在城門之外等待。

有了他上一任的教訓,帶領全城的人出來歡迎,被朱炫噴了一頓,蔣誌文不敢帶來百姓來迎接,隻是帶了一群官員等待,看到車駕緩慢靠近,他們頓時站直了身體。

等了那麼久,站得酸軟的腿,很神奇地不酸了。

“來了,殿下來了!”

蔣誌文興奮地呼喊道。

他還帶領鳳陽的儀仗隊敲鑼打鼓,排列在城門的兩邊歡迎,又迎著車駕走過去。

朱炫聽到外麵的聲音,感到車駕停下來了,對外看了一眼,看到沒有全城的百姓,隻是一些官員,感到鳳陽的官員終於懂事了。

至於那些普通官員,他們要迎接,那就隨便他們。

“臣鳳陽知府蔣誌文,拜見皇太孫殿下!”

蔣誌文首先高聲說道。

他跪下來了,其他官員,隨之一起跪下,態度畢恭畢敬。

朱炫從車駕裡出來,沐沅君她們繼續留在馬車裡麵,不方便在此時露臉,道:“起來吧!”

“謝殿下!”

蔣誌文起來了,再鞠躬地深深一禮,把自己表現得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朱炫對於他們還算客氣,又道:“天色不早了,進城吧!”

“請殿下進城!”

蔣誌文又是一聲高呼。

彆的不說,這些門麵的功夫,他做得很用心。

進城之後,朱炫繼續住在,曾經朱允炆居住的府邸,再讓沐沅君她們走下馬車。

蔣誌文很懂事地讓人送來各種酒菜,就當作是晚飯,甚至站在旁邊伺候。

“蔣大人,吃了沒有?如果沒有,那就一起。”

朱炫隨口提了一句。

“不敢不敢!”

蔣誌文受寵若驚,連忙地搖頭,不過又一個欲言又止的模樣。

朱炫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想對我說?”

“殿下英明!”

蔣誌文確實有些話,想對朱炫說,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這種事情一旦說出來,可以得罪很多勳貴。

要知道鳳陽的勳貴,比定遠的還要多。

他猶猶豫豫,再往身邊看了一眼。

朱炫明白了什麼,揮一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去,隻把自己的小媳婦,還有嚴冠、侯顯二人留下來。

“殿下,那臣就說了。”

蔣誌文見狀,牙齒輕輕一咬,決定豁出去道:“殿下在定遠縣做的事情,臣全部知道了,這裡有一份臣整理出來的名單。”

言下之意,鳳陽縣也有不少勳貴,和佛寺勾結避稅。

朱炫一點也不意外,如果那些勳貴不這樣做,那才是最意外的。

侯顯把名單接過,送到朱炫麵前。

“蔣大人不怕他們報複?”

朱炫問道。

蔣誌文鄭重地點頭道:“怕!但臣坐到這個位置上,就應該這樣做,其實要不是殿下來了,還發現了什麼,臣真的不敢把這份名單拿出來。”

他是個怕死的人。

定遠開了個頭,讓他看到巴結皇太孫的機會。

其實,蔣誌文對於這件事,一直不予理會,首先那些勳貴,全部是國公和侯爺,他得罪不起,其次他又不參與進去,一點也不參與,但是不敢揭發。

偶爾再收一點,他們的好處,幫忙把這件事隱瞞過去。

收的好處都是靜悄悄那種,彆人無法追究,也追查不出來,萬一有人來查,就查不到自己頭上。

定遠的事情,鬨得很大。

蔣誌文感到害怕,倒不如直接提上一份投名狀,先保住自己,有皇太孫殿下在,他認為就算當上叛逃也沒所謂,反正外麵的人又不會知道。

朱炫打開名單看了看,很多耳熟能詳的公侯,在上麵都有名字。

不過看不到湯家。

“湯家沒有?”

朱炫抬頭問道。

不過又在想,不愧是湯和的家人,很懂得是非,明白什麼應該做什麼不該做,知道配合老朱的各種政令。

“沒有!”

蔣誌文搖頭道:“信國公一家,是我們鳳陽最低調的勳貴,家中子弟從來不囂張跋扈,不做任何違法的事情,平日裡也不和其他公侯走動。”

由此可見,信國公的家教很好。

可以教出那麼低調的後人,就連避稅都不敢做。

“如果大明勳貴,都如信國公這般,我們就能少了很多煩惱。”

朱炫收起名單,交給嚴冠。

嚴冠知道要做什麼,把名單帶下去,暗中先查一遍,看看那些國公的水有多深,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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