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些了!”
朱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如果一直說下去,他還擔心說得太過大逆不道,讓錦衣衛知道了,老朱連庶人的身份都剝奪,隻能當個囚徒。
“四哥這是怕了。”
朱橚忽然笑了笑。
朱棣:“……”
他能不怕嗎?
朱橚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些事情,發展到如今的程度,想不怕都不行,朱橚還可以當庶人,朱棣再被削下去,真的隻能是囚徒,被關起來。
“好了。”
朱棣打斷道:“父皇怎麼安排,那是他的事情,就算輪不到朱允炫,還有朱允熥、朱允熞等,還是輪不到老五你啊!”
作為朱元璋的其他兒子,他們基本和繼承者無緣。
朱標在的時候,輪不到他們,現在朱標不在了,那麼朱標的兒子上位,同樣輪不到他們。
朱橚:“……”
事實就是如此,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父皇向來偏心,在他眼裡,隻有嫡子。”
朱橚不服氣道。
老朱這個人比較傳統,可以說是封建,所做的一切,都是從最傳統的方向考慮,就有了現在這樣。
“好了,真的不要再說了。”
朱棣繼續打斷道:“老五你也不想當庶人吧?其實還是二十弟和二十一弟他們聰明,知道和皇太孫打好關係。”
老朱那麼多兒子裡麵,就朱鬆和朱模過得最滋潤。
其他兒子,對他們羨慕嫉妒。
朱橚輕哼一聲道:“他們就是朱允炫的狗腿子!”
吐槽了一會後,他們真的不敢再說其他。
這件事,暫時丟到一邊。
朱元璋還在,很多事情,他們無法改變太多,就算想爭奪什麼,也得等到老朱不在了,他們才敢去爭一把。
得到這個消息,發出各種議論的人,還不止朱棣他們。
其他的皇叔,關係比較好的,也都聚集起來,議論紛紛,朱鬆和朱模二人,更是直接表示擁護朱炫,幫朱炫賺大錢,充盈國庫等等。
還有一部分皇叔,和朱橚有差不多的想法,覺得朱元璋很偏心。
但是如此心酸也沒用,隻能暗地裡酸,不敢表現出來。
大臣的群體裡,感到欣喜的人也有。
比如說李景隆、解縉他們,還有徐家的徐輝祖。
徐家把注,押在朱炫身上。
朱炫當上皇太孫,至少還可以給徐家兩代人富貴,押下去的注,總算得到回報,這是件值得慶祝的好事。
徐妙錦她們得到這個消息,馬上往岑家的商鋪聚集,商議起未來,和朱炫一起生活的事情,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憧憬。
覺得未來的一切,都是很美好的。
——
時間過得很快。
朱炫被承認當皇太孫的幾天之後,身邊一切都變了,文臣武將對他越來越敬重,那些皇叔和堂兄看到他的時候,都得畢恭畢敬地彎腰自稱一句臣。
就連朱鬆和朱模兩個皇叔,也是對他客客氣氣。
從那天得到確定開始,朱炫的身份不一樣了,和老朱一樣是君,那麼君臣有彆,哪怕皇叔也是臣,這樣稱呼很應該。
朱炫對於這樣的轉變,倒也沒有多大感覺。
但是,當上皇太孫,隻是得到下麵的人,更多的一些敬重,大本堂還是要回去,聖賢之書依舊要讀,孔公鑒隨之變得更嚴厲了。
作為大明儲君,孔公鑒不嚴厲不行。
必須教出一個,比老朱更仁德的君主,這就成了孔公鑒暫時的目標和理想。
朱炫無奈,唯有默默承受。
“殿下!”
此時的孔公鑒,恭敬道:“接下來的學習不能耽擱,臣在這裡說明了,臣會更嚴格地要求,殿下可以厭惡臣,疏遠臣,甚至將來還可以報複臣,但是……”
他的語氣,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表情嚴肅道:“這是臣的責任,臣也不怕任何殿下將來的報複。”
朱炫覺得衍聖公內心戲真多,這是要把自己,當作昏君那樣看待。
雖然當昏君,真的可以很快樂,但朱炫還沒想過,要把自己變成昏君,無奈搖頭道:“衍聖公言重了,我不是那樣的人。”
孔公鑒之所以如此嚴肅,那是因為,有人一直記錄朱炫的言行舉止,學習內容等等,他的嚴肅,就能得到美名,被記錄下來,名留青史。
他就是一個,比較重名的人。
無時無刻,不忘在朱炫身邊,為自己刷名聲。
不求其他,隻求一個,流芳百世,名傳千載。
朱炫不懂他的心思,隻是覺得他的戲太多了。
“多謝殿下,能聽從臣的教導。”
孔公鑒嚴肅道:“那麼,殿下繼續學習吧!”
他翻開書本,又給朱炫,講解那些大道理,學習仁義禮智信,通過這些來改造朱炫的思想。
朱炫:“……”
他也隻好安分守己地學下去,畢竟這是皇爺爺的要求。
其實要學習,又不是很難。
學了一整天。
朱炫回到東宮,此時看到了,一些小太監收下不少,外麵大臣送進來給朱炫的賀禮。
外麵那些大臣對於朱炫,越來越討好了。
他們都想巴結好朱炫。
同時又覺得朱炫可能是第二個朱屠夫,得在朱炫還年輕的時候打好關係,或者可以幫助朱炫改變性格,將來在朝堂上,才能過得更安逸一些。
“全部收下來吧!”
朱炫看到這些禮物,既然那些大臣要破費,朱炫就不會和他們客氣。
來多少,他收多少。
從來不惺惺作態,更不弄虛作假。
至於會不會被噴,皇太孫接受賄賂,這些朱炫都滿不在乎。
“收起來!”
侯顯揮一揮手說道。
身邊的太監,動作麻利,很快把東西搬走了。
朱炫往屋子裡走,隨即和靜秋見麵。
“拜見皇太孫殿下!”
靜秋一如既往的乖巧和懂事,亭亭玉立地站在朱炫眼前。
朱炫說道:“你來陪我用晚飯吧!”
“殿下!”
侯顯跑過來,又一次提醒道:“陛下說過,讓奴婢看著殿下,不能太過親近女色,奴婢應該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朱炫也是無奈的。
皇爺爺管得太寬了!
不過這樣管,又不是沒有道理,年輕人需要節製。
朱炫可以理解老朱的心思,沉默良久道:“你還是繼續管,一直提醒我,皇爺爺說的很對。”
“奴婢領命!”
侯顯放心了。
知道什麼事情,應該讓朱炫做,什麼事情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