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的答應了?”
足利義持不敢相信地問。
甚至還問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因此惹怒了朱炫。
朱炫說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當然不會!”
足利義持連忙說道:“殿下怎麼可能騙人?”
朱炫又道:“那就行了,到時候你回去,我也去走走。”
去倭國就在朱炫的計劃之內,主要是為了倭國內部的各種資源,現在的倭人應該沒有機會和能力開發,他想把那些資源先挖到手帶回來。
也想到倭國看一看,這個時期的倭人到底怎麼樣。
“多謝殿下賞麵!”
足利義持激動地說道。
他之前的驕傲,來了應天之後,早就被按在地上摩擦,唯有如此低聲下氣。
朱炫擺了擺手道:“行了,你一邊去吧!”
他還要帶著小媳婦,在應天逛一逛,沒時間理會那個小倭人。
朱炫很快走了,足利義持還有點小興奮。
“弟弟,為什麼要去倭國?”
徐妙錦說道:“我看那些倭人都不是好人,去倭國多沒意思。”
朱炫笑道:“可是倭國的資源不少,我去了也是欺負那些倭人。”
“就應該狠狠欺負他們。”
徐妙錦很讚同地點頭。
倭人沒多少好東西,也沒必要憐憫什麼的。
不過,朱炫在外麵閒逛的時候,詹徽獨自一人出門。
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詹徽沒有留在家裡陪伴家人,出門之後便進宮,很快到了東宮,隻見朱允炆正坐在東宮的前院喝酒。
朱允熞和朱允熙不知道哪裡去了。
至於東宮的其他奴婢,也都被朱允炆支走。
身邊是否還有暗中盯著的錦衣衛,朱允炆一點也不在乎,隨便他們盯吧!
反正自己啥都沒有了,既然他當不上皇太孫,也不要讓朱炫成功,大家一起玩完。
“殿下!”
詹徽在朱允炆麵前,拱手一禮。
朱允炆放下酒壇,坐直了身子,道:“詹大人看一看這份東西。”
言畢,他從衣袖裡,把一疊紙張拿出來,遞到詹徽麵前。
紙張上的內容,全部和朱炫相關,這是他們白蓮教對付朱炫的另外一個手段,如果所有證據坐實,確定真的沒問題,朱允炆有信心可以把朱炫從皇太孫的位置上拖下來。
詹徽疑惑著打開看了看。
還沒把上麵的內容看完,他就瞪大雙眼。
這些東西,有點勁爆了。
如果運用起來,大概率能把朱炫搞死。
“殿下是從何處得到這些東西?”
詹徽驚訝地問。
“這個詹大人不需要管,隻要知道有用即可。”
朱允炆和白蓮教的秘密,不可能對外公開,這一次他決定豁出去,很清楚如果失敗,有可能萬劫不複,但是不在乎這些。
就算錦衣衛能根據這些,追查到白蓮教身上,他也要這樣做。
詹徽發現,朱允炆現在也不簡單。
可以得到這些東西,背後一定還有人,但是誰可以幫朱允炆找到那麼多秘密呢?
詹徽想不明白,不過這樣似乎是個機會。
“這一次,不能隻有詹大人一人彈劾,最好多找一些人,一起彈劾,人多的時候皇爺爺就算想維護朱允炫,也不好維護得太過分了。”
朱允炆繼續說道:“另外,彈劾的時機也很重要,詹大人還記得,在午門外麵,那個皇爺爺專門用來告禦狀的登聞鼓吧?”
“記得。”
詹徽說著又道:“殿下的意思是,不多久之後,有人來敲登聞鼓?”
朱允炆自信道:“敲鼓的人是來告朱允炫的,再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好了下去吧。”
詹徽沉默良久,起來拱手一拜,離開東宮。
皇長孫能做那麼多事情,連敲鼓告禦狀的人都安排好了,說明其背後的力量不小,可以做到很多事情。
但是背後那些人,是真正屬於朱允炆的,還是什麼彆有用心的人要幫朱允炆?
如果是後者,詹徽覺得事情不怎麼好。
沒有誰希望天下再亂起來。
不過這個任務,詹徽領取了,不做也不行。
朱允炆看著詹徽離開的背影,微微一笑,接下來他要報複,很瘋狂地報複。
白蓮教也想朱炫去死,他們的想法,一拍即合。
——
蘇州府。
張複初是張士誠的小兒子。
當年張士誠戰敗,他們流亡海外,但是海外的日子不怎麼好過,很快又換了身份混進來。
他們和蒲玉華一樣,官方的姓氏不是張,但私底下還是姓張的。
混回來大明之後,張複初做不了其他事情,隻能當商人,走的還是出海貿易這條路子。
曾經張士誠的舊部,留在海外幫他打掩護,擁有了龐大的海盜團隊,張家的出海走私,基本穩賺不虧,還能收一下其他家族的保護費。
但是前幾年,朝廷打擊海盜。
不僅把張家流浪海外的人接回來,還把大明附近的倭寇打擊得差不多,讓他們不敢隨便出海。
最主要的是,那些張家舊部,居然眷戀故土,願意歸順大明,想要回家鄉看一看,不想再在海外流浪,差點沒把張複初給氣死了。
冷靜下來後,張複初繼續他的走私事業。
但是很快,蘇州府,包括整個浙江等江南地區,現在對外的生意基本為零,連倭國也跑去廣州,再也不來蘇州等地。
出口量急劇下降,張複初很快查清楚了,是朱炫那個番禺貿易港的問題。
於是乎,張複初也和蒲玉華一樣,集中江南地區的商人商量應該怎麼辦,但是最後啥都商量不出來。
不過作為張士誠的後人,他們和白蓮教多少也有點關係。
丁穀剛隨之找上了張複初。
這個時候的江南商人,大過年也不在家,正在前往京師的路上。
張複初正在其中,應該說混在其中,還是帶隊的人。
畢竟他的身份,不能曝光。
“張兄,我們真的能行?”
一個商人憂心忡忡地問。
他們挺擔心的,畢竟朱皇帝很討厭商人,現在要告的還是大明皇孫,萬一發生了什麼,這不得死翹翹的。
張複初淡定道:“一定不會有事,我掌握了完整的證據,何況這次去告禦狀的,還不隻是我們江南商人,還有福建商人,隻要人多起來,一定有用。”
這句話剛落,馬上有人驚呼道:“張兄,福建商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