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的話,把那些村長嚇住了。
他們當然聽說過,老朱以前查貪官,殺胡惟庸等人,殺得有多狠,可以說是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朱炫說會把他們全部殺了,這也不是吹牛。
神機營和衛所的士兵,就在外麵,隻要朱炫狠一狠心,把那些村民全部乾掉,完全能做到。
徐奇看到殿下一定要這樣,也不阻止和勸說。
不給這些村民一點教訓,他們會覺得,不承擔責任是很理所當然,以後也不肯消停,還會有下一次爭水的械鬥。
“殿下,你不能這樣。”
大水圳的村長說道:“胡亂殺害百姓,就算你是皇孫,這個罪也承擔不起。”
朱炫輕哼道:“能不能承擔,這是我的問題,用不著你們擔心,出事了我一個人扛。如果你們不想死,就配合我把凶手找出來,或者自首,來人!”
他高呼一聲道:“把所有人集合起來。”
徐奇和花英明白朱炫的想法,必須用強硬的手腕鎮壓,再公告整個府,以儆效尤,否則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械鬥。
他們很配合地把所有村民集合起來。
衛所的士兵,把村民包圍控製。
神機營的士兵,把子彈頂上膛,誰敢不服從命令,隨時開槍。
“殿下,不用裝!”
簸箕村的村長擔心道:“我們被打死的人,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我們村子不追究,還請你也不要追究。”
如果深究下去,他們擔心,會被捉了很多人。
打死人的恩怨,他們私底下解決,大不了再打回去,一定不能讓朱炫插手。
“我們冼村不追究。”
“我們大水圳也不追究。”
其他兩個村長同時說道。
朱炫說道:“不追究?也行!既然你們非要不追究,那我就把你們都當作凶手,把他們帶到城外的營地,全部處決了。”
“不要!”
他們三個村長,又同時反對道。
其他的村民,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水圳的村長見狀眼珠子一轉,把朱炫的決定,簡單地說了說,還往嚴重裡麵說,說朱炫會殺害他們,那些村民聽了,情緒瞬間被挑動起來,各種激烈的聲音,在府衙外回蕩。
甚至還有人想要反抗。
剛才還拚個你死我活的三個村子,現在被大水圳村長的一句話,挑動得團結起來,群情洶湧,還有一種要造反的感覺。
看到場麵快要失控了,花英連忙指揮衛所的士兵收窄包圍,並且大喊道:“你們想做什麼?都給我安靜!”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的話。
他們繼續吵鬨。
朱炫眯了眯雙眼,拿出手槍,對準大水圳村長的大腿,一槍就打過去。
砰!
槍聲在吵鬨聲中響起,所有人同時安靜下來。
他們剛安靜,大水圳村長的慘叫哀嚎聲,隨之傳來,大腿中槍,他趴在地上大喊道:“這個皇孫,他要殺我們,不想被殺的,就給我反抗,把他捉了。”
他在村子裡,還是深得人心。
大水圳的村民一聽,不知道多憤怒,情緒又被挑動起來,還有人撲過去就要捉朱炫。
砰砰……
兩聲槍響。
朱炫可不會和他們客氣,直接開槍,兩個大水圳的村民,當場被打倒。
麵對這種場麵,不狠心一點,不用血腥鎮壓,不真正地流點血,是壓不住他們。
打死了兩個人,剩下的還不知道怕,繼續往朱炫走過去,這一次不用朱炫動手,神機營的士兵,直接開槍,又有一陣槍聲響起,十多個村民倒在地上,當場被打死了。
剩下的村民感到了害怕,看到神機營和衛所的士兵,殺氣騰騰地再一次收窄包圍。
他們知道,這一次官府是玩真的,連續地後退,縮成一團,雙腿都在顫抖。
“你想造反?”
朱炫看向大水圳那個村長,這貨很懂帶節奏,挑起仇恨,道:“如果真的想造反,我就給你這個機會,把大水圳的人全部放回去,讓他們集合所有村民造反,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能反到什麼程度。”
另外那兩個村子的村民,馬上往後退,拉開和大水圳的距離。
他們隻是想著,私底下打一場,解決恩怨,再爭一爭水,沒有造反的意思,特彆是被朱炫暴力鎮壓,造反的念頭更不可能有,現在誰也不想被大水圳連累。
現在的大明,生活還是挺好的,比以前元朝統治之下,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誰願意放棄現在的生活去造反?
“殿下,我知錯了。”
大水圳的村長哀求道:“我們沒有造反,隻是一時氣憤,衝動了。”
朱炫淡淡道:“把他拖下去,好好修理,就給他一個,造反的罪名吧!至於其他人……”
他的目光,掃視而過:“我要查出凶手,把責任追究到底,願意配合的,等會都給我配合,不願意的,後果自負。”
“饒命,殿下饒命……”
大水圳的村長不斷哀求。
但是錦衣衛根本不理會他的哀求,直接把人拖下去。
接下來怎麼修理,錦衣衛是最專業的,就算你沒有罪,也能給你折騰一個罪名出來,往死裡麵坑。
看著大水圳村長被帶走了,剩下那些村民,終於服服帖帖,不敢吭聲。
“追究凶手!”
朱炫繼續說道。
徐奇道:“把屍體帶上來,所有人給我站好了,你們誰乾的,主動自首。如果不肯自首,我會讓所有人互相指證,到時候凶手的家屬,全部入賤籍。另外,至少有七十四個凶手,少一個,所有人同罪!”
“你們自己考慮清楚了。”
所有人聽了徐奇的話,無不惶恐。
首先進行的,就是自首環節,有幾個人頂不住壓力走出來自首。
當時的情況雖然混亂,但他們打倒了誰,還是有記憶的,也有其他人在旁邊看著,特彆是對麵的人,會看得更真切。
接下來的自首環節,就是他們互相指證,一旦被對麵的人指出來,家人就要入賤籍,永遠是賤奴,有部分人不敢賭,隻能自首。
“自首的,全部帶下去。”
朱炫又說道。
府衙裡麵的捕快,直接捉人。
打死人的,死罪償命,打得其他人沒有行動能力的那些,就坐牢,至於其他參與的村民,也要服徭役,受傷的,等傷好了再服,就當作是懲罰。
至於失去勞動能力的人,沒有任何賠償,自食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