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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國沿海的人,無論是普通百姓,還是倭國士兵。
此時看到又有戰船出現,他們怕得渾身顫抖,剛被應天艦肆虐一遍,現在又有明軍的戰船靠近,他們不知道可以怎麼辦。
倭國水師的力量,全部被朱炫擊潰。
看到明軍戰船在海岸線四周行駛,他們隻能在岸邊展開防禦,但是這樣的防禦,顯得很無力。
幸好的是,明軍水師,隻是繞著他們的島航行一圈,沒有動手開戰,最後在北海道南側,分開的大明水師會合起來。
徐輝祖找不到朱炫。
他們一路上所看到的,有很多被神威大炮轟炸過的痕跡。
就是找不到應天艦在哪裡。
看到倭國的水師,全部被炸沒了,徐輝祖總算能放心,朱炫目前沒有危險,在海麵上,沒有誰是應天艦的對手。
但是人去了哪裡?
這就成了他們最糾結的地方。
徐輝祖難免會感到心急,從北海道南部離開,一路往南方走,又回到九州島附近。
“捉幾個倭人過來問清楚!”
徐輝祖下令道。
其他的戰船,往九州島靠近,有士兵登陸捉人。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他們捉了一個倭人回來,丟在徐輝祖麵前。
這個倭人很怕死,看到徐輝祖的時候,跪下來磕頭求放過。
“打擊你們倭國的那艘大船,最後往哪裡去了?”徐輝祖問道。
“南……南邊!”
這個倭人顫抖著身體,往倭國的南部指了指。
一個士兵道:“將軍,南邊是琉球。”
殿下還想打下琉球?
這個想法,在徐輝祖的腦海裡出現,但是不應該。
琉球對大明一直很恭敬,殿下不應該打琉球,想了一會他一刀把那個倭人殺了,喝道:“丟到海裡喂魚,我們去琉球。”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朱炫。
一定要把朱炫帶回去。
他再也不敢,任由朱炫在外麵亂來。
——
平安京。
“爹,明軍退了!”
足利義持走進倭國的相國寺,來到鹿苑院。
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僧人,麵朝佛像,手持念珠,嘴裡念念有詞,在念誦著某些佛經。
他就是足利義滿。
在倭國內部,位高權重,就好像三國時期的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
南朝屈從於北朝之後,整個倭國,都在足利義滿的控製之中,儘管他現在出家為僧,但依然是倭國背後真正的掌權者,足利家族的地位,在倭國無可撼動。
“那艘突如其來的大船,把我們倭國打了一遍,毀掉了我們所有水師戰船,殺了我們數不清的士兵,大船南下之後,馬上又有一隊明軍的戰船趕來,那艘大船,絕對和明軍有關。”
足利義持又說道。
朱炫讓應天艦,在倭國四周航行一圈,掠奪了數不清的財物,橫行霸道,又揚長而去,倭國的人都不敢啃聲。
倭人隻知道那艘大船很可怕,打得他們沒有還手的餘地,但是不清楚大船的來曆如何,無法直接確定是誰的,儘管能夠猜到是來自大明,但也沒有任何證據。
因為船上的人,直接表明自己的海盜。
打下他們的港口之後,那些人登陸了就是各種掠奪,比他們的倭寇還要殘忍,燒殺搶掠來得更殘暴,偏偏他們又奈何不了,打又打不過。
足利義持唯有把所有倭寇,召集回來倭國,準備反抗朱炫。
然而雙方剛碰撞,那些倭寇就被應天艦打得一敗塗地,最後應天艦揚長而去,隻給倭國留下滿地殘損的水師。
這一戰,損失慘重。
足利義持後悔了,不應該為了足利義教而主動去挑釁大明。
派倭寇去侵擾大明,是他們最不正確的選擇。
徐輝祖帶領的大明水師,在島上繞了一圈,就把他們嚇得腿都軟了,現在明軍水師撤退,他們才能鬆一口氣。
“忽必烈帶領數百戰船,連對馬島都打不下來。”
“明軍一艘大船,橫掃我們倭國。”
“我們終究還是低估了大明的實力。”
足利義滿聽完了所有,放下手中念珠,微微眯著雙眼,又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輕易為了足利義教,對大明動手。我們遭受大明如此報複,未來數年之內,彆想重整水師,沒有實力強大的水師,隻怕連琉球都打不過。另外被大明掠奪走那麼多財物糧食,國內傷筋動骨,接下來你還要應對好饑荒。”
足利義持低下頭,一臉認錯的樣子,甚是後悔,想了許久道:“可是我也不能,看著大明的人,欺負我們的族人,弟弟的命根子都被廢了!”
足利義滿搖頭道:“那又如何?你還是不夠狠心,不懂得忍耐,還需要繼續鍛煉,事已至此,也罷了!天皇那邊怎麼說?”
足利義持道:“天皇說,想派人去大明求和。”
“求和?”
足利義滿輕哼道:“沒必要求和,明軍暫時不會打入我們的島上,隻是想報複我們倭寇侵擾,故意偽裝成倭寇來掠奪,接下來你必須重建我們的水師,繼續派奸細去應天,想方設法潛入他們的科學閣,取得那些科學知識。”
他們擔心的,不是應天艦。
而是科學。
根據奸細的情報,明軍的強大,主要是來自科學。
足利義滿野心勃勃,對那些科學,深感興趣,隻要能弄到手,就能實現他的野心,又問:“足利壽樹有沒有消息?”
“沒有!”
足利義持搖頭道。
他們基本能確定,足利壽樹是死了。
再也回不來。
足利義滿揮一揮手:“下去吧!做好應對饑荒,還有國內動亂的準備,接下來我們內部,不會太好過,其他的暫時不要管,也不能再派出倭寇去侵擾大明,事情就這樣了。”
他們就認為,明軍隻是來掠奪一輪。
掠奪完了離開,短時間內不會再來,隻要挺過去了,倭國還能恢複正常,以後再圖發展。
“嗨!”
足利義持鞠躬道。
等到他離開了,足利義滿臉色陰沉,緊緊握住念珠。
兒子被廢了,他就算再怎麼能保持淡定,滿腔的怒火,也是淡定不下來,隻是比較能忍,不會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