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
五條悟大大的眼睛充滿了大大的疑惑。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還有這個辦法。
“可否借一下五條大少爺的勢力?”夏油傑晃了晃手機笑起來。
五條悟接過手機,那邊警察在問姓名五條悟把自己的名字報了上去。
警察來的很快,在警察離開前,夏油傑放出了一隻蝴蝶,捧在手心輕輕一吹萬千蝴蝶從手中飛出,落在花草樹木、房屋田地上產下卵後又飛了回來。
“噩夢?”五條悟看出來這個咒靈的能力。
“噩夢蝶,一點小小的惡作劇罷了。”法律會對他們進行懲罰,他尊重法律,隻是心中的憤恨無法宣泄他也是會生病的。
為了他的健康,他們就委屈一點吧。
“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茉莉。”夏油傑告訴羽鳥春日,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就不要讓茉莉傷心了。
“我當然知道。”羽鳥春日麵色冷漠,她已無法共情:“回去帶我去電玩城玩吧。”
夏油傑揉了揉羽鳥春日的腦袋:“好,下午的課翹了,帶你出去玩。”
夏油傑抬手,結果手底下又塞過來一個白毛腦袋,他順手也揉了揉五條悟的腦袋:“悟,一起去玩吧。”
“當然,彆想拋下我。”五條悟理所當然道。
輔助監督的車上,夏油傑看著外麵的景色,想起來了父親的話。
他說:“這個話我本來不願意和你說,我不知道用怎樣的修飾才能讓你知道我並不是在否定你。
我一直知道你是個非常好的孩子,是個同理心很強的孩子,恰恰因為這份善良,我在猶豫要不要同意你成為一名咒術師。
咒靈是負麵情緒的集結體,人類之惡如此恐怖扭曲,我總害怕這份情緒會傷害你。
如果沒有遇到茉莉和甚爾他們,我可能說不出這話,因為我不能阻止你尋求同類和認同。
傑,如果他們讓你難過了,那就回來吧,如果擁有一份力量就要去做一個職業,那你還擁有愛你的父母、關心你的姐姐、疼愛你的姨媽和姨夫,優秀的成績和人緣……
咒術師並不是你唯一的選擇。”
夏油傑又覺得惡心了,那些孩子的屍骨一個疊著一個,他們因為那些人而失去了生命,又被那些人的惡念詛咒成咒靈。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等下班後和爸爸聊聊吧。
五條悟看著夏油傑,伸手把手機從夏油傑手裡抽出來,然後撫上夏油傑的後腦勺就壓到了自己胸膛上。
“悟,如果我不做咒術師你還是我的朋友嗎?”
“你就是做詛咒師我們依舊是朋友。”
輔助監督在前麵咳嗽了兩聲,這話過於大逆不道了。
夏油傑笑起來,突然覺得還是讓父親下班後好好休息吧,這個電話可以免了。
知道他們這次的任務後夜蛾正道對於兩人翹課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家入硝子:……我呢?
家入硝子劈裡啪啦的給夏油傑發消息,沒一會夏油傑的咒靈就過來把硝子也給帶走了。
知道家入硝子也逃課了的夜蛾正道扶額,雖然知道這一級就他們三個人,他們逃課硝子就要一個人上課,但是直接翹了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就算編個有傷者需要治療的理由也行啊!
硝子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唱k了,剛打開門還以為是原唱,一轉頭才看到是關了原唱隻有伴奏,是五條悟在唱。
“……還真是除了性格哪都完美呢。”硝子算是真心的感歎了一句。
夏油傑給硝子扔了個話筒,硝子笑著接過來,點了幾首她常聽的歌:“
我當初可也是個麥霸。”
家入硝子沒了管製,托兩位人高馬大的同期的福,她點了酒水也沒人來看他們駕駛證。
很少聽到家入硝子提起以前,他們三人之間最成熟的可能就是硝子了,他們三言兩語之間把自己交代的清楚,對硝子知道的卻隻有夜蛾老師說的那些。
或許今天氣氛不錯,也或許是硝子和夏油傑都喝了點酒。
“沒聽硝子說過以前呢?和之前的朋友還有聯係嗎?”夏油傑隻喝了兩口,可能還是少年口味,他不知道喝酒有什麼樂趣。
硝子看著又搶了麥上去唱歌的五條悟,眼神空茫:“沒有意義,反正之後不會有什麼交集了。”
“怎麼會!”
硝子笑起來:“沒有你們保護我甚至不能出學校,怎麼不會?”
有時候她會痛恨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忍受著孤獨、忍受著高層那群老東西的窺視。
但是很快就會清醒過來,她有這個力量已經是定局,與其自怨自艾還不如往好處想,誰十五歲就包吃包住月入幾十萬啊。
隻是那群窺視著她,想讓她成為母體的人的視線有些惡心,不能隨意外出而已……
“如果我有你們的力量……”硝子看著兩位同期,把後麵的話咽下去。
罷了,她又不是非要糾結那些羈絆、那些自由的性子,散漫的、不親近也不疏離的和他們處著也不錯。
羽鳥春日和五條悟合唱完跳下來:“傑,下一首是你的歌。”
“好。”夏油傑拿著話筒上去,和五條悟合唱。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是總要往好處看的對嗎?”
夏油傑路過羽鳥春日時聽到她這麼說,夏油傑目光一凝,應了一聲後上台。
最後五條悟一手抱著喝多了的硝子,一手攬著微醺靠著他休息的夏油傑。
“悟,很可靠呢。”夏油傑感歎。
“不人渣的時候還是不錯的。”硝子也迷迷糊糊的說。
被兩人誇了的五條悟任勞任怨的把硝子扛到宿舍,又帶著夏油傑回了宿舍,把羽鳥春日踢回她的宿舍,回來的時候地上一堆衣服,浴室的花灑已經打開了。
“果然,心情都很差啊。”五條悟坐在椅子上,哼了一聲:“當老子是小孩子嗎?”
“老子一腳踢爆這個世界!”
衝了個澡出來的夏油傑就聽到五條悟這中二至極的話,又笑起來。
好像舒服多了。
等兩人鑽進被窩,五條悟翻了個身,用腳戳了戳夏油傑:“傑,往旁邊挪挪。”
夏油傑給五條悟騰了點空,五條悟像泥鰍一樣滑下床,鑽進夏油傑的被窩。
“傑,明天穿那件白紫色的庫洛米t恤怎麼樣?”穿的像第一次見麵時那麼鮮豔,也像那時候一樣溫柔又富有朝氣,和這死水一般的世界分離開。
夏油傑已經很累了,聞言還是迷迷糊糊的回答:“悟,明天上課,要穿校服,”
“嘖,無聊透了。”
“這是規矩。”
“我討厭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