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這地方,孟長青不是頭回來,從前隻要事關東宮,被叫來問話的多半都是孟長青。
按說,在這個地方,孟長青該比前朝輕鬆許多。
可不知是太子那番話讓她過於防備,還是她親眼見識到了皇帝在禦座之上的威嚴,總之,孟長青心中還持續著剛才那種緊張感。
孟長青剛進去就聽到皇帝說:“賜座。”
確定裡麵沒彆人,這座位是賜給自己的,孟長青下拜道謝,“謝陛下恩典。”
內侍把凳子擺放的很靠前,還是從前她來時坐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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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年說的那些話,朕從未忘記過,隻是整個大梁,沒有任何現成的地方能容你施展抱負,所以朕許了你一個北山縣。
孟長青自己接過,才知道是試卷,而且是齊人立貢試的試卷。
“讓你去北山縣有朕的用意,你能將北山縣治理成如今的樣子,朕知道沒看錯你。”皇帝以一種放鬆的姿態跟孟長青說話。
孟長青心說這是搞什麼,趕緊跟著站起。
“不敢?”
“回稟陛下,不敢。”
“你坐。”皇帝來到孟長青麵前,“他們都說你瘦了,現在一見果然如此,朕看著,覺得你精神了許多。”
就在這一來一往之間,孟長青緊張的情緒漸漸消散,似乎時光倒流,她又變成了當初站在這裡的太子伴讀。
“知道就好。”皇帝坐回原位,然後又問:“那你還委屈什麼?”
皇帝問:“罰你三年俸祿你可覺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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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向朕證明,你有足夠的能力將當年那些話變為現實,所以朕今天承諾你,你的將來絕不止在北山縣。
孟長青都來不及看試卷的內容,就趕忙起身謝恩。
“陛下,臣以為規矩雖然重要,可特殊事情特殊處理,也應該被理解。”
說話間,皇帝示意錢公公拿了一卷紙到孟長青麵前。
你也就彆計較那三年俸祿了。”
“都像你這樣想,這天下朕要如何治理?”皇帝說,“你年輕,有些事情還想不通,朕不跟你計較。彆跪了,起來坐著吧。”
孟長青朝著皇帝跪下,按說她該保險起見,有些話不能再說,但轉念想,為防皇帝覺得她變化太大,還得保持之前的人設,“微臣做錯了事,挨罰屬正常,隻罰三年俸祿,未遭皮肉之苦,長青私心裡覺得,是陛下護著微臣。”
“微臣也這樣覺得。”
“你孟長青要做的事就是特殊的事?”
“臣不敢有這種想法。”孟長青說:“事涉邊關,一切應以安全穩定為上,官場規矩何不往後放放。”
等孟長青坐下,皇帝反倒站起。
“長青絕不辜負陛下信任,從今之後一定謹慎做事,再不讓人尋出差錯,叫陛下為難。”
皇帝笑了笑,“是叫朕為難,還是叫太子為難呢?”
“陛下。”孟長青都不記得今天下跪了多少次,“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