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如此變動,的確是因為張校尉,但不是因為他離開你們就好撥弄,是他走了,你們就沒了主心骨。
要還按他之前的安排,你們之中大有人玩忽職守,那你們在我身邊的意義何在?
到現在,你們跟在我身邊已近一年,對我的身份多少有些了解,對我為何在此做官,也有所猜測。
可以給你們交個底,我確實和一般的縣官不同。
你們大可看看張校尉,涼州軍裡多少校尉,能獨領一方軍的又有幾個?要不是在我身邊,誰會想到他這號人物?”
八方就站在孟長青旁邊,聽著她說話,不時的朝她看上一眼。
“我是說過,你們跟著我不一定會比在營中的日子好過,可我這樣說,你們還真的這樣信嗎?大梁多少將士,難道底下兵士的才能一定不如上麵的將軍?
際遇有多重要?
是要為那點舒服跟我唱反調,還是好好的跟著我乾,你們自己去想吧。”
孟長青說完後,帶著八方和楚靖宇等人,去了城牆邊的營地。
張園早早等在門口,看見她來便說,“東西我已經備下,牆上到現在還沒有信傳過來,可是那野人反應過來,再不來了?”
這件事對張園來說,就是手裡捧著的震天雷,指不定什麼時候要炸。
他心裡清楚炸是早晚的事。
可千萬不能是這個時候,他才剛剛接手,若此事沒有辦好,那他往後還有什麼前途可言?
“你彆心急。”孟長青下馬道:“現在時辰還早,那野人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過來,且安心再等等吧。”
“好吧。”張園點頭點的勉強,“各位,營帳裡有熱茶水,隨我去休息會兒。”
跟著張園去他的營帳,才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麵傳報,牆外多遠有捷丸野人的蹤跡。
“是之前放走的那野人嗎?”張園問。
來報者說,“上麵的人傳話下來,說看到了四五個野人,至於那個野人在不在其中,因當時距離較遠,不能認清麵貌,所以無法判斷。”
“再問再報。”
這人離開沒多會兒,另有一個來報者說:“回稟校尉,牆外一共來了五個野人,之前被放走的那位正在其中。”
“好!”張園激動的站起來,“終於等到這人了,孟大人,事關捷丸,怕萬一被有心人陷害,還請您跟我一同前去,咱們兩人相互作證。”
“張校尉前方帶路。”
出營上馬,幾人飛速來到城牆之上,見那五個捷丸人已經靠近城牆。
不等張園問話,底下就有兵士斥問道:“怎麼帶人前來?你們所圖為何!”
之前被放出那野人,用不太流利的官話說:“他們是自願保護我的人,我想請你們再給點衣服和吃的。”
“你進來說話!”張園在城牆上喊道:“隻允許你一個人進來,其他人先退後!”
張園喊完,牆下另外那四人隻好奇的抬頭看,還是張園又嘰裡咕嚕說了一遍,那幾人才朝後走去。
等那些人走到弓箭射程範圍之內,城門才緩緩打開一條縫,有守城的兵出去把那野人拉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