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山間小路上都是下山的遊客,能夠徒步上山,還能當天下山的遊客,就好像得到了奧運金牌一樣驕傲,所以他們的交談十分大聲,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體力驚人。
更多的則是選擇乘車下山,不過為了欣賞沿途的風景,他們選擇走走停停,拿著手機不停的拍照。
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他們聽到從古刹的方向傳來低沉的龍吟聲,聲音裡麵夾雜著憤怒和痛苦,整個雲台山好像都在顫抖。
而且那些拍照者驚奇的發現,雲台寺的正上方,突然多了一團烏雲,烏雲翻滾,裡麵好像還有血紅的東西。
古刹本身隱匿在雲霧之中,難見真容,所以即便出現異常也沒人發現,但是空中的異變眾人看得卻是十分清楚,他們紛紛掏出手機,哢嚓哢嚓的拍攝異象。
但就在這個時候,山上突然多出一群黑衣人,大聲向遊客喊話:“天快黑了,山上過夜的人已經達到了上限,你們趕緊下山吧!”
天空隱約傳來雷聲,而且烏雲越來越多,是暴風雨的前兆。
想著漫漫的下山路,如果真遇見暴雨,豈不是完蛋了?
權衡利弊之後,遊客們紛紛選擇趕緊下山。
暴雨天氣走在陡峭的懸崖邊,簡直就是找死,而開車的人同樣擔憂,雖然敢開車上山的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司機,他們也不敢在大雨中下山。
遊客頓時慌亂起來,他們就好像露天電影散場的時候,大聲呼喚著自己的同伴,然後匆忙下山。
相對於遊客們的慌亂,而雲台寺裡麵的人卻在經曆著真正的死亡。
古刹裡麵,地板上橫七豎八躺滿了身穿各種服裝的死屍,一樓一片死寂,偶爾會聽見臨死時的抽搐聲。
二樓屍體的死狀比一樓還要慘,幾乎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而在二樓通往三樓的地方,傳來十分激烈的兵器碰撞聲。
狹小的通道擠滿了人,最前麵兩個劍客,正在和三樓的人激烈的交手,他們一旦被擊退,後麵的人立即補上。
三樓的東南角,散落一地的經書,而在書堆中間,坐著一個臉色慘白的身穿巫教長老服裝的中年人。
守著三樓入口的是兩名巫教弟子,此時他們已經滿身是血,地上躺著好幾名巫教弟子,還有幾名年輕的道士。
“曾長風,我今天一定要將你的腦袋砍下,拿到大哥墳前。”
“當年你們滅我清風幫的時候,我就發誓,一定要加倍奉還,老天有眼,終於讓我等到這一天了,曾長風,你必須死,巫教的人,一個都他媽的彆想活!”
“你們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這些年你們受到我曾長風和巫教的好處還少嗎,被我殺死的那個人,他難道不該死嗎?”曾長風用手捂著胸口,怒不可遏的質問。
這些家夥平日在他麵前卑躬屈膝,乞討各種好處,上個月他過四十五歲生日,這些人還挖空心思討他的歡心。
結果沒想到,巫教剛剛遇見強敵,他們就開始恩將仇報。
“我呸,我們那不是臥薪嘗膽嗎?如果沒有你們,我清風教早就一統江湖了!”一名光頭劍士冷聲反擊。
“你們清風教當年被白蓮教踩在腳下,如果不是我巫教出手,你們恐怕早就已經被滅門了吧?”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們巫教不是不主張知恩圖報嗎,那麼一點兒恩情,你還要記一輩子?”另一名劍士厚顏無恥的說。
“你幫我們,已經是陳年往事了,但你殺我兒子,這可是不共戴天的新仇。”
“你兒子做了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他不該死嗎?”曾長老怒聲問。
“哼,他該不該死老天爺自有公斷,你憑什麼出手?”
“長老,不要和這群畜生廢話,有種你們就殺上來吧,看你們有多大的能耐。”
守住入口的巫教弟子實在聽不下去了,衝著二樓的人大聲吼道。
“兄弟們,機會難得,給我一起上,作為巫教長老,曾長風身上肯定有不少的寶貝,殺了他之後,見者有份。”
“你們有什麼仇怨,衝我來,和曾長老無關!”一個滿是是血的道士,十分艱難的從一堆書裡麵爬出來,他聲音嘶啞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