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萬分絕望,以為這隻烏龜要在他的臉上呆一輩子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了,消失得十分徹底,就好像那隻烏龜根本就沒來過他臉上一樣。
那隻烏龜雖然從他的臉上消失了,但是卻刻進了其他人的心裡,以至於那些人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想笑。
“不能怪天鬆道長,小丫頭使用的是百曉門的獨門絕技,江山如畫。”見天鬆道長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方丈悠悠的替他解圍。
一聽到程婉靈居然使用的是百曉門的絕技,人群中立即炸開了鍋,本來一個彭戰就已經夠他們難纏了,現在還牽扯到百曉門,他們的心情瞬間又沉重了幾分。
“百曉門不是向來不過問世事,不參與江湖恩怨的嗎,怎麼會和彭戰他們走到一起?”有人十分憤怒的說道,直接將矛頭指向百曉門。
“不對,那個丫頭的路子有點兒野,不像是經過係統學習的,好像隻掌握了一點兒皮毛,八成應該是偷學的吧。”
天韻道長回想起當初程婉靈和人魔王動手的情景,她數度遇見危險,都沒見她使用過江山如畫,很有可能是她剛學的。
“天鬆道長,你覺得呢?”孫幫主趕緊問天鬆道長,因為他才是那個和程婉靈直接交手的人。
天鬆道長的臉色頓時變得青一陣紫一陣的,他很想讚同天韻道長的話,但是如果讚同的話,豈不等於說自己連一個江山如畫的新手都乾不過?
同時被程婉靈羞辱,方丈和天鬆道長卻有很大的區彆,方丈根本就沒有和程婉靈動手,程婉靈之所以揪他的胡子,是在他身上發泄對那些武僧們的憤怒,認為方丈沒有管好那些武僧。
在武僧全部被程婉靈擊倒之後,她還不解氣,才揪掉方丈的胡須。
但是天鬆道長就不同了,被程婉靈用腳踩在地上的時候,他就好像一條剛從水裡撈起來的魚,拚命掙紮,並手腳並用,想要和程婉靈拚命。
奈何程婉靈的身法太靈活了,就好像泥鰍一樣,即便天鬆道長的內力高出程婉靈差不多兩個段位,依然被程婉靈羞辱得無地自容。
程婉靈最厲害的地方就是不按套路出牌,而且模仿能力極強,隻要在她麵前使用一遍,第二遍的時候,她就能從其他人料想不到的角度找到對策。
“應該有高人指點吧。”天鬆道長隻好含糊其辭的說道,沒否認程婉靈是新手,又突出她和普通新手的不同,儘可能給自己保留一點兒麵子。
“彭戰之前不就使用過江山如畫嗎,會不會是彭戰指點給她的?”孫幫主小聲猜測道。
“不像,不像,我看過彭戰使用江山如畫,雖然使用的是同一個絕技,但兩個人的風格確實截然不同,程婉靈的巧勁兒更為突出。”天韻道長十分肯定的說道。
“難不成他們已經加入百曉門了?”孫幫主一臉擔憂的問。
“不會的,百曉門怎麼可能要她這種性格的人。”方丈十分肯定的說道。
“百曉門覬覦聖陰聖陽,所以才破例收彭戰他們,而彭戰他們又希望得到百曉門的保護,雙方自然一拍即合。”孫幫主自以為是的說道。
“百曉門是出世之門,從來不參與俗世的紛爭,他們應該不至於和彭戰扯上關係吧?”方丈有些疑惑的說道。
“方丈,你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隻要有利可圖,他們才不在乎那些規矩呢!”天韻道長身邊那個年輕人,大聲說道。
“無論如何,程婉靈上門欺負我們是不爭的事實,還請方丈,對彭戰等人發出江湖絕殺令!”天韻道長重重抱拳,沉聲說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彭戰等人連強人都不是,我們何必如此大動乾戈?”方丈十分為難的搖頭說道。
“正因為他連強人都不是,卻要爬在我們隱門的腦袋上拉屎撒尿,長此以往,我們還叫什麼隱門,叫奴門差不多,認那些俗世之人當主子算了。”娥眉道姑麵若寒霜的說道。
“就算當初激起眾怒的淩霄宮,我們也隻是用追殺令,如非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絕殺令,這可是上一任盟主再三叮囑過的。”
絕殺令是隱門最高級彆的對立,百年之內很難被用上一次,就算是對待那些魔王,也未曾發布過絕殺令。
他的可怖之處就在於,任何人都可以不擇手段的除掉絕殺對象,得到一筆十分豐厚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