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這樣了。”上官飄雪說完,用手抓住馴鹿麵具,想要從神像上脫下來,卻發現她幾乎用儘全身力氣,麵具卻紋絲不動。
就在這個時候,上官飄雪聽見外麵傳來腳步聲,她和程婉靈對視了一眼,她閃身躲在木門的後麵,而程婉靈卻好像壁虎一樣,趴在屋頂。
“薩滿大人?”腳步聲在小木屋的門口戛然而止,隨後傳來十分恭敬的聲音。
上官飄雪和程婉靈都屏住呼吸,要是這個家夥敢推門進來,她們立即全力一擊,因為根據對方的氣息判斷,對方的身手十分了得。
來人叫了三聲,自然沒有得到任何回響,然後他透過窗戶的空隙往房間裡麵窺視,上官飄雪和程婉靈頓時十分緊張。
不過好在那個人十分規矩,眼光並不敢四處亂看,隻瞟了一眼,立即就退了回去,小聲說:“都這麼晚了,薩滿大人會去哪兒呢?”
隨後他在小木屋前麵佇立了大約有一刻鐘,這一刻鐘,他就好像雕塑一樣,低頭垂手,十分恭敬,完全就是朝聖的姿勢。
一刻鐘之後,他從小木屋深深的鞠了個躬,然後轉身快步離開。
見他走遠了,上官飄雪和程婉靈才長舒一口氣,但是當她們看向木床時,差點兒失聲叫了出來。
因為她們發現木床上空空如也,那個十分沉重的神像居然不知所蹤,彆說程婉靈,就連上官飄雪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關鍵是房間裡麵明明什麼都沒有,她們卻有種被死亡凝視的感覺。
“靈兒,走!”上官飄雪感到不妙,低聲對程婉靈吼道。
程婉靈早就有這個想法,聞言,立即雙腳一蹬,身子像利箭一樣射向窗戶。
上官飄雪緊隨其後,也從窗戶躥了出去,隨後兩個人在朦朧的月色中發足狂奔。
上官飄雪好歹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但是她還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感覺,一種比死亡還要可怕的感覺。
等上官飄雪和程婉靈離開之後,達嘉的身影慢慢的浮現,此時,她的心裡也是一陣後怕。
因為要是讓上官飄雪和程婉靈發現她是真人而非神像,她自己都不知道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之前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能將自己藏身於虛無之境。
其實嚴格的說,她不是將自己藏身於虛無之境,而是利用虛無之境的精神力,將自己隱藏在敵人的視覺盲區。
就好像魔術師可以讓金字塔瞬間消失在大眾的視野一樣,達嘉也能夠讓自己瞬間消失,隻不過她的辦法要遠比魔術師高明。
彭戰本來還在想,他該如何在鷹情局的那些人麵前,合理化自己墜樓不死的消息,結果一大早,卻在媒體上看到關於他跳樓身亡的報道。
他索性將計就計,向外界公布一段,護士推著他進入太平間的視頻,隨後他就將自己化妝成一個醫生,穿著白大褂在醫院裡麵走來走去。
彆說,趁此機會他還真就治療了好幾起病人的頑疾,自然就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看見彭戰被推進太平間的視頻,美洲狐意猶未儘,還是那句話,彭戰的死亡方式讓他很不滿意,覺得死得太舒服了,不過既然已經死了,也就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糾結了。
消除了彭戰這個後顧之憂,黑鷹就讓鷹情局將所有精力都用在對付龍國大使館上。
因為他們堅信公孫文廣他們一家肯定還藏在龍國大使館,不過他並不著急,隻要人還在,他就有信心將他抓回來。
他自認為在他的嚴密監視下,公孫文廣就算是想要自殺,都沒有機會。
就在黑鷹信心十足的時候,從龍國那邊傳來一個讓他猶如五雷轟頂的消息,公孫文廣居然在龍國召開新聞發布會,強烈譴責這些年鷹國對他的虐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公孫文廣一定是彆人冒充的!在我的監視下,一隻蚊子都彆想飛離我國的本土,更彆說一個大活人了!”
在鷹國外防部緊急召開的高層會議上,黑鷹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
其他人卻是一臉陰沉,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因為在他們看來,黑鷹此時說這種話無異於掩耳盜鈴。
幾天前白明翰就用擲地有聲的語氣說過類似的話,結果卻是,三個人大活人被毫無聲息的弄出基地,不可一世的白明翰淪落為瘸腿檔案管理員。
有資格參加外防部高級會議的人,早就達到不聽彆人說什麼,隻看彆人做什麼的境界。
無論多麼光鮮亮麗的話,在他們的心裡激不起絲毫的波瀾,他們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大屏幕上,ai視頻對比畫麵。
屏幕的正中間是正在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公孫文廣的高清麵部特寫,而旁邊好幾個窗口,都播放著他以前在類似場合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