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其他人的眼裡,達嘉就好像是一個英勇的女射手,手持弓箭,而他們已經淪為她眼裡的獵物,嚇得他們無暇顧及同伴的死活,轉身慌不擇路的逃離。
尤皮克人素有最後的獵手之稱,最擅長的就是射箭,作為這個部落的守護神,達嘉自然有著異於常人的箭術。
尤皮克人的薩滿不是天生,也不是後天訓練出來的,而是在上一個薩滿死的時候,隨機落入到他們部落人員的身上。
達嘉本人其實是厭倦遊牧生活,喜歡現代文明中的花天酒地的,在尤皮克人和鷹國當局對抗的時候,她從部落裡麵逃出來,進入到了鷹國當局給他們準備的安置小區。
後來是因為母親病逝,她才回到部落,結果沒想到,她回到部落的當晚,薩滿也去世了,而她卻莫名其妙的成為了薩滿,擁有十分強大的神力,她的神力甚至遠超上一任薩滿。
成為薩滿是很多尤皮克人的夢想,但對於達嘉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她是一個貪圖享樂的人,根本就沒有責任心,突然將整個部落的命運放在她的肩上,她整整痛哭了三天,才不得不接受這個嚴酷的事實。
其實尤皮克人部落有個最神奇的地方就是,不管外部條件好壞,他們總是處於被滅亡的邊緣,外部惡劣的時候,他們的薩滿神力就會特彆強大,而當外部條件好的時候,薩滿的神力就會變得十分虛弱。
最強的薩滿可以上天入地,憑一己之力擊敗幾十萬驍勇善戰的蒙古兵,最弱的薩滿,神力都不足以解決爆發在馴鹿中的瘟疫,導致明明水草豐沃,他們依然要過忍饑挨餓的生活。
但也正是這種時刻處於滅亡的邊緣,讓尤皮克人保持固有的堅韌,當愛斯基摩人的其他分支悉數滅亡時,他們依然以最後獵手的身份,活躍在各草原和山林。
不過相較之前的危機,這一次無疑是最嚴重的,因為他們麵臨的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鷹帝國,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他們就被鷹國人強行納入了鷹國,並要求他們改變固有的生活習性。
一直以來,尤皮克人都沒什麼疆域的概念,也沒有一定要固守的地方,哪裡水草豐沃他們就往哪兒遷徙,但是最近這些年,他們遷徙的地方都被插上了鷹國的國旗。
在其他人都以成為鷹國人為榮的時候,尤皮克人卻以成為鷹國人為恥,在他們看來,他們不應該屬於任何國家,他們應該是一個獨立的部落,來去自如,除了老天爺,不受任何限製。
相較於其他薩滿,達嘉最強大的地方就是空間跨越,她的神力可以輕鬆跨越空間的阻礙,所以她選擇留在現代社會,但卻絲毫不耽誤她守護千裡之外的部落。
其實這也是她和鷹國做的交易,讓鷹國當局不要乾擾她的部落,而她留下來,用她的神力幫當局解決一些麻煩,當然,留在部落裡麵她也能完成這個交易,但她那顆年輕心留戀這個花花世界。
所以她戴上麵具,就是連美洲狐都要畢恭畢敬的薩滿,而拿下麵具,她就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辣妹。
愛麗見達嘉站著不動,急得使勁兒的用手推她,達嘉示意她回頭,她這才發現追她的那些人居然全都不見了,她不由得一臉愕然。
因為不久之前,她曾經親眼看見這群惡徒圍毆一對年輕的情侶,那個男的被活活的打死,女的則被他們用刀劃破了臉,明明就是橫肉男人指使的,但最後警方卻隻抓了他兩個無足輕重的小弟。
“他們……他們去哪兒了?”愛麗有些不放心的環顧四周。
“他們應該是遇見敵人了,沒看見有兩個被砍倒了嗎?”達嘉指了指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
愛麗這才發現那兩個人的慘狀,嚇得她抓著達嘉的手,踉蹌著朝前跑。
一直跑到熟悉的小巷,愛麗的臉色才恢複正常,不過她也是典型的沒心沒肺,剛剛逃離危險,就用遺憾的口氣說:“秋色酒吧裡麵還真有兩個帥哥。”
聽到帥哥兩個字,達嘉的腦海裡莫名其妙蹦出彭戰的身影,她立即用力的擺了擺頭,想要將彭戰的身影甩出腦海,但是腦海中的影像卻越來越清晰,尤其是彭戰那種深邃的凝視。
而且和彭戰相比,她之前認識的那些長相不錯的人立即就黯淡無光。
和那些具有神力的巫師和通靈師不同,薩滿不但不要求禁欲,反而要求隨心所欲,隻要有人能撥動她那根欲望之弦,她是可以酣暢淋漓的享樂的。
但是如果沒有打動她的內心,強行歡愉會讓神力大打折扣,所以儘管那些長相不錯的男子對達嘉百般殷勤,她可以用他們的錢,但卻將他們的親近拒之千裡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