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也不知道,雖然態度很強硬,但那些人並沒有要為難爺爺的意思,我相信他們不會為難爺爺,所以才會放心大膽的逃出來。”
夜小舞說完,又低聲補充說:“主要是我很生爺爺的氣,怎麼能因為自己兒子的安全,而要犧牲自己孫女的幸福呢?”
“他不是沒答應他們嗎?”彭戰有些疑惑的反問。
“但是他也沒明確拒絕啊,在他遲疑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尊重我和他的相依為命了。”夜小舞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是他們也是你的父母啊。”彭戰不解的說。
“哼,我和他們又沒見過麵,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再說了,就算我願意為他們犧牲,他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我不是他生命中最寶貴的人嗎?”
雖然在彭戰看來,爺爺的遲疑完全是人之常情,而且最後他不是依然讓夜小舞離開了嘛,他相信,如果不是他爺爺默許,她是不可能從那群人手中逃走的。
所以他並不覺得爺爺有什麼錯,更不明白夜小舞為什麼會生爺爺的氣。
溈山古城突然出現彭戰和夜小舞這兩個年輕人,顯得有些突兀,那些大爺大媽們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要來這個暮氣沉沉的城市。
同時他們還有種被冒犯的感覺,就好像很多年輕人都以讓長輩看不慣為榮一樣,這些老人也以年輕人沒辦法適應溈山古城的生活而感到自豪。
的確,在一個網絡都不通,將近一半的人連電都不願意用的地方,年輕人呆上半天就得抓狂,茶館的老夥計將茶碗重重的放在彭戰他們的麵前,在這裡是沒有顧客就是上帝一說,因為所有人都掰著手指頭去見上帝。
“你們要在這裡呆多長時間?”老夥計甕聲甕氣的問道,如果溈山是他的私人空間的話,估計他早就已經對彭戰他們下了逐客令。
“不會太久了,我們隻是在這裡歇歇腳,馬上就要去哀牢山。”夜小舞笑著說道,她的溫柔懂事,才讓那個老夥計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
“你們去哀牢山乾啥?”老夥計直接將一隻腳踩在彭戰坐著的那條凳子上,要是彭戰不向一旁挪一下,他那一腳就要踩在彭戰的屁股上。
“當然是回家囉!”
“你是哀牢山人?”
一聽夜小舞說回家,老夥計的眼神立馬亮了起來,灰白的臉上也堆滿了笑容,腳也從凳子上放下來了,垂手而立,顯得十分恭敬。
“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反正我從小在那裡長大,前不久才離開了一趟。”夜小舞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輕聲回答道。
“你是不是姓夜?”窗戶旁邊,一個手捏茶碗,閉目養神的老頭,突然睜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夜小舞問道。
夜小舞點了點頭,突然,老頭手中的茶碗呼嘯著直奔夜小舞而來,茶碗在距離夜小舞大概兩米遠的地方,驟然停下來。
隨即一股淡黃色的水柱從茶杯中激射而出,在空中化一為三,直奔夜小舞的要害。
彭戰想要出手的時候,突然發現之前那個老夥計的手不知何時搭在了自己肩上,他不動根本就察覺不到這隻手的重量,但是當他想動的時候,才發現這隻手重若千斤,他根本沒辦法挪動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