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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最有靈性的鯊魚借助海浪傳來的消息,軍艦上的鯊魚士兵將其組成文字,大致了解,這兩顆鯊魚族的獸蛋是從一位兔族小姐那裡得到的。
神赫的步伐微頓,他看了過去:“位置?”
海蛇司祈接過他手中的長刀,“切爾西東境,落紗港灣。”
這條線路……
繼續前行,就能回到瓦羅蘭邊境。
這位兔族雌性恐怕大概率就是——司祈緊緊跟在神赫大人的身後,他沒再多說什麼。
黑潮海港,夜風吹過,血腥撲鼻。
神赫看著守在軍艦上方的士兵,他麵色緊繃,想到那兩顆鯊魚族的獸蛋……
這十日,殺戮過重,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這會兒軍艦電話不斷響起。
虎鯨士兵接了好幾個,都是來自鯊魚族各方勢力,向神赫大人祝賀。
族群那邊,已經感知到鯊魚獸蛋的存在,並且無比確定到底是誰的後代。
神赫握著電話,冷灰色的眼睛盯著窗外翻湧的海浪,掛掉後,胸口處的心跳聲逐漸變得清晰。
他的……
他的崽?
想到在王宮的治療中心,小雌性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樣子,那個時候,她居然是撒謊了嗎。
時間往前追溯,便是藍調的那一夜。
神赫握著玻璃杯,裡麵的冰塊逐漸融化,蔓延至掌心……他雖然在心裡做過假設,如果沒有措施,小兔子會不會懷自己的崽。
但沒想到,這一刻竟然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神赫的手心被杯中的水浸濕,想讓小兔子懷上自己血脈的念頭,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在黑潮海港,被黑夜遮蓋的深處,數不清的纏綿,他一邊告誡自己要注意分寸,一邊將小雌性吞食入腹。
忍不住在心底發笑,他能注意什麼分寸?
是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裡的分寸,還是想讓她挺著小孕肚永遠留在自己身邊的分寸?
壓製不住內心的欲望,卑劣念頭生根發芽。
明明是送給弟弟的“禮物”。
卻讓他生了獨占的心。
神赫仰頭,將玻璃杯中的冰水一飲而儘。
遠處的海岸線徹底暗了下去。
他的灰眸蟄伏在黑暗中,口中含入小半個冰塊,鯊魚利齒逐漸將其咬碎。
切爾西東境。
看來,人魚是真的打算將小雌性一路護送至瓦羅蘭邊境。
騎士聯盟擋住了他尋人的最佳時機,這會兒,小雌性應該已經上岸,那座臨海小鎮,不受戰火乾擾,四麵通達,各路人馬彙聚,背地裡助她逃出生天的人,應該也在。
神赫慢慢握緊玻璃杯。
一旁,虎鯨士兵和海蛇司祈都不敢多嘴。
他們都震驚於兔子小姐為大人生了兩隻鯊魚崽崽!
總的來說,他們非常開心,因為神赫大人終於擁有後代了!尤其這幾天,神赫大人與兔子小姐在軍艦的相處十分親密,他們看在眼裡,心底樂開了花。
後來便是一波三折——
兔子小姐在尤森殿下的幫助下,逃走了!
兔子小姐誕下兩隻鯊魚崽崽!
那兩顆獸蛋已經確定是神赫大人的血脈!
啊啊啊!
虎鯨士兵非常懊悔,他晚上睡得太死了,如果能多起夜幾次可能就會聽到動靜,或許就不會讓兔子小姐逃跑了。
“哢嚓——”
聽到聲響,虎鯨士兵和司祈的背脊立即挺直,他們抬頭看去,隻見神赫大人手中的玻璃杯被生生捏碎。
男人岩灰色的眼睛森冷陰沉,玻璃碎渣從他掌心跌落,混合著血跡,滴入甲板。
“聯絡切爾西東境暗哨,一旦發現治愈官小姐的蹤跡,想儘一切辦法抓住她。”
神赫朝著另一頭走去,路過小兔子曾經住過的房間,他看了一眼。
小雌性嬌軟的身影仿佛在屋中出現,她坐在白色的床鋪上,懷中抱著枕頭,小肚子微微隆起,兩隻兔耳輕輕垂落,眼睛裡的甜滋滋的笑意,像是在說——
晚上好啊,神赫大人。
晚上好,治愈官小姐。
——既然生了他的鯊魚崽崽,就彆想再逃離深海帝國!
“大人!”司祈快步跟上。
“你們留下。”神赫從船頭一躍而起,他入海的瞬間身體獸化,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白鯊。
一瞬間便潛入海底。
虎鯨士兵和海蛇司祈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明白,神赫大人是獨自去追了。他一個人的話,速度會更快。
隻是,來不及了吧?
騎士聯盟一直阻隔了軍艦整整十天。
等大人趕到切爾西東境的濱海小鎮,兔子小姐也許早已離開。即使通知了暗哨,也並不穩妥……
切爾西東境,落紗小鎮。
上岸後,毛茸茸的小兔子無力的癱在沙灘上,餘芝芝獸身濕漉漉的,兩隻兔耳耷拉著,她發現這片海域人特彆的少。
紅色小章魚活蹦亂跳。
它將小兔子拖到安全區域後,便大搖大擺的朝著小鎮裡走去。
走了一半發現小兔子沒跟上,又趕緊折回。
它催促著:“快走吧,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落腳。聽說到了晚上,會又專吃兔肉的怪獸出沒!”
餘芝芝:“……”
怎麼聽都像是在胡扯。
她才不信呢。
站起身,勉強的抖了抖獸體上的水漬。餘芝芝踩著沙灘朝前走去,很快進入小鎮,街上行人不少,路邊的店鋪亮著暖色的燈。
小章魚路過了一個冰激淩鋪子,它扒著窗戶,看了好半晌。從身體摸出了一枚銀幣,買了兩支。
它遞給小兔子一支。
兩小隻蹲在路邊的座椅上,吃著手中的哈密瓜味的冰激淩。
這個小鎮看著不大,一條長長的街道,路兩旁都是商鋪,小吃店、小酒館、小旅館都離得很近。
餘芝芝吃掉最後一口脆脆,她變回人形態,朝著街對麵的旅館走去。
叮鈴鈴——
推開門,風鈴輕響。
旅店一樓,燈光昏暗,木質樓梯在黑暗中,沾染一抹神秘氣息。
旅館的老板拎著油燈從二樓下來。
她看上去非常年輕,“住宿嗎,客人?”
餘芝芝輕輕點頭:“老板,我想要兩間房。”
年輕的女人笑了一下,她穿著一件紅色長裙,腰肢輕盈,將油燈放到桌麵上,一雙魅瞳仔細的觀摩了一下要入住的兔族小雌性——
唔,和照片中相差不大。
再一看,紅色小章魚軟黏黏的趴在椅子上。
應該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