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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的話,其他人都聽出了言外之意,麵色不由為之一變,李雲亭最乾脆直接,“據我所知,已經有好幾撥人求到了定遠侯府頭上,李雲軒也上躥下跳的不安分,或許,登州的事兒,就跟定遠侯府有關。”
“噗……”趙三友一口茶水噴出來。
這可真是勇士,猛人,連自家都不放過,啥話都敢直說。
蘇喆嘴角抽了下,滿臉複雜的問,“你就一點不擔心府上被連累啊?”
李雲亭反問,“我為什麼要擔心?定遠侯府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又沒上他們族譜。”
所以就是定遠侯府犯了誅九族的大罪,都連累不到他頭上去。
蘇喆下意識道,“可你還是李家的子孫,血緣關係斷不了,你父親,遲早會讓你進府的……”
現在不進,隻是李雲亭的籌碼不夠,價值足夠大時,什麼外室子?都不重要,就是記在嫡母名下,都是可以商量的,利益為上嘛。
李雲亭卻冷淡的道,“他想讓我進,我就得進?說的我好像多稀罕他們一樣。”
蘇喆噎住。
王秋生道,“你要是不進,可就吃大虧了。”
連趙三友都附和,“是啊,我剛才雖然說好男不吃分家飯,但他們不給,你就能甘心了?你也是定遠侯爺的兒子,憑啥沒你一份啊?不要白不要。”
李雲亭素來清傲,對外物又不上心,自然體會不到這種不甘,“我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牽扯,他們輔佐三皇子,將來如何還未可知,彆便宜沒占到,倒是跟著倒大黴……”
“咳咳……”
房間裡,連續響起好幾聲咳嗽。
爭儲的話題,這就敏感了。
李雲亭看了幾人一眼,麵色不變,“我有說錯?自古站隊,有幾個好下場?”
蘇喆聞言,無奈的苦笑道,“是,你說的都是大實話,但咱們都埋在心裡就行,不用說出來……”
考慮一下他啊,他也站二皇子陣營呢,沒有好下場那話,連他都一塊咒了。
李雲亭不置可否,看向許懷義,“懷義,你說呢?”
許懷義無辜又茫然的笑笑,“我?我當然是跟著師傅的步伐走了。”
孫家中立,誰坐那把龍椅支持誰,從拉幫結派,雖然會錯失從龍之功,但也能避免傾覆之險,最是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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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亭點頭,“我也是。”
其他人,“……”
隻蘇喆摸摸鼻子,他實在沒法中立,蘇家早就選擇了二皇子,他隻能陪著一條道走到黑了。
許懷義這時再次提起剛才的話題,“登州府的事兒,若是跟定遠侯府有關,那喬公子著什麼急啊?”
這幾天喬懷謹的心不在焉,幾人都有注意到。
李雲亭道,“登州跟青州離得不遠,登州出了民亂,想來,青州也不安穩了吧?”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王秋生麵色不太好了,“要真是那樣,可就要出大亂子了,青州的位置何等重要?”
趙三友喃喃道,“青州有駐軍吧?我記得好像人數還不少,還能震懾不住一群手無寸鐵的難民?”
王秋生語氣複雜的道,“餓急眼的難民,比手拿武器的兵士可厲害多了,之前咱們在城外賑災,你難道沒見過?他們眼裡的那股凶狠,有時我都膽寒……”
像是被猛獸盯上,你一個不注意,就會撲上來撕咬你的皮肉。
“那可咋辦?”
“誰知道呢,咱們能幫著管一管城外的災民,已經是儘了全力,登州、青州那邊,實在鞭長莫及。”
“懷義,你說呢?”
許懷義道,“朝廷總會有辦法的,如王兄所說,咱們再著急,也鞭長莫及,咱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幫了城外那麼多災民安置呢,幾萬人的生死存亡,還有京城的安穩,都有咱們的一點功勞,足以問心無愧了。”
趙三友張張嘴,還要說啥,就聽許懷義話題一轉,“其實,我是有點想不通……”
“想不通啥啊?”
“想不通,從青州來的災民為啥比其他受災府城都要少。”
趙三友納悶,“有這回兒事?”
王秋生接過話去,“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確實青州的災民要少,按說,受災的那幾個府城,青州的人口可是最多的,但實際逃難來京城的,還不如彆的州府一半……”
“也許,是青州賑災做的好,他們不需要逃難?”說完,趙三友觸到許懷義無語的眼神,一下子反應過來,“嘿嘿,把你給忘了,要是賑災及時,咱們咋會遇上呢?”
蘇喆狀似隨意的問,“這麼說,青州也沒什麼可行有效的賑災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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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懷義含糊道,“我們在桐縣,離著青州府城還遠著呢,城裡是個啥情況,屬實不知道,但我們縣裡是沒啥救濟的,去縣衙問,就是朝廷沒撥糧食,他們有心無力,糧食都征調去了邊疆,隻出麵抓了些小賊,但沒啥大用,偷搶糧食的事兒,時有發生,還有越演越烈之勢,糧鋪也都關了門,拿著銀子都沒地方買去,我瞅著不對,這才說動村裡人,提早一步進京。”
趙三友道,“提早走就對了,省下多少麻煩啊。”
後走的那些,統計一下每家每戶最後活下來的人數,就知道經曆有多慘了。
蘇喆又問,“你們沒去青州府城看看?”
許懷義道,“路過那裡時,停了一會兒,城門外大批的災民等著善人施粥,據我所知,青州受災情況比相鄰的幾個府城還要嚴重,不過城裡富戶多,幾乎都存有餘糧,還有水井,日子倒是不算難熬,但也有離開的。”
“青州也沒開倉放糧吧?”
“沒有。”許懷義假作不解,皺著眉頭自言自語,“所以我才想不通,那麼多災民都去了哪兒呢?總不會都死在了路上吧?說起來,我們許家村,前幾天,還又來了一撥人,就是後走的那十來戶,活下來了也有三分之一呢。”
讓他這麼念叨,其他人都覺得了不對勁。
李雲亭忽然道,“我聽說,有些黑礦,會私底下抓人去乾白工。”
趙三友聞言瞪大眼,“你的意思是,那些災民在半道上被人抓去開黑礦了?”
李雲亭瞥他一眼,“我可沒說,我隻是猜測,會有這種可能性發生。”
趙三友,“……”
當他傻嗎?
王秋生皺眉道,“可災民那麼多,一個黑礦用的了嗎?而且,一下子消失那麼多人……就不怕被人發現?”
誰會有那麼大膽子啊?
許懷義意味深長的道,“若是普通百姓,一下子少那麼多,肯定會被人起疑,但災民卻不會,你們沒逃荒不知道,我親身經曆過,路上亂著呢,我們走的早,尚且還遇上好幾樁麻煩,後走的那些,天天睜眼閉眼都是打砸搶盜,要不咋死那麼多人?若是有人冒充山匪劫道,抓多少人去,也不會有人起疑?更不會有人關心,自身都難保,誰還管得了其他?”(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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