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揮毫再次睜開了雙眼,然而剛剛睜開,他就再次在銅方板中看到了之前那張臉,隻是比之前看起來模糊得多。
他又想:如此模糊,應該不是了。
儘管告訴自己那不是聶揚威的臉,然而他心中卻越來越覺得像。
他突然又出現了不舒服的感受,想抓起些什麼拋向那銅方板,但又覺得那銅方板中似乎有自己那已經死去的兒子的影像,便沒立即行動。
他想:就算再拋過去,也要等那影響消失才行。
他便再次看著那銅方板,希望裡麵那看著像聶揚威那張死人臉的模糊影像要麼趕緊消失要麼趕緊變成讓他無論如何想不到聶揚威的樣子。
然而看了一會兒,那張臉不僅沒如他想的那般變化,還變得更清晰了,清晰得更讓他一眼就又認定了那就是聶揚威。
聶揮毫沒再次閉上眼睛,而是看了看周圍,想看看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卻也找不出什麼問題。
這時他突然想:那“銅鏡”周圍不是有發著白光的東西嗎?我之所以看“銅鏡”裡的東西能看那麼清楚,是否正式由於有那發著白光的東西?我如果打向那東西呢?等白光滅了,我不是就看不到“銅鏡”裡的東西了?
然而他卻想不到該怎麼去打那發著白光的白柱,他想走過去直接去毀那白柱,但又擔心靠近那裡會太危險。
儘管此時,他已經不再能聽到任何東西下落的東西,但既然之前那裡塌過三次了,他就覺得不適宜到跟前去。
他翻了翻自己挎著的袋子,也沒翻出任何他覺得合適的東西。
他想:難道真要用手碰那裡嗎?走那麼近也太危險了!就算真冒這個險,也要再多等一等。現在雖然已經沒有東西落下的聲音了,但我還是不放心。
他覺得甚是口渴,便又有些心煩,但也不想乾等著,於是決定再往地上發掌打出些坑來,讓露出來的比土涼一些的光滑的東西麵積更大一些,這樣也許能發現些其他東西。
雖然已經決定這麼做了,但他又感到累,便又往之前已經露出比土涼一些的光滑東西的地方走去,在那光滑東西上坐下休息了起來。
休息的時候,他又忍不住看向了那銅方板,由於離得遠,他又不覺得那銅方板又什麼不平常了。他看著它,就如看著一麵普通的鏡子一樣。
聶揮毫突然想:這跟之前那下半張臉果然不是一類東西。那下半張臉,我遠遠地看著,想著上半張臉的樣子就會覺得恐懼。而這“銅鏡”隻要我不離它近了,便無法從上麵看出什麼來,也不會覺得它有什麼可怕。
剛想到這裡,聶揮毫突然考慮到了另一個問題。
平時照鏡子的時候,如果站在不適合的位置,是無法在鏡子裡看到自己的。
此時往這“銅鏡”中看的時候,如果站在不適合的位置,就跟平時照鏡子時站在了那種看不到自己的位置一般,聶揮毫便無法在鏡子裡看到聶揚威的影像。 d qq qq guan.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