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跟她說了你希望她怎麼稱呼你,但不強求是吧?”簡柔問。
田溫“嗯”了一聲。
“將這些話堆在一起當成你那日說漏嘴的話的理由還算是能讓人相信的。”簡柔道。
田溫目光透著傷感,說:“我那時候多麼不喜歡月央身份啊,如今呢,那身份沒了,鐵倉廷規定,被取消的月央身份是永遠不可恢複的,現在我也突然明白了它帶給了我很多原本並不屬於我的東西,比如,叫她‘樂愉’的資格。我曾經說我直接稱呼她‘樂愉’,可以後呢……她依然是月央,我不是了,以後……以後就算我還能見到她,都再也不能直呼其名了,我已經沒資格叫她‘樂愉’了,隻能稱她為‘樂月央’。若是在我能感到她愛我的時候,我被取消了月央身份,如果她真愛我,她大概還會因為愛我而允許我繼續叫她‘樂愉’,但是上次……我已經感受不到她愛我了……感受不到了……真的……她離我遠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也無顏去了解了。原本是在騙她時想出來的稱呼問題,我現在竟如此在乎!在我知道她是我愛上的人以後,這竟成了我心上的一個結。其實換個角度仔細想想,她不愛我了也許對我來說才是最好的,儘管我的確會難過。假如她還愛我,我還能感受到她愛我,我一定會更難過。我現在覺得我已經無顏再跟她談什麼愛了,我已經騙了她……已經!這與能不能告訴她並向她解釋清楚以及她能不能原諒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因為我自己一生都無法原諒自己了,她是我愛上的人,我卻騙了她……我騙了我愛上的人……這根本就不是可以原諒的!我永遠無法原諒我自己……”田溫說著說著,眼睛有些濕潤了。
簡柔見他如此動情,安慰道:“哥哥,不要太難過了。”她問:“你說你騙了她就是指你說了那些話嗎?”
田溫說道:“遠不止那些話。其實我……我說了不少騙她的話……我利用她……在我能感受到她愛我的時候。人在愛一個人的時候容易對那個人放鬆警惕吧……”田溫低下頭,問自己:“騙一個因為愛你而對你放鬆警惕的人,到底有多無恥?”接著,他看向簡柔,說道:“我是不能再當她的麵直呼其名了,我剛才跟你說話的時候還是沒忍住那麼稱呼了她。雖然你是我妹妹,但是,哪怕隻是在你一個人麵前那麼稱呼她,也是不應該的,對不對?”
簡柔看到田溫眼裡含著淚,從他說話的樣子看出他釋放出的難過情緒越來越多,便微笑著說:“你也說了,我是你妹妹啊!咱們這一路說話的聲音小到不能再小了,周圍又沒彆人,你說的話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你在我麵前當然是想稱呼彆人什麼就稱呼彆人什麼了,我又不可能給你說出去!” d qq qq guan.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