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管聞亮再也沒見過連雨芳。
鐵萬刀聽到管聞亮激動地說“她要是真的和一個比我有本事的男人成親,我的痛苦還能少些,可和她成親的那個男人是被村裡認為最沒本事的男人!還是村裡最貧窮的男人!”後,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鐵萬刀道。
“笑我什麼?”
“還用問笑什麼?你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啊!你不需要做什麼,你活著,這本身就已經是個大笑話了!哈哈哈!”鐵萬刀陰笑道。
鐵萬刀的話忽如利刃刺入了管聞亮的心。管聞亮心裡反複出現“我這個人本身就是一個笑話,我活著就已經是個大笑話了”,惝恍迷離。他喃喃道:“我是個笑話,笑話是沒有尊嚴的,沒有尊嚴的。從小就被當成狗一樣生出來,自然要過狗一樣的生活。”他說著說著,目光與鐵萬刀相對,忽然又激動了起來,叫道:“滾!我是不是笑話輪不上你這混蛋說!都是你,我才活成了現在這樣!你要是重用我,就算我生來是條狗,現在也成人上人了!我要殺了你!”管聞亮說著又強烈地掙紮了起來。
鐵萬刀本來發泄得舒服多了,管聞亮又說出了這樣的話,這使他覺得自己當著手下又丟麵子了。他又舉起了手中的刀,在管聞亮的頸上劃了起來,但仍然沒有要了他的命。
血從管聞亮的脖子上滴了下來,管聞亮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鐵萬刀笑道:“都快死了還想殺我?哈哈哈!你太自不量力了!你知道我在你脖子上寫了個什麼字嗎?”
“混蛋!”管聞亮道。
“來人!拿鏡子給他照一照!”鐵萬刀大聲道。
本來在門外的一個手下此時匆匆跑進來,拿起鏡子給管聞亮照。
管聞亮朝鏡中望去,自己的脖子上寫著一個“犬”字,由於流血,這犬字已經變得不那麼清晰了。
管聞亮的表情看起來痛不欲生。
鐵萬刀見他那副樣子,忽然又有了點滿足感,說道:“怎麼樣?我這字寫得不錯吧?就是被你的血弄得不夠清晰了,我剛寫出來的時候,你的血還沒流那麼多,字比這好看多了。你這條狗,流那些狗血,毀了我的字啊!血肉模糊的一條狗啊!哈哈哈!”
說著,鐵萬刀用那把刀的刀刃在管聞亮脖子上輕輕比劃著,想在犬字旁邊再寫些什麼。
管聞亮忽然覺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踐踏了,一瞬間完全崩潰了。眼裡流著淚,頸上流著血,淚順著下巴流到頸部,衝了一下那裡的血,卻無法把“犬”字上的血衝乾淨,隻會讓頸上顯得更花。
忽然間,管聞亮閉上雙眼,用自己的頸部猛地往鐵萬刀的刀尖上一撞,刀便插入了管聞亮的頸部,恰恰插在了那個“犬”字上。更多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鐵萬刀本想用各種方式折磨他,沒想到他會自己往刀上撞,頓時大怒,對旁邊控製著管聞亮的幾個手下喝道:“你們幾個都是蠢貨,不按好他!” d qq qq guan. re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