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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4章 過去的舊事
不死天皇的骨？
林辰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也就是說，眼前這具骷髏，竟然是屬於不死天皇不成？
那不死天皇呢？
林辰眉頭緊蹙。
這不對啊。
這骷髏一看就不是最近十幾年形成的，起碼都要朝百萬年以上去了，但不死天皇在十幾年前，才給了林辰同心佩。
那個時候，不死天皇還在不死天棺之中！
應該沒有死才對。是了，既然是不死天皇的骨，那現在的主人為什麼是不死枯帝，屬於不死枯帝的身軀或者骸骨呢，此刻又在何處？
林辰心頭震動，諸多念頭馬上湧向心頭，一時間驚疑不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死天後喝道，也顧不得對方乃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林辰一怔，對了，不死枯帝又是如何知道不死天後乃是不死天皇的皇後，他曾經出去過不成？
“先彆著急，我們有時間，可以慢慢說”，不死枯帝嗬嗬一笑，語氣很溫和，完全看不出是想要毀滅世界的恐怖存在。
隨即，不死枯帝抬起骷髏手臂，鎖鏈“嘩啦啦”的作響，是在限製不死枯帝的動作。
但卻並沒有限製住，不死枯帝依舊是將手臂抬起，然後微微一點。緊接著，無數星光彙聚，在林辰和不死天後身後凝聚出兩把椅子。
“先坐”，不死枯帝微微笑道。
倒是挺講究的。
林辰和不死天後對視一眼，便是坐了下來。
不死枯帝翹起了二郎腿，姿態輕鬆，與他所處的環境格格不入，他似乎並不擔心這可怕的囚籠。
他微微笑道：“你們有什麼疑惑，隨便問。”
“為什麼陛下的骨會在這裡！”不死天後問道。
“那家夥不是個老實人，他騙了我，最後我們的身體互換，但我的靈魂卻沒能逃離枷鎖，依舊被封印於此”，不死枯帝道。
林辰聞言，眸光微微閃動，道：“為什麼要互換身體？”“因為我騙他要給他力量”，不死枯帝簡單的解釋道。
好嘛，兩個人都不是什麼老實人，就誰也彆說誰了。
不過這麼看來，如果這不死枯帝所言非虛，那麼情況就是不死枯帝想要跟不死天皇徹底互換，讓不死天皇留在這不死之囚內，而他則是逃出生天。
結果不死天皇應該是窺破了他的詭計，並沒有上當，反而是將計就計，也騙了不死枯帝，以某種手段進行反製。
最後的結果，就是換了一半。
而就結果來看，怕是不死天皇笑到了最後！
不死天後皺了皺眉，她沉聲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
如果兩人交換失敗，不死枯帝的靈魂始終被囚禁於此，那麼他應該不會知道不死天後的存在，更不會用在不死天後完成了無數次奪舍轉生之後，依舊道出不死天後的身份。
這是需要一定程度的了解的。
絕不是聽說或者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就可以。
“姑娘還是比較敏銳的嘛”，不死枯帝嗬嗬一笑，隨即道：“那家夥雖說確實不簡單，但我好歹活了這麼久，還是有一技之長伴身的。”
“我們用了些小竅門，分了點魂出去，融入那家夥的神魂中。”
果然，當年的不死天皇還是有些嫩了，沒有辦法完全反製對方，還是一定程度上著了道，神魂中被打入了對方的部分魂體。
就是因此，不死天皇當時才會渾身帶著枯意，眼神如同陌生人嗎？
不過從後麵的情形來看，不死天皇似乎並未因此被不死枯帝壓製，依舊是處於主導地位。
“後來呢？”林辰好奇。畢竟如果隻是分魂出去，並不能解釋現下的情況，這不死之囚的封印極其可怕，就算是不死枯帝這等人物，主魂與分魂之間也不可能存在互通。
但既然此刻不死枯帝能夠說出這種話，很顯然，分魂已經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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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切都還挺順利的，那家夥也確實是萬古難尋的妖孽，他沒有給我奪舍的機會，不過就像剛才說的，我畢竟活了這麼久，還是有點小訣竅在身上的。”
“我本打算等他更強一些，再行奪舍，這對我來說收益能更大，卻不想，那一世竟然還有個更猛的家夥”，不死枯帝歎了口氣。
聞言，林辰和不死天後瞬間就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無上皇者，一代人族之皇！
古之天皇！“必須承認，那是個了不得男人，肩挑人族，問道蒼茫，算是一己之力改寫人族進程，這在我們那個時代，都是沒人做得到的”，不死枯帝竟都在由衷的讚歎。
“據我所知，前輩那個紀元，強者亦是林立，還有道祖自稱大道之祖，冠絕一個紀元”，林辰道。
不死枯帝有些詫異的看向林辰。
諸子百家早已成為曆史，道家也消散了，相關傳承根本無法傳到如今這個紀元，但林辰，竟然可以了解到這些。
“小子，你是從天神那裡知道的，還是從鬼神那裡聽說的？”不死枯帝笑嗬嗬的問道。
“亦或者……”不死枯帝想到了一些可能，但第三個可能，他竟有幾分遲疑，最後沒有問出。
林辰心頭一震，這不死枯帝看著客客氣氣，態度溫和有禮，但卻十分的敏銳，瞬間就做出了猜測，而且第一個猜測就是正確的。
不過林辰當然不會回答。
“就跟前輩說的一樣，我也是有幾分小手藝伴身的”，林辰答道。
“哈哈哈，有意思！”不死枯帝沒有再堅持，繼續道：“你說的道祖，那是紀元末期才神功大成，可稱萬道之祖，那時候人族經過數百萬年的積累，一步步走向鼎盛，而且因為到了紀元之末，整個人間都如回光返照一般，反而出現了短暫的璀璨！”
“道祖算是攜人族之勢，這才極限升華！”
“而那位與不死天皇爭鋒的男人，卻是一己之力，在紀元之初便帶領人族走向強盛，雖然我無法了解到各個紀元的情況，但人族生來弱小，崛起之路艱難，由弱到強的軌跡往往大差不差，幾乎都是紀元之末才達到頂點。”“我這樣說，你們就該知道你們那位人族之皇，是何等的強大了吧！”不死枯帝道。
林辰內心深受震撼。
他當然知道古之天皇的強大，他自己的實力越是強大，這種感覺就越是深刻。
但不死枯帝此刻所說的，卻是從另一個角度，講述了古之天皇的無雙偉業，那竟然是諸多紀元以來都不曾做到過的不世之功！
看來林辰對三皇的了解還是有些淺了。
“看得出，前輩的感受很深”，林辰道。
“那能不深嗎？”不死枯帝無奈道，他如果還具備肉身，此刻應該是在翻白眼了。
“就是因為他，我的謀劃徹底破產，我那些伴身的小技巧，再無用武之地”，不死枯帝微微苦澀。
林辰和不死天後都是麵麵相覷。心中自然急切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是陛下與人皇那場對決嗎？”不死天後問道。
古之三皇，每一位都是人族皇者，皆可稱之為人皇，而天皇這樣的稱謂，是在後期古之天皇徹底登頂，引領整個人族走向鼎盛的時候才獲得的稱號。
那時候對於人族來說，古之天皇就是蒼天！
而古之天皇這個稱謂，自然是當代才有的，因為在這個時代，三皇都已經做了古。
至於不死天後活躍的時期，古之天皇其實是被稱作人皇。
人族之皇。
“不錯，就是因為那一戰！”不死枯帝點點頭。
隨即，不死枯帝大致說了那一戰的情況，那一戰，是古之天皇與不死天皇的終極對決，同為人族，他們所爭的就是唯一的人皇之位！
同一個時代，人族隻需要一個皇者，唯有這樣才能將人族的力量全部統合起來，而不是四分五裂，人族內耗。
所以，這一戰在所難免，這是一場決定人族未來的大戰，也是不死天皇與古之天皇的大道對決！
那一戰何等精彩，無需多言，兩個皆是驚才絕豔可以冠絕古今的存在。
當然，最後的結果世人皆知。
不死天皇敗了。
而且在當時以及後世所有人的人都認為，不死天皇死在了那一戰之中，即便是白書，在元初古礦見到不死天棺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
而今天在不死枯帝口中，林辰他們聽到了那一戰的細節。
古之天皇和不死天皇的那一戰，最後的確是古之天皇稍勝半籌，毫厘之差，古之天皇贏下了那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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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死天皇的“死”，卻是兩位人皇角逐者最後一刻產生的默契。
古之天皇需要不死天皇這一次的死亡。
而作為條件，古之天皇為不死天皇解決了不死枯帝的麻煩。
“那位人皇，將天道打入了不死天皇體內，將我的分魂徹底擊散了，雖然我並未就此消失，但卻再也沒有機會翻盤”，不死枯帝苦笑道。
這結果，當時的他都沒有想過。
“那位人皇擊敗不死天皇之後，天道升華，但實在沒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至今我依舊感到震撼”，不死枯帝繼續道。
而聽到這些秘辛，許久以來的疑惑也解開了。
古之天皇曾預見林辰會進入第十三口銅棺，於是布下了後手，讓不死天皇幫忙布局，林辰一直不明白，不死天皇為什麼要答應，條件又是什麼。
而現在卻知道了。
條件就是解決不死枯帝的隱患。
至於那場死亡，應該是不死天皇戰敗之後自己索求的，他需要死亡讓自己的不死天道更進一步，而顯然，他做到了！
“後來呢？”不死天後心中的感觸其實並沒有林辰來的深。
畢竟她並不知道不死天皇和古之天皇的聯手布局。
她此刻更想知道的是不死天皇現在的行蹤！
“後來不死天皇從死亡中複蘇，進入了這天外神土，他可以說是最早飛升天外神土的人，而天外神土的環境，太過適合修煉了，神料的存在，更是讓他的不死天道越來越強。”“這其中所經曆的艱難痛苦，便不多說了，反正絕非他人可以想象，但他支撐了下來，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發的可怕，直至他再一次進入不死之囚，將我的分魂剝離，重新囚禁在這裡”，不死枯帝道。
而這，就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了。
也就是說，如今不死天皇身在何處，他其實也不知道。
“在將你的分魂重新囚禁之前，他是否已經建立了不死殿？”林辰問道。
“不死殿是什麼？”不死枯帝卻道。
這麼說，當時的不死天皇還未創立不死殿。
等等。
林辰突然愣了一下，他怎麼進入了這樣的思維慣性？
從一開始就沒有人說過是不死天皇創立的不死殿，這勢力的祖師，可能另有其人。不過不死術與不死心法脫不開關係，而且不死之囚也在這不死殿中，所以不死天皇對於不死殿的創立，應該是起到了某種作用的。
林辰沉吟片刻，如今這樣的情況，似乎最後的答案隻能從那位殿主身上得到了。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好久沒有人進來了，我很願意跟你們繼續聊”，不死枯帝笑道。
林辰想了想，問道：“前輩是被誰囚禁於此的？”
不死枯帝怔了一下，隨即苦笑搖頭，“這個就不好聊了，換個問題吧。”
“道祖最後究竟去了何處？”林辰又問。
他們那個紀元，最終毀天滅地，人間重新輪回的時候，道祖根本就沒有現身。
這太奇怪了。
即便無法對抗女神，也不該什麼都不做吧。“你小子就不能問點我知道的嗎？”不死枯帝無語了，他被囚禁的時候，滅世還沒開始呢，他從哪裡去知道道祖的結局？
林辰撇撇嘴，沒想到一問三不知。
“小子，你這表情什麼意思，故意找茬是不是！”不死枯帝怒了，這能怪他嗎？
“前輩您到底是個什麼境界？”林辰換了個問題，這個他其實也確實好奇。
“十六境巔峰中的巔峰，極致中的極致”，不死枯帝笑道。
林辰驚訝。
畢竟不死枯帝應該比吞星獸皇更強，竟然不是十七境？
不死枯帝卻看出了林辰的疑惑，笑道：“神界之下，不可能有十七境，這是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