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完了!你知道沈清晗她是什麼人嗎?”
沈清晗還未說話,一旁的矮個子女生像是觸電一般,瞬間炸毛。
“他爸是我們學校的校董之一,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卷鋪蓋……”
“閉嘴,再說一句,我連你一塊打!”
李意皺眉。
說著,似準備抬起手。
見狀,原本還在義憤填膺的矮個子女生頓時啞火。
不敢再多言。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瘋了嗎?”
“人家可是女生,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
“真以為自己修出氣血之力,成為密武者了不起了,世界上密武者多的是,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然而,這時,四周的眾人頓時對著李意聲討起來。
其中男生居多。
見到兩個貌美女生受到欺負。
心中一下保護欲爆棚,想要借此英雄救美,妄想能夠有機可乘。
“李……意,尼竟然打窩!?”
這時,好不容易從剛才被打的力道中恢複過來,眼神從迷茫變得清明的沈清晗,頓時脖子都泛起一層紅暈。
此刻,她半張臉龐麻木刺痛,像是有無數螞蟻在撕咬她的血肉,原本清瘦的瓜子臉像是發麵饅頭一般,腫起老高,說話之間,嘴角牙齦上還有血跡殘留。
此時此刻的她哪裡還有之前半分清冷女神之感。
她伸手指著李意。
“泥……現在立顆給窩道歉,不然尼等著杯開除吧!”
腫起麵龐讓她有些口齒不清,但大致的意思能夠讓人聽的明白。
而李意則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嗤笑一聲。
“開除我?哈哈哈!”
說罷,他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轉身向著大門外走去。
淡淡聲音傳來,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
“真是一群蠢貨!我怎麼會和這種人一起讀大學……”
就在李意剛走不久,一名體格健碩,魁梧,麵上有一道細小刀痕的中年男子就急忙走了進來。
他目光一掃。
在台上昏厥過去的裴彥,以及腫著麵龐,泫然欲泣的沈清晗身上一掃而過,沒有過多停留。
“李意人呢?”
“陳武老師,你不知道,那李意太囂張了,他不但打傷同學,還辱罵我們,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見到中年人到來,這些同學頓時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忙圍上前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想到對方走時,罵他們蠢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紛紛幫助沈清晗指責起了李意。
中年男子,也就是曾經紅鱗極限俱樂部的教練陳武。
得益於胡奇的緣故,得到了一些秘藥,讓他得到破限法,成為了一名氣血境的密武者。
因為流派與官方合作的緣故,他現在成了這所大學內的一名教授格鬥與破限法的老師。
“夠了!”
聽著眾人的七嘴八舌,他臉色難看,暴喝一聲。
“現在,你們全部,記住是全部,都給我去找李意道歉!一定要得到他的原諒,不然你們會後悔的!”
聞言,眾人一愣。
沈清晗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她咬著嘴唇。
“老師,你有沒有搞錯,分明是他打的我,我憑什麼還要去給他道歉?”
“憑什麼?就憑他哥是胡奇!蛇心門門主,一位煉神尊者的師弟,前不久,更是突破氣道宗師,被授予了聯邦議員身份。
隻要人家開個口,就能送你們全家牢底坐穿!”
陳武話落。
瞬間,周圍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沈清晗更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一下癱軟在地。
對於胡奇的名字他們可能沒有聽過。
但是蛇心門門主的師弟,氣道宗師,聯邦議員,他們卻是知曉是什麼。
三個身份,任一一個都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起來的。
……
對於後麵發生的事情。
李意並未多管。
開除他,想屁吃。
至於胡奇的身份,他自然知曉。
不過,他不想太過張揚,就沒說。
但不想惹事,也不代表他怕事。
“有趣,我還以為你會手下留情,不會對那女生出手!”
這時,一道機械合成的悅耳電子女聲響起。
在他一側,虛空中,藍色的絲線勾勒,化作一個身穿洛麗塔服飾的少女。
她的長發如黑色的瀑布般垂落在肩頭,發間點綴著一些小巧的銀色發飾。
胸口位置,則是有一顆圓形的金屬裝飾,上麵刻著複雜而神秘的紋路,偶爾有藍色的光芒在紋路中流動。
路過的學生,對於這一幕似是熟視無睹一般。
甚至自己從洛麗塔少女身上穿過,仿佛其根本不存在。
“這還要多謝你,不然憑借我的資質,可沒有辦法這麼快達到這種地步。”
李意看著身側的這個少女。
之前,他晚上夜跑,鍛煉身體,在路邊撿到了一塊半透明的藍色晶石,結果剛入手,那晶石就融入他的體內。
然後,他就能夠看到對方。
根據對方所說,她本身是來自第二諾基文明之中的一個超級人工智能ai。
可以幫助宿主更快學習,成長。
他能這麼快達到氣血二變,也多虧了對方。
“你是我選擇的宿主,我的目標就是幫你不斷成長。
隻要按照我幫你優化過的蛇形樁修煉下去,最多半個月,你就能從氣血二變突破氣血三變!”
說話間,少女的雙眼之中似有一行行數據流不斷滾動。
“是嗎?那真的太謝謝你了,諾星!”
李意滿臉感激的笑道。
目光看著對方。
他扶了扶眼鏡,眼底深處劃過一抹莫名之色。
……
與之同時,沙海國。
是位於希亞聯邦東部,一萬公裡外的一處小國。
得益於獨特的地理位置環境。
導致沙海國的天氣常年保持在10°c以下。
此刻,正值傍晚,鉛雲低垂。
冰冷的雨幕如簾如幕,籠罩著城市。
沒有了白天的喧囂和熱鬨,隻有寒冷的凍雨不斷地落下,為這個夜晚增添了一份蕭瑟和冷清。
街道上,燈光昏黃而黯淡,映照出濕漉漉的地麵。
凍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如同無數冰冷的針尖灑落。
雨滴在接觸到任何物體的瞬間便凝結成冰,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冰殼。
偶爾有行人匆匆走過,他們裹著厚厚的棉衣,戴著帽子和圍巾,隻露出一雙眼睛。
腳步在冰麵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在一個偏僻的巷道之中,隱約有怒罵、毆打的聲音傳出。
五個人影正在對著躺在地上的一個人影拳腳相加,慘叫求饒之聲不斷從那人口中傳出。
半晌後,為首的一個身高馬大,其右耳打著一串銀色耳釘的黑人青年。
此刻眼神陰冷地盯著地上那個鼻青臉腫、渾身是血的身影。
他張嘴吐了一口粘痰。
“瑪德,老子的馬子你都敢調戲,這次讓你這黃皮猴子長長記性。
現在給我們跪在地上磕幾個頭,叫幾聲爸爸,老子今天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