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說說看吧，什麼事？”
雖然沒有直接喊「滿月」，但總算也是有突破的。
江滿月露出一個差強人意的表情，表示勉強洗耳恭聽道。
“那個……是這樣的。”
“我有個妹妹，馬上大學畢業了。”
“後天我要去參加她的畢業典禮，這不得買個禮物嘛。”
“我那個妹妹，跟一般女孩子的喜好還不太一樣。”
“她從小對一些老舊物件，比較癡迷。”
“尤其是舊式首飾什麼的，特彆喜歡……”
“所以，我想去羅湖古玩市場轉轉。”
“但女孩子的東西，我也不是特彆明白。”
“就問下，你下午有時間嗎？”
楚汐喜歡老舊物件是真。
但舊式首飾這個，陸凡也拿不準。
他隻好半真半假的「誘騙」江滿月。
先帶她去一趟古玩市場。
之後再問她有沒有懂行古字畫或者賭石的人。
也就順理成章了。
“你還有個妹妹呀，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可是你跟我說，你不懂女生的首飾……”
“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最近半年來，沒少給某人送這種禮物吧。”
江滿月微微眯了下眼睛，嚴重質疑著陸凡的話。
陸凡頓時傻眼了。
想過她可能會有疑惑。
卻是沒想到，關注點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
這都過去有段時間了吧，怎麼還提自己「失戀」的事。
她這是在挖苦，還是……吃醋呀？
想到有可能是後者……
也不能慣著她呀！
“好吧，當我沒說。”
陸凡滿不在乎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陸凡你這人，咋就這麼點堅持呢……”
“你對自家妹妹的關心，就隻有這種程度的嗎？”
“我又沒說我沒時間！”
“真是巧了！”
“我爸就是個古董迷，古玩市場沒少去。”
“耳濡目染之下，我也略懂億點點……”
“去可以，但中午你得請吃飯！”
陸凡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江滿月給「說教」了。
從桌子上重新跨起包包，一副要去吃免費大餐的架勢。
陸凡背對著她，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輕笑。
江鶴堂是個古董迷。
這條信息，更是意外的驚喜。
懂行的人也好，銷路也好，這不就有了嘛。
這一步，果然沒有走錯！
隻是這女總裁，數落自己對妹妹不關心的語氣。
怎麼跟老太太一樣一樣的？
我自己家裡的事，我老媽這樣說，那是天經地義。
你跟我什麼關係啊？
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心裡吐槽了幾句。
陸凡便領著江滿月，再次到唐宮壹號吃了飯。
——
羅湖古玩市場。
整整三條街，都是各式各樣的古玩和玉石店鋪。
當然，最多的還是那種小地攤。
不但集中在一個專門擺地攤的區域。
道路兩邊，但凡沒擋到彆人的鋪麵，就見縫插針的有人在擺攤。
瓷器、古陶器、玉器、字畫、青銅器、竹木雕刻、奇石、珠寶翡翠、把玩件……
賣什麼的都有，異常熱鬨！
陸凡雖然在網上找了不少關於古玩市場的資料。
但還是第一次來現場。
剛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到了！
這地方……也太大了吧，逛完得多久時間？
“我們是直接去賣首飾的地方，還是隨便逛逛再說？”
江滿月從陸凡的x7副駕駛上，下來後問道。
“先隨便逛逛吧，不一定非得是首飾。”
陸凡此行的目的，主要有兩個。
第一個，把所有擺攤的，都掃一遍。
第二個，去到那家「璞玉工坊」的店鋪，確認下那塊翡翠原石還在不在。
順便摸一摸，那塊翡翠原石有沒有潛在買家。
當然，真碰到楚汐那丫頭可能會喜歡的東西。
該買還得買！
“你爸經常來這裡嗎？”
邊逛，陸凡邊跟江滿月有一茬沒一茬的刺探情報。
“那到不是經常來，他那麼忙。”
“一年會來逛上那麼一兩次吧……”
“主要是他跟這裡的幾個資深賣家，都很熟。”
“有什麼值當的東西，彆人都會主動聯係他……”
“畢竟，他可是大金主，不訛他訛誰啊！”
江滿月換上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兩隻手輕輕疊在身後，走在陸凡身旁興致十足道。
時不時還會半仰起頭，瞄上一眼陸凡的側臉。
可是這家夥……
好像目光就沒怎麼在自己身上停留過。
一個勁的左瞧右瞧，生怕錯過什麼東西似的！
這也算是她跟陸凡第一次逛街吧……
雖然逛的地方，有那麼一點奇怪。
根本就見到幾個年輕人！
全是一些中年以上的主力軍，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藝術家」。
這地方，跟浪漫兩個字……
他喵的，壓根就搭不上邊啊！
哎，算了……
怎麼說都是第一次。
“哦，那你爸常買哪類古董啊？”
“像你爸這種當過南城首富的人，估計沒個幾千萬上億的東西。”
“他都看不上眼的吧……”
陸凡繼續深挖情報道。
“嗬嗬，那你是太瞧得起他了！”
“隻要是喜歡的，幾百塊的東西他都愛不釋手。”
“不過，他尤其喜歡收藏字畫，那倒是真的。”
“我家裡，有一幅宋徽宗的臨摹字帖。”
“是他千裡迢迢不惜從英倫蘇富比拍賣會上，花了4億的高價拍下來的。”
“寶貝成什麼樣子哦！”
江滿月說起著自己老爸這事，滿臉的「嗤之以鼻」。
“怎麼說也是藝術品。”
“一般人都還沒這種鑒賞能力呢……”
“再說，有這種愛好也是一種陶冶情操的方式嘛。”
陸凡見江滿月好像對此很不感冒。
隔空給自己未來的嶽父，幫腔道。
說著，隨意往邊上的一個攤位上，瞥了過去。
下一秒。
陸凡忍不住瞳孔一縮！
一幅無比熟悉的古畫，毫無征兆地，印入他的眼簾。
昨天晚上，陸凡已經把那幅《漢宮秋圖》。
仔仔細細研究得非常清楚了！
那色澤，那輪廓，那建築和樹木的位置……
不是它，還是誰！
我擦！
這麼容易就被我淘到了嗎？
168億啊！
就在眼前了嗎？
“走，那我們去買幅畫吧！”
“回頭讓你爸給掌掌眼，看是不是古董藝術珍品。”
“說不定，就值它幾個億呢。”
“哈哈……”
陸凡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
跟江滿月開玩笑說著，便蹲了下來。
仔細辨認起那幅畫來……